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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拱手道“下官瞿式耜見過鎮國公?!?/br> “瞿大人免禮?!?/br> 左弗微微側身,“我雖有爵位,可官位不及您,年歲又小您這多,這大禮可受不起??!” 瞿式耜沒想到左弗還挺幽默,愣了下,便是笑了。 “那稱國公表字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br> 左弗笑了起來,“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這女子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左弗在官場風評不好,都說她任性妄為,肆意凌虐鄉紳??肾氖今陞s從這些東西中看到了其他。 一個將百姓放在心上,為了百姓利益愿與鄉紳抗爭的人,那可是真君子??!所以這樣的一個人,在他沒看見她掌摑丁魁楚前,他覺得此女是個剛正嚴肅的女子。 可等他下屬來報了左弗當街掌摑丁魁楚之事后,他又覺這純粹是個還未長大的小姑娘,有著赤子之心,但也囂張任性。 可這會兒看看,這人在待人接物上,卻是進退有度,這人 不似二十未滿的人??! 各種念頭在腦里一閃而過,隨即他便笑著道“老夫字自起田,號稼軒,耘野,又號伯略,常熟人,見過小友了?!?/br> “噗!” 椿芽忍不住笑了,“這大人,您是多愛種田???這表字帶田,起個號又是莊稼又是耕耘的” “沒規矩!” 左弗在她腦袋上拍了下,“起表字自是要與名相應,你以為表字是隨便起的?這號則寄托著人之向往,你怎如此膚淺?讀了幾年書了,怎一點長進也沒有?!” 說著便沖瞿式耜拱拱手,道“老先生,我這小婢與我情同姐妹,被我慣壞了,壞了規矩,您可莫計較啊” 第353章 交換 瞿式耜笑了笑道“這等小事不足掛礙?!?/br> 頓了頓又道“對了,云舒小友,聽說艾儒略神父跟您去瓊州了?” 左弗有些驚訝,“先生也認識神父嗎?” 瞿式耜笑著道“昔年曾有緣相處,由他為我受洗入教,起教名多默?!?/br> 左弗點點頭,“原是如此?!?/br> 頓了頓又道“先生,那您真信圣母,上帝嗎?” “無謂信與不信,只是心靈寄托罷了?!?/br> 左弗嘴角抽了抽,有點想為艾儒略點蠟。這回答得真實在,真務實。也難怪這上帝,圣母的在種花家很難普及了。 “小友問這話,是有什么想法嗎?” 左弗笑了笑道“我聽聞歐羅巴那邊因為這個,受了不少苦。而且,他們崇尚一神,所以思維古板。用咱們大明人的話來講,就是一根筋,沒有陰陽正負的概念。依我看,以這等想法治國的人,將來必為禍塵世?!?/br> 瞿式耜有些驚訝,“這話從何說起?” “先生,我華夏自漢起雖以儒治國,可卻也未脫離道家之說。四書五經更是著重強調中庸之道。故而,我華夏人,講太極,講中庸。 而這歐羅巴之人,因只崇尚一神,故而是對立思維,非黑即白。若不贊成他們的立場,便會想打壓,今日還只是在其國土打壓,來日有實力了,便會將這想法強推于世。 神父的家鄉于大明萬里之遙,漂洋過海來這里,不就堅定他們信的是最好的,所以要來推廣嗎?可先生,我等活在這俗世,凡胎哪里能知神仙之事?哪有智慧參悟神之道? 若只追求飄渺,這塵世之事耽擱了,豈不是要禍亂蒼生?這等事,就如先生若言,為心靈寄托可耳可若用于治世,怕是要惹禍端?!?/br> “小友必是深知圣人意?!?/br> 瞿式耜不由肅然起敬,“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遠之,圣人說的就是這回事?!?/br> 頓了頓又道“老夫早年拜錢謙益為師,沒幾年后,丁父憂返故里,艾儒略相識。因父故去,心情苦悶,與他相識,聽他宣說,便入教,解心中苦悶?!?/br> 說罷便是自嘲一笑,“只是自小受圣人教誨,又總起疑心。今日小友一番解說,倒是解了我心中疑慮。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圣人,誠不欺我?!?/br> 說罷便是起身朝左弗行了一個禮,“多謝小友?!?/br> “先生言重了?!?/br> 左弗側開身,“與先生交談,我亦收獲良多?!?/br> 頓了下,又扯開話題道“只是不知先生來此等候,可是有要事?” 初次相見的客套到這里算結束了,接下來就該談談正事了。 “今日聽下面人說,你在街上掌握了丁總督,還差點打了他板子,不知小友與他有何仇怨?一方總督,說打便打,怕是有損你聲譽。若傳回朝里,不知要掀起多少風波?!?/br> “先生剛剛說,您師從錢輔?” 左弗拱拱手,一本正經地道“我聽說丁魁楚來了此地多行不義之事,貪贓枉法,凌虐鄉民,我想輔也不愿看到這樣一個人在此為禍百姓吧?” 瞿式耜心里微微一跳,心里涌起一絲詫異。 難怪老師拿她無法。 小小年歲,竟跟官場老油子般刁鉆,這才為官幾年?便知妥協與交換了?呵呵,看來魯莽剛直也只是掩飾罷了。 只是此人一心為民倒是不假,就這點便足以可合作。 他端起茶盞,將嘴角泛過的笑容隱在茶盞后,輕輕抿了口后道“老師心系百姓,自是不愿這等蠹蟲危害國朝根基。只是此人掌握兩廣軍權,若是輕動,怕是反撲?!?/br> 左弗坐下,端起茶盞,輕輕抿了口,道“不知這羊城春日光景如何?聽說這廣府大戲粵劇聽來也是別有風情,不知十二道金牌的曲目可有?” 說罷便是輕輕一笑,道“要我說,這趙家人也是不智,非要弄個十二道金牌這直接說升官,讓回京拜見多好?沒得惹了千古罵名?!?/br> “小友慎言。評說帝王,非人臣所為,哪怕是前朝之君?!?/br> 瞿式耜抹著胡須,“再者,岳將軍若是貪圖高位,喜豪宅享美人,又豈有這等殺身之禍?” 他說著便是起身,拱拱手道“時候不早,老夫便不攪擾小友休息了?!?/br> 頓了頓又道“羊城的春日多雨,不過許多花草都在此時節依次綻放,倒也算得上一景。若有閑暇,老夫便在春日等小友再來羊城賞雨賞花賞廣府大戲了?!?/br> “善!” 左弗也起身,行了一個小輩禮,“那便這樣約定了,屆時叨擾,還望先生多海涵?!?/br> 說罷便是揮手,“椿芽,送送先生?!?/br> “留步吧,老夫不喜引人注目?!?/br> 左弗笑著點點頭,將人送出門后,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輕笑,“都是狐貍?!?/br> “大姑娘,你們說的都什么意思???這看花又看雨的,又不個俊哥兒,跟個糟老頭子相約,這也太無趣了?!?/br> “怎會無趣?” 左弗將折扇打開,輕輕扇著道“明年春日這場戲可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