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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吧,你緊張什么??!”他掂了掂手里的袋子:“去給小葉買衣服,她不能總穿著病號服?!币约叭ジ浇纳鐓^醫院輸了500CC的全血,買了兩盒生血寧片。“買個衣服要這么久,你還知道她穿什么號碼?”白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說,同時再次想起曾經單位流傳過的一些八卦風聲。雖然心知瞎掰的成分居多,還是令他感覺不爽。衛霖眨眼做無辜狀:“目測一下,差不多就行。好啦,進去說話,別站車庫門口堵路了?!?/br>兩人回到地下室,刷指紋和虹膜開門進去。吳景函一見到衛霖,劈頭就說:“下次你沒跟你的飼養員通過氣就跑掉之前,能不能留個信息,別連累我挨訓?!?/br>衛霖笑嘻嘻道:“抱歉啦。但飼養員是什么鬼,我又不是猛獸?!?/br>吳景函嗤了聲,又仔細打量了他幾眼:“這會兒氣色好多了,剛才那是什么臉,白得嚇人?!?/br>衛霖的血管里奔流著新補充的血液,臉色的確較之前紅潤許多,底氣也足了。故而在白源沉下臉問他怎么回事時,輕描淡寫地瞎扯了句“來大姨夫了”,差點沒把白源氣得家暴。吳景函吃完午飯不想再吃狗糧,搖頭去健身房鍛煉那一身(中看不中用的)肌rou。衛霖和白源并肩坐下,三天來第一次安安生生地吃了頓飯。白源一邊把豬肝和菠菜往衛霖碗里撥,一邊板著臉道:“貧血就多吃點補血的?!?/br>“說得好像你不是傷員一樣?!毙l霖哂笑著也夾了一筷子豬肝塞他嘴里。白源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問:“衛霖霖,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衛霖想了想,答:“有。我剛不是來大姨夫,是又流鼻血了,量還挺多?!?/br>白源眉宇間這才明朗了點,隨即又皺起來:“這樣不行,你得去醫院做個徹底檢查?!?/br>衛霖:“現在哪有空。等解決完眼前的事再說?!?/br>白源:“我不管那些破事,你的身體最重要,吃完飯馬上去?!?/br>“……那至少也要等過了今晚吧,等把顏雨久她們救出來。我擔心同事們在秦橫云的‘絕對領域’里待太久,又不停地自相殘殺,會全員‘陷落’在里面?!?/br>“我不管,今天你不做這個檢查,晚上行動就取消?!卑自串惓猿?。衛霖拿他沒轍,只好同意。兩人吃完飯,開車前往邵醫生所在的私立醫院。衛霖做了一套花費不菲的生化全套檢查,肝功、腎功、血脂、血糖、尿酸等等全查了個遍,心腦電圖、CT、斷層掃描一樣都沒落下,最后拿到報告,不太正常的除了還有些貧血之外,也就是腦神經細胞極度活躍導致的失眠了。但是對于參加過腦域開發的進化者而言,普通人的各項數據并不能作為參考標準,所以醫生對這個異于常人的腦電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吧,跟你說了沒事?!毙l霖朝白源攤手,心底也有些不解。白源仍不放心,要求再做一個全套的DNA檢測。都到這份上了,衛霖當然只能聽從,就算白源要把他拿去切片,他也認了。基因全套檢測不比打卡機驗個身份,需要復雜的過程和相對長的等待時間,就算加急,也得24小時。因此他們和醫生約了,次日下午4點再來取報告。開車回去的路上,白源把一盒阿膠紅棗塞進衛霖懷里:“血還是要繼續補?!?/br>衛霖拈起一顆紅棗,又摸了摸口袋里的補血藥,默默嘀咕了聲:“吃棗、藥丸……瑪德,這兆頭可真差?!?/br>回到地下室時,葉含露已經睡醒,換上了衛霖給她買的衣服,在電腦前與吳景函低聲討論著什么。見到衛霖回來,她立刻迎上去,擔心地問:“體檢沒事吧?”“什么都沒查出來。你看我這不活蹦亂跳的,能有什么事?!毙l霖笑道。葉含露說:“晚上的行動,我也要參加?!?/br>衛霖看向吳景函,后者做了個“這妞挺難纏”的表情,朝他聳聳肩。“你剛從醫院出來,腳上還有傷,好好休息,其他事交給我們就夠了?!毙l霖勸道。“我已經休息夠了,你別小看我?!?/br>“要不這樣,你就和吳總監一起負責技術支持吧?!?/br>葉含露語聲輕柔,態度卻堅決:“我跟你們一起去。不是要回治療中心救其他同事,那勢必要再次進入秦橫云的‘絕對領域’,有我的接應才好出來?!?/br>衛霖好說歹說,她都一定要跟去,只好向白源搬救兵:“白源源,你說句話?!?/br>白源面無表情:“無話可說?!?/br>衛霖:“……”“他同意了!”葉含露乘機宣布。衛霖嘆口氣:“好吧,小葉也去,我們會盡力保護好你?!?/br>白源:“不是‘我們’,是你自己?!?/br>深夜11點,腦域開發研究所下屬治療中心的大樓,大部分樓體已陷入黑暗,但仍有不少窗口亮著燈。衛霖、白源走在幽暗的走廊中,葉含露緊張地跟在他們身后。之前他們試圖翻越圍墻,但發現墻頭不知什么時候拉上了高壓電網。葉含露還琢磨著該怎么切斷安防電源,白源已經簡潔高效地把車開到門口。保安過來查問身份,車窗剛搖下來,就中了一記幻覺殺,儼然將這輛車當作領導座駕給放進去了。三人把車停在臺階邊上,輕車熟路地進入大樓,一路往監控探頭上甩干擾器。干擾器是吳景函公司的原型產品,還沒投入生產線,被他借職務之便拿走了一批樣品。外表只有手機電池大小,扁平有黏性,粘在監控探頭的外殼上,不僅能干擾信號,還能讓拍攝的畫面停留在指定的分秒。這小玩意兒衛霖一扔一個準,百發百中。他們進入科室所在的樓層,逐漸接近治療室。前方整個樓道燈光大亮,不時有監測員以及一些后勤保障人員進出,一個個看起來臉色黯淡,精神狀態不太好。葉含露有些意外:“他們都沒回家?被洗腦后就一直留在單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