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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意?!?/br>然后他便聽見那熟悉的嗓音輕輕道:“應,我們結婚吧?!?/br>遙不可及的童話“沒想到婚禮的籌備會這樣復雜?!?/br>試婚服的時間選在風和日麗的午后,被宮廷裁縫磋磨了好些時候,應珣才忙里偷閑拉著伊萊出來透氣,身后未跟任何侍從,兩人閑閑漫步到了王城附近的海灘。微風以能吹軟琉璃的溫柔撫摸著人的臉頰,天空潔凈如洗纖無點云,蔚藍而高遠,而大海翻涌著水晶般透明的波濤,直延伸到天際,西方風情的水天共色。“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你不必費心?!?/br>走在前面的伊萊回過身來,眼角微微挑起,云淡風輕的笑意。“你只需要被我寵愛就可以了?!?/br>應珣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剛才被折磨的人不是我似的?!?/br>他邊走邊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著,鞋尖無意識地踢踢岸上的金沙,余光忽然瞥見抹耀眼的光芒,極遠處的海灘上有什么東西在盈盈閃爍著,那光芒是極美的銀色,色澤熟悉到讓他心中升起些許不好的預感:“那邊好像有東西?!?/br>他扯了扯伊萊的袖子示意他跟上,隨著距離的步步縮近,心中的猜想也逐漸得到證實。沙灘上昏睡著個俊美至極的青年。不再是記憶中精致得讓人想收藏的美麗,少年般青澀柔美的面龐趨于成熟深邃,眉目舒展開便平添了幾分凌厲的美感,他銀白色的長發水流般劃過腰際,像是光滑亮麗的銀絲錦緞將令人遐思的完美軀體遮掩住,只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形狀優美的鎖骨,應珣下意識地望向對方緊致漂亮的八塊腹肌,隨即飄忽著移開了目光。不得不說人魚現在的模樣相當惑人,連見慣美人的他都難以招架。應珣在離他幾步之遙處停住了腳步,他目光順著他的眉蜿蜒而下,看見了修長的腿。【人魚—好感度95—黑化值90】談話間昏迷中的人魚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緊閉著的雙眼睜開,露出海洋般深邃蔚藍的眸子來,漆黑的瞳仁在看到應珣的瞬間忽然抿成危險的豎線,隨即慢慢恢復到常態,仿佛之前都是錯覺。目光死死鎖定住他的身影,人魚緩慢地支撐起上半身,他的嗓音是冷淡卻性感的低啞,如同念著人類無法掙脫的魔咒:“應……”他目光里的侵略意味太過明顯,那種想要獨占的念頭不用說出便能傳到人的心里。翡翠色的迷人眼眸微微瞇起,伊萊擋在了應珣面前冷冷俯視著他:“你又是誰?”緩慢的動作流露出他此時的脆弱,人魚仰起頭,嘴唇輕輕顫了顫。卻什么都沒有說。“應……”他又低低喚了聲。應珣沒動,而是在腦海里和998交流起來:“這是童話的部分嗎?”【人魚用美妙的聲音換取雙腿,從此每步都踩在鋒利的尖刀上,痛徹心扉的甜蜜折磨?!?/br>【嘖嘖,這該死的愛情呦?!?/br>“……”久久得不到回應,人魚的眸子漸漸黯淡了下去。雙足觸碰到地面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雙手撐起身體艱難地向他爬了過來,修長白皙的雙腿在地上機械地摩擦著,沙灘上鋒利的碎石毫不留情地劃破了腿部新生的柔嫩皮膚,白沙埋進了傷口被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他就以這樣慘烈的方式,慢慢蹭到了應珣腳邊。人魚伏在地上低聲喘息著,然后他伸出指尖,輕輕扯了下應珣的褲腳。“應……”他被女巫剝奪了全部,卻仍舊能喚出他的姓名。應,應,微微啟唇,便是此生都掙脫不下的枷鎖。應珣沒想這么快就刷伊萊的黑化值的,但眼下他必須做出選擇。伊萊感覺到青年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隨即應珣便從他身后走了出來。他解下披風將人魚的身體包裹住,隨即彎身將他抱在了懷里,人魚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如此溫柔的對待,蔚藍的眸子微微睜大了些,看起來有種呆呆的萌感,他連忙伸手勾住青年的脖子將頭安靜地枕在他的肩上,整個人恨不得能縮成小團不給對方添任何麻煩。因為曾經被拋棄過,所以愈發謹小慎微。應珣垂眸看了眼人魚血痕斑駁的雙腿,抱著他轉身離開。“伊萊,今天不要來找我?!?/br>伊萊立在原地目送著他離去,直到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他才低低笑了出來。他想起剛才應珣對陌生青年的態度,那樣溫柔呵護到近乎寵溺的程度,是他從未敢奢望過的,他以為自己不被對方排斥就已經足夠歡喜,可是人類是這樣貪婪不知滿足的生物,他現在想要更多,他想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只有自己,任何多余的存在都被排除出去。比如那個礙眼的人類。他單純無辜的模樣完全是用來博同情的,被青年抱起的瞬間對方故意抬眸望向他,那雙碧藍眸子所表達的情緒比他意料中還要復雜,歡喜,得意,挑釁,震懾,還有警告。他憑什么警告他呢?青年是屬于他的,該被震懾的人是他。【伊萊—好感度100—黑化值40】聽到久違的黑化值提示音,應珣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果然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劑嗎?”這里是他在偏殿的專屬房間,人魚正倚在他柔軟的床上,不知何時恢復原形的魚尾舒展開來,淺藍的尾稍由于疼痛微微顫動著。應珣用鑷子夾棉球蘸上清涼的酒精,小心翼翼地清理著人魚的傷口,他的尾巴上有許多狹長的劃痕,許多沙粒深深嵌了進去,根本擦拭不到,而且一味的摩擦只會讓沙粒越埋越深。“說了我會去看你的,怎么就是不聽話呢?”“看吧,現在還要讓自己受這種苦?!?/br>對于他的抱怨,人魚只是垂著眼睫默然不語。他這種無聲承受的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想到他現在已經無法開口,應珣皺了下眉便也不再忍心呵斥他,他半跪在床邊將魚尾托了起來,俯下頭從最末端的尾鰭開始,一點一點親吻著那些傷口,溫軟的舌尖濡濕了銀白的鱗片,撩撥般從傷口處輕輕掃過,他將碎沙吮吸出來,將口中的東西吐到碗里。魚尾總能讓他忽略某些至關重要的問題。入目盡是別無二致的銀白鱗片,所以直到應珣不經意地舔過某條微不可查的縫隙,而被人魚蓬勃的欲望頂到下巴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親吻對方的大腿內側,頓時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方了起來,他訕訕地仰起頭,正對上人魚專注的目光。他的眸子里有天空的蔚藍與海洋的深邃,而此時天空蒙上了名為欲望的陰云,海洋席卷著瘋狂渴求的風暴,他眼尾殷紅地望著他,濃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