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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過神時已經將名字脫口而出:“應珣,我的名字是應珣?!?/br>人魚睫毛微顫,露出茫然的表情。【人魚—好感度90—黑化值70】他明明懂得這句話代表了怎樣的意義,卻裝作不知。大膽任性又謹小慎微的小魚啊。一天內便拿到了這么多好感度,夜里應珣睡得香甜且愜意,人魚的身體抱起來非常舒服,美人在懷的滿足感也令人十分愉悅,對于人魚將他禁錮在懷里的舉動,他是一點拒絕之意都沒有的。人魚抱緊了懷中的青年,在對方額上輕柔地落下一吻,清冽好聞的泉水氣息沁入肺腑,原本冰冷的眸子似乎也柔和了一些,他伸出指尖,繾綣地描摹著青年的容顏。好喜歡,好喜歡。日子一天一天如流水般地過去了。“不行,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了?!?/br>人魚倚在椰子樹挺拔的樹干上,手里抓著條奄奄一息的魚,沒有清理鱗片,他用指甲直接利落地劃開魚的肚腹除去里面的雜物,剔除唯一的主刺后,他將魚rou分割成小塊捧在手里,應珣掬了捧海水澆下,魚rou被洗去了血滴露出白嫩的外表,鮮美而誘人。然后兩人沉默相對,誰也不肯動。良久應珣敗下陣來,他拈起一塊魚rou放到嘴里,還未來得及咀嚼,人魚微涼的唇就已覆了上來,柔軟而清甜的感覺,如同花蕊上透明的露珠,他的舌尖靈巧地探進他的齒間,輕輕一卷魚rou就到了他的嘴里。人魚閉目細細品味著唇上殘余的味道,像是初次嘗到糖果的孩子。一物降一物,應珣覺得人魚就是本源派來懲罰他的,他完全沒辦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無論那是多么無理取鬧的行為,他只要對上那雙水光盈盈的碧藍色眼眸,就什么推拒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幸好人魚目前沒有圈叉的欲望,不然他腰早就折鳥。對此998表示,你喜歡櫻桃還是哈密瓜?應珣垂下眼睫,被攻略目標牽著走可不是什么好現象。敏感地察覺到青年低落的情緒,人魚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氣了,他垂下頭,碧藍的眸子里泛起一層迷蒙的水霧。這是他委屈的表現,每次他這么做的時候,明白他心思的青年都會吻上他的額,輕聲細語地哄著他,而他就可以借此機會將青年壓在身下,咬上他柔軟的頸部肌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印下一朵朵艷麗的痕跡。然而這次他幾乎都要哭出來的時候,對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人魚停止了醞釀,他歪頭思索了一會兒,轉身跳進了海水之中。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潔白的手掌里托了只灰撲撲的貝,他伸手在應珣眼前晃了晃,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后才滿足地低下頭來處理。人魚的手精致得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他的五指間連著半透明的薄膜,卻也不讓人覺得異樣,反倒多了幾分奇異的美感,他將指甲插.進貝殼的縫隙,輕而易舉地將其撬開挖出一顆漂亮的大珍珠。人魚虔誠地捧到應珣眼前,白皙的手令流光溢彩的珍珠都黯淡了些。他的小魚正費心思哄他開心呢。意識到這一點,應珣內心柔軟得一塌糊涂,他鄭重地將珍珠放在手心,這珍珠龍眼般大,在陽光的映襯下散發著淡淡的瑩光,一瞧便知是極好的品質。他看了看珍珠,又看了看膝上慵懶得像只貓一樣的人魚,輕聲笑道:“不光你們喜歡亮亮的東西,我們也是呢,只不過比起光艷的外表,我們更看中貨幣價值,這樣說來,還是你們單純一點?!?/br>人魚懶洋洋地趴在應珣腿上,碧藍的眸子微微瞇起,銀白的長發順著肩頭滑落,露出雪嶺般素潔的脊線,麗色無邊。幾個月眨眼便從指間流逝了。陽光順著椰子樹的葉片縫隙漏了下來,在青年面上愉快地躍動著,應珣懶懶地翻了個身,身體卻壓到了什么圓溜溜的東西,他微微皺眉喚了聲人魚。無人回應,只有海風徐徐吹過的聲音。人魚從來不會在他睡著的時候離開的,應珣坐起身四處張望,島上是死一般的靜寂,喜歡撒嬌的美人不見了蹤影,而碧綠的植物依舊生生不息。他的身邊獻祭般擺了一堆色澤鮮麗的野果,用巨大的綠葉子墊著,看起來可口非常,野果的量足夠他吃好幾天,他拈了一顆果子放在手中:“完了,我感覺自己離狗帶不遠了?!?/br>【冷漠.jpg】“爹不疼啊娘不愛,唯一的系統特別菜?!?/br>【貴婦式嫌棄.jpg】“草,別逼老子跟你斗圖!”998似乎想起了當年被表情包支配的恐懼,嚴肅地咳了一聲:【放寬心,你可有90好感度呢?!?/br>“果然不能靠別人養著啊?!?/br>應珣嘎吱嘎吱地咬著果子:“人家對你好的時候你能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一旦人家不想對你好了,你就什么都沒有了?!?/br>【說得好,把果子放下?!?/br>“我不,我就不!”【……】【本源剛剛通知我,劇情轉機到了,你可以選擇回歸陸地?!?/br>“哦是嗎.jpg”【瑪德說好的不斗圖呢?】遙不可及的童話為了防止錯過所謂的轉機,應珣在島上入定般坐了整天。從清晨融金般的曦光灑滿整個海面,遙遠的地平線緩緩升起耀目的金盤,萬物被陽光喚醒吐露生機,一直到入夜遠方的海面與濃黑的天空匯成一體,距離越近色澤越淺淡,變成腳下清澈透明的淺藍,漂亮的水母浮在海面上,像一朵朵散著藍光的小花。領略了許多生命中不可錯過的精彩后,他覺得自己宛若一個智障:“老子不等了,愛來不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翌日清晨,應珣是被嘈雜的人聲和海浪翻涌的激濺聲吵醒的。臉上粘了許多濕軟的白沙,他撐起手將臉龐擦拭干凈,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島上涌進了許多陌生人,他們身著干凈利落的勁裝,無論高矮胖瘦,肩膀和大腿上都覆滿了充滿力量感的肌rou,一看便是經歷了長年高強度的運動。他們一邊嬉皮笑臉地講著帶顏色的段子,一邊蝗蟲般地收割著島上能利用的物資,連人魚留給他的果子都沒放過,更別提樹上水靈靈的大椰子了。應珣靜靜地望著他們,那群人手中活不停,時不時做賊般偷偷瞄他一眼,又低下頭竊竊私語幾句,仿佛對他很好奇又不敢上前直接詢問,瞪圓眼睛的樣子讓他想起山間野性十足的大貍貓,頗具喜感。應珣挑眉:“咦,我的王霸之氣已經這么濃郁了?”話音未落,一柄薄冰般輕薄鋒利的匕首貼上了他的下巴,應珣頓時就像是被停了電的玩具,蔫兒得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