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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送上水。 水都是打上來的井水又或者溪水,走了這么一路也都有些渴,容衍等人接受了婦人們的好意,芙蘿卻不肯喝。 喝了水,少不得不方便。 那婦人見她再三婉拒,神情有些古怪。 容衍和那些農人交談了一番之后,回頭過來,見著芙蘿扯了手邊的花草編了個花環。 “給你的?!避教}直接把手里的花環給他。 容衍微愣,他接過來,隱約有些興奮。 “這還是你不多的給我的東西?!?/br> 芙蘿聽了,“日后還有,來日方長啊?!?/br> 容衍一笑,他望著她,“我們回去吧?!?/br> 他在一旁見著她百無聊賴,知道她不喜這里。 芙蘿的確不愛在外面久留,容衍開口,她就立刻到車上。 道上除了他們之外,并沒有多少人。 幾個挑著擔子的人經過他們的時候,突然掀翻了自身上的擔子,明晃晃的刀子直接往馬腿上砍來。 ☆、遇險 容衍一行人出來, 沒有帶上刀劍。原本只是打算出來體察民情。帶著刀劍這些東西, 容易把人給嚇壞了。 事發突然, 大道上其他零零散散的行人,看到這個架勢,別說路見不平一聲吼, 趕緊的帶上自己的那些家底連滾帶爬的跑了。 容衍騎的馬是久經沙場的戰馬,戰馬感覺到危險, 長長嘶鳴, 揚起兩只前蹄, 而后蹄子重重的落下,正好踩在刺客的頭上。剎那間馬蹄踏破顱骨, 鮮血四濺。 容衍一把攥住韁繩,身子往下一跳,直接從死狗一樣癱軟倒下的尸體上一把奪過那把刀。 容衍今日只是帶了幾個護衛,至于其他的人, 他都事先安排人給撤掉了。沒想到這一撤掉反而正方便這些人行事。 很快容衍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些人并不是完全沖他來的, 這伙刺客分成了三部分, 一伙牽制他,另外一部分牽制住那些護衛。最后一部分也是看上去最精銳的, 其實沖車里的人去的。 這伙人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殺他, 而是芙蘿。 容衍立即不戀戰,一把拉過馬頭,反手一刀, 頓時一片血霧在刀下濺起。他反手過去沖擊那些意圖想要沖破馬車周圍護衛的刺客,那些刺客又圍攏上來,想要將他包圍住。 容衍左劈右砍,戰馬精通人性,和他配合,幾下馬蹄下又多了幾具尸首。 芙蘿在車里察覺到外面的變故,她只是在車里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到車里頭。這個時候驚慌失措也好,痛哭流涕也罷,根本就沒半點用。與其到處亂竄,還不如留在車里見機行事好些。 容衍看上去像一個文士,可實際上卻根本不是溫和的路子,他哪怕一人一馬,手里持刀,依然將四周殺的一片血紅。 容衍收割了幾個刺客的性命,立即驅使戰馬沖出包圍圈,沖向芙蘿的馬車。 那些此刻都是死士,動手完全沒有任何后顧可言,但他們沖上前,不是被容衍的刀割斷喉嚨,便是被馬蹄踐踏。 劇烈的腹痛在此刻發作。容衍神色一凝,同樣的好幾個護衛也面露痛苦。農婦給他們送來的水里有毒。 毒性發作的時候,原先動作敏捷的護衛遲緩下來,被刺客尋到弱點攻擊。 容衍強行忍住痛苦,砍殺了好幾個人,直接一把掀開車廉,芙蘿從車里伸手,一把握住容衍伸來的手臂,借著他瞬間爆發的力道,一躍上他身后的馬背上。 芙蘿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四周的刺客將芙蘿從馬車里出來,越發的緊追不放,勢必要將她殺掉。 沾滿了鮮血的刀身居高臨下的勾挑,轉瞬間又有幾條人命被他收割在手??蓺庀⒁苍桨l的不穩起來。 芙蘿就在他的身后哪里察覺不到他的變化。她下意識緊緊抱住他。 在一片的廝殺聲里,容衍對身后的人道,“抓緊我,不要放手!” “嗯!”芙蘿嘴里才應下。容衍叱喝一聲,戰馬立刻行動起來,沖撞開刺客的包圍圈,而那些護衛也集結起來,掩護兩人離開。 芙蘿聽到由遠而近有幾道破空聲傳來。 容衍反手一把將射來的箭矢斬斷,軍馬拼命往前狂奔,容衍帶著芙蘿一路往前。身后的人也依然窮追不舍。 芙蘿緊緊的抱住容衍,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還有那些濺在他身上的溫熱的液體。 后面似乎有人追過來了,她聽到破空的聲響。 芙蘿心里一陣急躁,她其實也會一點射箭,做一點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強。 軍馬似乎感覺到危險,立刻撒開蹄子,以比剛才更快。幾乎閃電的速度沖出去,將那些追上來的刺客遠遠的甩在后面。 芙蘿只感覺到風凜冽的刮在臉上,如同刀割的一樣生疼。 她感覺到手下軀體的僵硬和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馬前蹄一跪,背上的人摔了下來。 從馬背上摔下來可大可小,最輕的不過是破皮,甚至可以毫發無傷,但嚴重的,可以致命。容衍深深知道這兩點,幾乎是瞬間他拉過芙蘿,緊緊的把她抱住,兩人一同從斜坡上滾下去。 芙蘿暈頭轉向,她這二十多年來可謂是順風順水,除卻被人糾纏之外,從來都是順風順水,幾乎被所有的人疼愛追逐著。就算生父不喜她,那也沒什么,因為只要喜歡她的手掌大權就夠了。 所謂的父親兄長對她來說根本無關輕重,她費過點心的只有容衍一個,至于其他人,哪怕是她那個舅父,她也沒有用過多少心思。 嬌生慣養的人遇上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她被容衍緊緊的抱在懷里,從坡上一路滾了下去。不知道容衍撞上個什么,她在他的懷里只聽到他悶哼一聲,兩人停了下來。 容衍把她抱的很結實,她在他懷里什么看不到,只能聽到那些雜亂的聲音。過了稍會,她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他的力道太大了,幾乎結結實實的將她整個人都扣在懷里,她費了點力氣,才掙開。 芙蘿看見容衍躺在那里,他身上都是血,一時間都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他撞到了一棵樹上,他躺在那里人事不省,任憑芙蘿怎么叫他,他都沒有睜開眼睛。 芙蘿不敢上手,怕他有什么傷,自己隨意亂動的話,可能會引起更大的傷害。 這道坡很長很陡,一路滾下來她幾乎毫發無傷。是容衍將她護在懷里,將一切的傷害都自己承受了。 她坐在那里,開始尋找水源。容衍行軍養出來的習慣讓他會帶一些火石和干糧在身上,哪怕不多,帶著也是讓他自己心安。沒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 芙蘿懂一點醫理,十道九醫,醫術多少要學,她對那些養生術感興趣,看的也都是那些書,對如何處理外傷內傷卻是不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