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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再用了點力氣,容衍卻還是沒有要躺下去的意思。 芙蘿吻了吻他的額頭,“要幸我嗎?” 她這話一出,芙蘿就感覺到手下的軀體僵硬了起來。 容衍眼眸幽深,直直盯著她。盯得她后背寒毛直豎,身上雞皮疙瘩都一片連著一片,起了一層又一層。完全不復剛才的意亂情迷。 她干什么了?芙蘿滿心奇怪,她剛才明明都沒干什么。不過就是催促他一句罷了。 容衍的手落在了她的肩上。纖細苗條的姑娘就在他的懷里,屈膝坐在他的身上,他稍稍用點力就把她給推開些許。 “幸?”他眉望著她,神情里滿是復雜,“你想我幸了你?” 芙蘿心道才不是,現在兩人這樣子,誰睡誰真不好說。只不過是為了顧全他的面子,所以才說了一個幸字。畢竟男人那點自尊心在這上面出奇的高。她總不能扣著容衍邪魅狂狷一笑說我來睡你了。 “……” 芙蘿望著容衍有些不能回過神來,她小心過去,“陛下?” 容衍望著她,眼里是晦澀難懂的情緒,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的將她的手拉下來。而后握住她的腰,將她輕輕抱到一面。 芙蘿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容衍坐在那里,拉過錦被蓋在她的身上。 “今日你累著了,好好睡吧?!?/br> 芙蘿目瞪口呆,不知道明明形勢一片大好,怎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就要去拉他的袖子。 結果容衍徑直站起來,讓她撲了個空,不過容衍站起來的時候,被她扯的七零八落的腰帶在他起身的動作下終于不堪重負,嘩啦一下直接掉了下去。 腰帶上不僅僅拴著衣服,還有玉佩等物,腰帶一落下,頓時嘩啦啦的直接掉了干凈。 芙蘿心里哇哦了兩聲,趕緊聚精會神的看。這種機會,簡直可遇不可求。 容衍看著自己掉下去的衣服,袍服沒了腰帶的束縛直接松松的敞開,露出內里的雪白中單。 衣衫凌亂再陪著他那張臉著實有一種難以言道的美。 芙蘿擁著被子在床上看的忍不住長嘆。 她那淺淺的嘆息,惹得容衍回頭過來看。 芙蘿見他看過來,轉瞬間臉上就換上了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模樣。 好像被扯掉了腰帶的不是容衍,而是她。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容衍,像是被惡霸搶了。容衍垂首下來看著掉在地上的腰帶一時半會的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里。 寢殿內靜謐的令人脖子后面發麻,芙蘿抱著被子坐在那里,床上已經被宮人快速而仔細的收拾了一遍。錦被里還塞了熏被子的熏爐,就在她的腳那里。芙蘿臉上可憐兮兮,可腳還是長長的伸了出去,直接踩在上面。 “你早點睡?!比菅苷f完,直接彎腰把腰帶撿起來往外走。 竟然還真走了! 芙蘿看的恨不得直接起來給他一下。她抱著被子見著原先容衍站著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塊玉佩。 她掀開被子下來,輕手輕腳過去把那塊玉佩撿起來,只覺得有些眼熟,再仔細看,發現這塊是當初他送給她的那塊所謂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這東西,都是互相送。到了她這里,只有容衍給她送。也怪不得她,他那時候突然掏出個東西給她,她始料未及,身上也沒帶什么,自然就別說回贈,后來時日一長,她也就把這事忘記了。 這塊玉其實并不怎么好,水頭并不純正,她還能見著里頭的瑕疵。這個東西說實話,皇親國戚里根本就看不上眼。但容衍那時候的處境她知道,她自忖這應該是容衍能拿出來的最好的了,所以她也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一直也佩戴在身上,容征曾經為此陰陽怪氣說了好幾次,但她也沒有摘下來過。一直到退婚,她才把這塊玉佩還給容衍。 玉佩樣式簡單,就簡簡單單的一塊玉石,上面雕刻蘭花。做工甚至在宮里都排不上號。 瞧著倒像是宮外的那些工匠做的。 離手的時間太久,她都記不得這塊玉佩曾經到過她的手上了。 芙蘿把玉佩收起來,打算明日去還。 第二日那位記彤史的女官又來了,這次女官可是喜氣洋洋。 上回女官來問芙蘿,結果被芙蘿給直接轟了出去。當差這么多年,頭次見著兩個睡一塊卻沒有半點事的,這次女官又信心滿滿的來了。 這次踏進蓬萊宮,女官可謂是昂首挺胸,信心十足。上回沒事,但是這次總應該有那么點吧! 皇帝提著腰帶從寢殿里出來,多少個宮人內侍看見了。要說沒什么根本不可能! 女官興沖沖的去,結果對上清惠仙師的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女官做到這個位置,少說也要在宮里至少十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少不了,見著她這樣,女官心里一個咯噔。 難道,還不成? 女官想起那些小宮人言之鑿鑿的,那些小蹄子們絕對不敢說假話。但看這位的臉色也不像是發生過什么。 到現在為止,后宮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聽說皇帝還是燕王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服侍的人。 這和她知道的不太一樣。 女官看著芙蘿鐵青的臉色,心里止不住的嘀咕,上面那位該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能說的毛病吧? 黃孟今日親自端了補湯給容衍,帝王每半月都會有御醫過來請脈,并且開一些養生的方子,藥食同源,平常也有益氣的補湯準備著。 之前是陸蓉送來,容衍說停了之后也就停了,現在黃孟親自送過來。 容衍聞到那股味道,“朕不是說,把這個給停了么?” 容衍不喜歡喝這些,也不覺得自己需要這個。他曾經覺得芙蘿陽氣不足,把自己的那些補湯給她喝,結果把人給喝出了鼻血??梢娺@些都不是好東西,干脆就停了。 他現在正在裁剪內宮用度,皇帝飲食動輒一頓飯幾百道菜,花費甚多,其實這些飯菜多數也進不了皇帝的肚子,會在事后由宮人或者內侍分食掉。 容衍干脆就改了,一頓飯兩三個菜一個湯也就差不多了。 “最近天干氣燥,人容易秋乏,喝些這些東西,可補陽壯身,說起來著實是有益無害?!?/br> 容衍聽到補陽兩個字,不由得抬頭。黃孟依舊站在那里,他持著漆盤站在那里,沒有退下去的意思。 黃孟在容衍身邊好幾年了,算是一路走過來的老人。 “陛下,要保重御體?!秉S孟欲言又止,“陛下這么年輕,若是留下什么不好的根子,這對皇嗣延綿可不好?!?/br> 這些話給那些御醫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說,但黃孟卻這么說了出來。 容衍難得嗆了一下,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直接看向黃孟。黃孟臉上滿是擔憂。 “你為什么……”容衍閉上嘴,他若是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