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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避教}握住手里的拂塵,“難道陛下想要看我在宮里任誰都可以欺負?” 芙蘿一雙水洗過的眸子直接看向容衍。 她就是知道容衍對她不甘心不死心,所以她才會如此張牙舞爪肆無忌憚。 “陛下難道接我進宮,留在陛下身邊,就是讓人欺負我的?” 她臉上已經露出了怒容,眉梢眼角里都全然是慍怒,很快她就開始抽氣了,整個人的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抖動。芙蘿覺得自己發冷顫抖全裝完了。 “原來陛下的用意是這個……” 說著,她的嗓子里都帶上了哭音,“何必如此呢,我這就來給陛下請罪?!?/br> 芙蘿還真的要裝模作樣的跪下來。 她這一雙膝蓋金貴的很,鮮少有跪下來的時候。膝蓋才要彎下去,就被容衍托住臂彎給一把扶了起來。 “你這是干什么?!”容衍將她扶起來。 “你不是討厭我么?”芙蘿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你討厭我,我自然要讓陛下消氣?!?/br> 容衍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應對。 他什么時候說自己厭惡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芙蘿: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討厭我,讓人說我壞話?。?! 容衍:……求支招,謝謝…… ☆、炸塘 芙蘿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她見著容衍兩眼微睜, 原先在那些大臣面前的威風勁到了此刻只剩下怔松。 容衍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幾句話之間就變成了討厭她。明知道她無理取鬧, 但對上她清水洗過一樣的雙眼,容衍詭異的竟然沒有反駁。 “我沒有?!比菅苄钠綒夂偷呐c她解釋。 “你方才說的那些都對,不過我的確沒有厭惡你的意思?!?/br> 芙蘿卻是不信, “那你剛回來的時候呢?” 女人吵架起來,若是蠻不講理起來, 基本上不管什么聰明絕頂的任務也只有剩下無可奈何。 她這樣倒是讓容衍只覺得棘手, 沙場上風云詭譎, 有時候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滿盤皆輸??缮硤鲋? 也沒有對著她來的無力。 “御前失態要如何論處?” 芙蘿低頭下來,露出一副隨君處置的模樣,白皙頎長的脖頸從衣領露出來。 容衍拿過陸蓉放在一旁的補湯,直接遞到她面前。 補湯拿事先配好的補藥和鹿rou燉好, 溫度也正好。 “聽憑陛下處置?!?/br> 芙蘿頭低下來, 一副完全任由他處置的樣子。 這個乖巧的樣子, 倒是將之前的無理取鬧全都給遮了個干干凈凈。 “聽我的處置?”容衍問, 他靠近了,一股清新的淺淡氣息就過來了。 芙蘿低著頭, 察覺到容衍氣息的靠近, 沒有半點躲的意思。 她見識過的手段多多了,容衍這樣的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是?!?/br> 容衍把手里的補湯遞給她,“那你把這個喝了?!?/br> 芙蘿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容衍回說些別的,結果竟然是要她把這個湯給喝了? 怔松之下,她就沒有立刻伸手。 “怎么,不是說任我處置么,到現在怎么一碗湯都不喝了?” 芙蘿盯著容衍手里的那碗湯,湯水飄著一股淺淡的藥香,上面還有點油星,湯色也不見渾濁??梢娛窍铝瞬簧俚墓Ψ?。 “怕有毒?” 芙蘿抬眼,“有毒的話,陛下舍得給我喝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美目流轉,真的是像個妖精一樣奪魂勾魄。 “剛才我說錯了話,惹得陛下不高興,既然說了陛下要怎么罰都行,自然是說話算數的?!?/br> 說著,芙蘿就要來接他手里的碗。容衍卻一抬手,直接躲開了她,他低頭下去喝了一口。然后再將碗遞給她。 “我喝了,若是有毒,我也一樣逃不掉。放心吧?!?/br> 芙蘿看著那碗湯,心里就只剩下個囧。 她不喜歡喝別人喝過的! 早知道那還不如直接拿過來一口氣喝了呢! 芙蘿頂著容衍的注視,伸手去拿,只是手上動作遲緩,叫人一眼看出來心里的不樂意。 “……罷了?!比菅芤膊坏人焓诌^來,直接一口將湯全都喝了。 容衍隨手把手里的碗一放,言語冷淡,“好了,你退下吧?!?/br> 芙蘿立刻蹲身下來,“是?!?/br> 她早就巴不得不留在這了,立刻掉頭就往外走。 芙蘿沒有半點猶豫干凈利落的動作看到他的眼里,自然是坐實了他心里的想法。 其實容衍心里知道芙蘿是個什么樣的人,看似多情實則寡情,這世上恐怕除了她自己一家子之外,其他人恐怕是沒有什么能讓她有什么觸動。 只是她曾經給予過的柔情太誘人,也太迷人眼。讓他這樣謹慎警覺的人,也生出她曾經也給過他一片真心的錯覺。以至于當她發難的時候,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到了如今還覺得,當年全都是他的錯。 其實若是真算起來,也的確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當時對他所謂的生父還懷了那么點希望。 容衍心底生出那么一點希翼來,渴望面前的人腳下能停一下,又或者回頭看他一眼??梢宰屗賴L一下當初被她用溫情泡著的日子。 可是面前的人顯然是個心狠的,她走的痛快,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走了。 容衍生出來的那點希翼,一下就潑了盆涼水。 黃孟在外面見著芙蘿出來,神情里還略帶點喜意,一時間摸不清楚頭腦。 過了小會黃孟進去,就見著殿內已經收拾干凈妥當,只是容衍坐在上面,臉色不好。 “陛下還在生氣?”黃孟在容衍的身邊長了,對于他的脾氣也能摸出一點來。朝政上容衍不會生很長的氣,朝政關乎天下蒼生,就算氣也是那么一會,然后立刻就處置。對容衍來說,立刻商量對策比大發雷霆要有用的多。 不是朝政,那么自然只有人了。 黃孟小心的斟酌語句,“可是仙師……” “別提她?!比菅苷f完,直接靠在身后的龍椅里,他滿臉疲憊,身上倒是沒有什么疲倦的,他曾經三天三夜行軍不斷,處置政務對他來說也是信手掂來。只是心累。 “若是如此,不如就讓仙師回去如何?” 黃孟在容衍面前是能說上幾句話的,尤其別人不敢說的話,他就敢說。 “既然留在面前,讓陛下不高興,不如索性讓仙師回去吧。陛下坐陛下的天下,仙師去修仙師的道。進水不犯河水。這輩子也不要再見面了?!?/br> 容衍扣在扶手上的手,卻握緊了,他看向黃孟,黃孟又說,“仙師是大長公主的孩子,大長公主現如今是陛下唯一的長輩了??丛陂L輩的份上,也要高抬貴手?!?/br>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