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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見著他的手里的筆停下放到一邊,過來替他將文書拿起來。 “今日見著殿下,倒是比以前好多了?!秉S孟感嘆,容衍脾氣并不是很好,這幾日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暮氣沉沉的,也沒有這個年歲該有的樣子。 “是嗎?”容衍稍稍一愣,只是吐出這兩個字。 “是,奴婢今日倒是覺得殿下開心了一些?!?/br> 容衍略有些煩躁,“去做你的事?!?/br> 黃孟輕笑了聲,倒了一聲是,退了出去。 外面陸蓉端著湯過來,被黃孟攔下,“算了吧,殿下不喝這個的?!?/br> “你來殿下身邊兩年了,他不喝這些油膩的不知道加了多少藥材的補湯。你送過去,也不過是隨便賞賜給哪個內侍了,就是倒了?!?/br> 其實這樁事黃孟點撥過陸蓉,但是陸蓉總是不死心,“可是殿下每日里有那么多的事要做,若不是及時進補,那怎么吃得消?” 她這樣,黃孟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到了門口還是進不去,陸蓉手里的那碗湯自然是便宜了門外的侍衛。 鎮壓叛亂這在京城里是大事,但也不算什么特別大的事。每逢災難,有些地方上就有流民作亂。 每幾年那么一回,京城里頭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過了那么兩三個月,叛亂平息的消息傳到了京城,緊接著的就是一陣殺頭。 造反這種事,要是贏不了,全家就都要上菜市口。而且這種冒充前皇帝的名頭來造反的。 菜市口殺了好幾撥,之后宮里開始忙碌起來,新皇的登基典禮要辦起來了。 芙蘿不管這些的,她向來隨心所欲,也不管京城里到底誰做皇帝,只要還是容家的人,那么她娘就是大長公主,她就還能優哉游哉的過日子。 道觀里不像道觀,倒是像她胡天胡地的地方。 養的貓兒從地上一下跳到她的身上,沖她喵喵直叫。 道觀里多得是揣摩她心思的人,她的門前也很熱鬧,不過對于那些想要求見她一面的俊俏公子們,她委實有點心塞。 因為那些公子們全都是出身不凡,不過也有幾個是懷揣著別樣心思來的。 她喜歡逗人,但不喜歡有人在她面前耍那些手段。而且人多了也煩躁干脆就一并推了。 倒是京城里的郭旭乖巧,寫信告訴她自己過得不開心,郭旭就令人給她送來一只獅子貓。 小貓一點點大,才斷奶沒多久。瞪著一雙鴛鴦眼,趴在那里。 芙蘿伸手摸在小貓的身上,小貓身嬌體軟,被她摸的舒服了就呼嚕嚕的打呼。 芙蘿看了看四周,擼貓乘涼,她這小日子過的真是最痛快不過。 不過還沒等她痛快兩下,道姑秀禾就過來跪在她面前,“觀主,有人來了?!?/br> 芙蘿抱著貓,“不見?!?/br> 她這個時候不太想見人,隨意要人打發了出去。 “這次來的人是和上回那個公子一起來的?!毙愫桃娷教}一臉茫然,不得不說的更詳細一點,“就是上回板著臉來的那位!” 板著臉來的也只有容衍一個。這下芙蘿也有點面如灰土。 芙蘿趕緊讓人把人請了進來。 黃孟生的一副善人面孔,笑起來滿臉的善意,“仙師,殿下讓仙師進宮?!?/br> 這一句話和幾萬道雷在她的頭上炸開,轟的她兩耳嗡嗡作響。 “這,這怎么好開玩笑的?!?/br> 芙蘿顧左右而言他,恨不得馬上跑掉,宮里對她來說早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恨不得直接躲開,怎么可能還往跟前湊。 “仙師說笑了,奴婢哪里敢拿這種事來說笑,是殿下下的令,讓仙師入宮?!?/br> 黃孟笑的更加殷切了,“車馬都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許久,仙師動身吧?” 他話說得溫和,不過這里頭的確不是她能躲得掉的。 芙蘿露出個要哭出來的樣子。 黃孟笑,“這是好事,仙師怎么瞧著不高興呢?” 能高興那才有鬼??! 芙蘿不情不愿的從貴妃榻上下來,把手里的貓往旁邊一放,可憐那貓她都還沒有摸上幾天就要這么再見了。 芙蘿吩咐道姑們好好照顧這只小貓,就和黃孟出去。 她自己一頭鉆到車里,唉聲嘆氣感嘆自己的運氣不好。 不過她想了小會,又一下靠著車壁坐好了。 “仙師可口渴?”過了小會,芙蘿就聽得黃孟在外面問。 “口渴!”芙蘿在車里毫不客氣,“可有桃露?” 夏天桃樹結果,熟透了的桃子軟爛清甜,最好用來做桃露,她最喜歡喝的也就是這個。 芙蘿毫不客氣讓外面的黃孟笑了,這位仙師也是真性情。 “出來的時候考慮不周未曾帶上,不過回了宮里就有仙師想要的了?!?/br> 說著,他掏出水囊給芙蘿遞過去。 芙蘿也不挑,夏天里很容易出汗,一會兒就口渴了。 她擰開喝了,又把水囊口擦干凈擰好給黃孟送回去。 “仙師倒是豪爽?!?/br> 黃孟滿臉感嘆。 他見過許多貴人,貴女們嬌弱,在外面各種不便,就算有心克服,也難免露出點嬌氣來。這仙師倒是不同。 芙蘿笑笑,也不將黃孟這感嘆放在心上, 車內悶熱,她干脆就趴在窗口。到了夜里才到宮內。 宮內這段時間忙著新帝的登基大典,各處都是忙忙碌碌,芙蘿去了清涼殿。 清涼殿是夏季納涼的地方,她以前也來過很多次。 黃孟把她帶到內殿,容衍坐在那里,“殿下,仙師已經到了?!?/br> 容衍聞言抬頭,他看上去似乎才洗浴不久,長發散在身上。 他眼眸烏黑,他示意黃孟退下。 芙蘿站在那里,抬手對他一禮,“殿下?!?/br> 她在車里坐著也跟著沾染了一身的灰,來之前黃孟帶著她去沐浴更衣。 “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br> 芙蓉很是誠實搖頭。 容衍站身起來,直接到她跟前,“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此生只希望修道?” 芙蘿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了,但是容衍一問,她還是點頭。 “恰好我身邊缺一個道師為我講經,就你了?!?/br> “你既然說想要得道,那我便成全你?!?/br> 芙蘿的視線被他敞開的衣襟給吸引了去,因為剛剛沐浴過,內里肌膚依然還沾著水,夏季衣服輕薄,內衫更是如此,衣料吸了水珠,緊緊的貼在肌膚上。顯露出陽剛的線條,他身上線條極其優美又充滿了男子氣息,從脖頸一路往下蜿蜒。 容衍沒等到她的回應,微微蹙眉。 當看清楚她兩眼發直的盯在哪里的時候。 容衍下意識就將敞開的衣襟給扯過來,“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