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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都保留了下來?!?/br>“什么慈善晚會?”謝宇追問。“美馨基金你聽說過嗎?京劇老藝術家潘美馨女士創立的那個?!?/br>“當然聽過,我還向它捐過款?!?/br>蕭以清點點頭:“那次就是美馨基金舉辦的慈善晚會,可能是前年或者大前年了,簽到的時候每個人都發了書簽,我自己那只拿到手的時候羽毛裂了個口子,還跟葉霖姐換了一下?!?/br>“葉霖姐是誰?!?/br>“一個音樂制作人,在業內還挺有名的,DearMen就出自她手?!?/br>謝宇對流行音樂沒什么興趣,大概知道那是個當紅組合,成員是一群少年,約七八人,長得一個模樣。路口,紅燈。蕭以清停住腳步,望著來往的車輛長吁短嘆:“現在這些晚輩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覺得自己再幾年就要過氣了……”謝宇識破他的演技:“你會在意這個嗎?!?/br>“為什么不在意?”蕭以清反問。“上次你說讀了我許多作品,禮尚往來,我也看了你一些電影和訪談。你曾經說過,你不想當明星演員,而想做一名表演藝術家?!?/br>蕭以清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年輕時的大話了,現在讓我重復一遍我可說不出口?!?/br>“可你確實是這么做的?!敝x宇向他投去透徹的目光,“在拍了之后,你炙手一時,很多偶像劇和廣告都找上你,你卻一一拒絕,從而導致了三年雪藏期。在這三年期間,你沒有消沉下去,而是拿著第一筆片酬去歐洲參加了表演訓練班,據說最困難的時候連房租都付不起,一度跟流浪漢睡過大街?!?/br>“沒有沒有!”蕭以清大笑著擺擺手,“那時候主持人搞得很煽情,我不自覺就被自己感動到,所以說得夸張了一點。其實是我自己擺烏龍,租房合同簽錯了日期,這邊搬出來才發現那邊搬不進去!當時我覺得這個經歷會很有趣,就跟那些大爺聊了聊,他們也熱情好客,還把多出的睡袋讓給我,我就故意睡了一晚上大街哈哈哈!”“是嗎?!敝x宇面無表情,“我在網上也看到這個版本的說法?!?/br>“這個是正版,其他都是假的?!笔捯郧逭?。謝宇并未糾纏事實:“另外你還說過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你自認不是努力型的演員,主持人表示不同意。你說表演就像游泳,有的人為了健身,有的人為了比賽,這些人都非常努力,而有些人則是不幸遭遇了海難,拼命地游只為爬上遠方的孤島,那孤島聳立著一座燈塔,燈塔的名字叫做藝術之神?!?/br>“停停停!”蕭以清抬手止住了他,表情滿是尷尬,“太rou麻了,我簡直想忘記十年前這段對話!”“我認為你說得有道理,對我也很有啟發?!敝x宇贊賞得毫不留情。“那都是從別處聽來的,現學現賣,不值一提!”“無論怎樣吧,總之在某些方面我很敬佩你?!?/br>蕭以清這時一愣,心想莫非他總算對自己產生了一點好感?“但是這敬佩只局限在‘某些方面’?!敝x宇立刻補充,“其他方面就算了?!?/br>“好吧?!笔捯郧鍥]可奈何地笑笑。“所以你從不擔心自己會過氣,一個只顧掙扎求生的溺水者,根本不在乎旁邊有多少圍觀人士為自己加油助威?!?/br>聽罷此言,蕭以清忽然發現其中的邏輯:“剛才你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包括對我多加贊賞,就是為了證明自己這句話的正確性?”謝宇推了推眼鏡:“沒錯?!?/br>蕭以清嘀咕一句。謝宇沒聽清也懶得管:“說說你的條件吧?!?/br>“條件?”“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你就告訴我書簽的事?!敝x宇首尾呼應,“言而有信是我的做人準則?!?/br>“那好啊?!笔捯郧蹇偹銇砹司?,“我請你看了話劇,禮尚往來,你請我吃個晚飯總不為過吧?”一陣風過,綠燈亮了。蕭以清邁下路牙,卻聽一聲小心!微愣之下他扭頭望去,一架黑色SUV正沖自己飛馳而來,進氣格柵高揚兩角,仿若死神的獰笑。☆、羽毛謝宇反應何等迅速,兩步一躍撲開了他!黑色SUV絲毫沒有剎車,一個右轉漂移,刮出刺耳胎噪!蕭以清爬起來就追,無奈腳力不比車速,眼睜睜看它闖過一個紅燈消失了……暗罵一句混蛋,他趕緊折返,從馬路中央扶起謝宇,只見他手背蹭破了一大塊,腳上似乎也有扭傷。這時旁邊已經三三兩兩聚起了人,在一片圍觀之下,蕭以清叫了救護車報了警。然而沒等120和110趕到,小道記者先來了,采訪車停下就是一陣猛拍,更有幾個狗仔飛奔著戳上話筒,追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此時的蕭影帝完全沒了平日的隨和,說句無可奉告,胳膊一揮擋住了身后的謝宇。過不久聽到滴滴兩聲喇叭,是田助理開著車前來接應,蕭以清架起謝宇進了后座,一關車門揚長而去。“西境!你挺??!很快就到醫院了!你不會有事的!”蕭以清扶著他淚光閃閃。謝宇黑著臉:“我當然沒事……”田助理嘖一聲:“以清,都什么時候了,別玩兒了?!?/br>蕭以清呵呵一笑,停止了演戲。“車載冰箱里有冰?!碧镏硖嵝训?。蕭以清找出兩只塑料袋裝上冰塊,又替謝宇脫下鞋襪、撩開褲腳,敷在紅腫的地方。謝宇覺得別扭,伸手過去:“我自己來?!?/br>“老實呆著別動?!笔捯郧迕畹?,語氣卻不嚴厲,并且溫柔地調整了一下位置,好讓他坐得更舒服一點。謝宇正了正眼鏡,忽然對上他的視線,只見那目光氤氳,脈脈如水,微笑之間眼角眉梢甚至透著一股子柔媚。不知怎么的,一向無所畏懼的他竟然心虛地別開視線,被對方握住的腳腕也變得不自在,仿佛有什么東西正經由那修長的手指,源源不斷向自己傳遞過來。輕咳一聲,理智稍微運轉,謝宇把這歸結為應激反應綜合癥。在醫院做了詳細檢查,腳骨沒有問題,只是扭傷。護士替他打了繃帶囑咐靜養,接著包扎手背,末了從抽屜默默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旁邊的蕭以清讓他簽名。離開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謝宇本來要回賓館,蕭以清左一個不安全、右一個不放心,硬要拉他回自己家里。謝宇此時肢體傷殘、行動困難,完全推脫不掉,眼見車子一打方向,轉進了御楓公館的大門。作為智力正常的人類,謝宇當然知道對方在盤算什么。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跟那SUV串通,故意設這么一個圈套,好讓自己順理成章羊入虎口??吭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