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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梁冬生首開金口,嗓音粗啞得緊,只一聲低斥就讓那人閉了嘴,接著他轉向齊諧,壓著眉毛問:“怎么走?!?/br>齊諧一指崖下:“去那?!?/br>梁冬生伸頭望去,斷崖下方十幾米處挑出了半截石頭平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懸在那里。“去哪干屁!”馬昌質疑。齊諧不多解釋:“照做就是?!?/br>梁冬生陰陰地瞥了齊諧一眼,卸下背包掏出登山裝備,找了一棵粗壯樹干掛上繩索。那邊準備的間隙,齊諧看了看丁隸:“你怎么了?!?/br>“不知道?!倍‰`扶著石頭坐下,“從剛才就有點頭暈?!?/br>“可能是藥的副作用,等一下就會好?!?/br>丁隸揉了揉太陽xue:“那是什么藥?!?/br>“防瘴氣的藥?!?/br>“下次記得換個理由,這里又不是南方山區,哪來的瘴氣?!?/br>“知道我在騙你還喝得那么爽快?!?/br>“你又不會害我?!倍‰`看一眼那邊二人,放低聲音,“他們好像不太服你?!?/br>“不急?!饼R諧輕笑,“我自然會給他個下馬威?!?/br>說話間那邊的裝備已經準備妥當,齊諧第一個套上繩索,丁隸見他的身影蹬著崖壁緩緩下滑,不多久落到那個石頭平臺,一個閃身竟沒了蹤影。跟在后面降下去,丁隸才發現旁邊的崖壁有個一人寬的洞,后面連著一條漆黑的通道,提起軍用搜索燈照了照,那洞壁并不光滑,坑坑洼洼的,不像是人工開鑿。馬昌跟在后面探進洞來,背后東西多,走到一半卡住了,被梁冬生連人帶裝備一腳踹進去摔了個狗啃泥,他罵罵咧咧剛要抬頭,眼睛一瞟便嚇了一跳。面前竟齊刷刷停著五口棺材!“這什么鬼地方!”馬昌爬起來。“鬧鬼的地方?!饼R諧不以為然,抬起燈光環顧一圈。這是個寬敞的石室,除了棺材還有一方石桌,擺著一些破爛的壇罐,遠處頂上掛著一大片蝙蝠,在光線的照射下瞪著無數雙亮晶晶的紅眼。碰,肩膀被輕撞了一下,是后退的丁隸。“那個……”丁隸望著黑漆漆的角落。兩束光打去,梁冬生立刻按住軍刀,馬昌也一臉慘白地抄起了工兵鏟。“那個什么?”齊諧試探地問。“鬼吧……”丁隸的聲音有點抖,望著那個白衣長發飄然的背影。“那只是個看門的,別驚了她就好?!饼R諧鉆進女鬼腳下的門洞,走了幾步卻發現那三人完全怵在原地,于是笑道,“你們還不過來,是要等她回頭看看長相如何嗎?”梁冬生聞言啐了口吐沫,攥緊軍刀一個貓身進了門洞,丁隸深吸一口氣跟在后面,馬昌定了定神,剛要跑過來,卻見女鬼真的回過了頭!慘白一張臉,眼窟流著鮮血,張著大嘴就向自己俯沖過來!馬昌頓時汗毛倒豎!大叫著舉起工兵鏟一陣亂劈,驚得蝙蝠全部飛起!梁冬生正要沖回去,忽然感到一股力道按上肩膀!一個身影借力竄出,揚手擲出一張符!“散!”劍指揮過,鬼影抽搐兩下化了,只留洞里的半聲哀嚎!蝙蝠一陣撲棱飛了出去,石室終于安靜下來,齊諧低眼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家伙,極盡嘲諷地冷笑一聲。馬昌整個傻在那,直等梁冬生罵句孬種又狠踢了一腳才回過神,撿起搜索燈去找脫手的工兵鏟。對面的丁隸站在門洞旁,前方是另一個石室,中間也停著好幾口棺材,木板全部干裂了,其中一口底部劈了個大縫,一截枯骨隱約可見。見到齊諧回來,丁隸默默退到他的身后,微微指了指棺材上空:“那個又是什么?!?/br>齊諧漫不經心瞟一眼:“也是鬼?!?/br>“哦?!倍‰`又跟緊了一點。“你不是不怕嗎?!饼R諧笑。“我沒怕啊?!倍‰`嘀咕,“就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有點不適應?!?/br>“這么多是幾只?”“三?!?/br>“還不錯?!?/br>“為什么我能看見?!?/br>齊諧對著他耳邊道:“因為藥?!?/br>“你說那瓶是——”“噓?!饼R諧抵唇看了看身后。丁隸會意點頭,不再問了,馬梁不久跟了上來,四人又穿過幾間石室,來到一個祭室似的地方。挪開一只擺著五供的石桌,齊諧撿了個石子沿桌后的巖壁摸了一遍,畫出個一米多高的方形:“這里有塊石板,把它撬開?!?/br>馬昌不再廢話了,拔出軍刀刮開表面的黃泥,后面果然分毫不差地立著一塊石板,沿著縫隙一點點撬松搬下來,一條通道出現了。丁隸跟在齊諧身后鉆進去,貓著腰走了十多分鐘,前面出現了微弱的光,再幾步撥開叢生的雜草,一個探身便出了洞口。新鮮的涼風吹過來,開闊山坳間,一片村莊盡收眼底。“屠家村?!饼R諧說。“這就到了嗎?”丁隸問。“方才那是墓葬區,停的都是村里有名望的人,我們是借了它的路,否則多走幾個小時也未必能找到這?!闭f罷齊諧回頭,冷冰冰看向馬梁,“你們需要休整嗎,還是直接進村?!?/br>梁冬生一見自己被小覷,眉間又陰了幾分:“不用!”“那走?!饼R諧踏上下山的路。☆、外來者屠家村的村口站著一棵百年老樹。樹干足有兩人合抱那么粗,可惜已經枯死,一根根烏黑的枝椏七扭八拐地戳向天空,幾只同樣烏黑的大鳥零碎地停在上面,不時撲一下翅膀,叫得沙啞凄厲。齊諧在樹下住腳,負手道:“或許錢助理已經轉達了注意事項,我再強調一遍。這次過來的目的是解決村里的怪病,由于病因尚不清楚,為防萬一不要太親近村民,也不要吃村里的任何東西,包括水?!?/br>三人應了,便往里走。村中莫名地刮不進一點風,透著一股濃重的潮氣,混合著枯枝爛葉的味道悶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路很窄,夾道是清一色的石頭房子,最高不過三層。那石頭的顏色說深藍也不是,說熟褐也不是,還長著大片的青苔,斑斑點點地混在一起顯得臟兮兮,又被雨水常年侵蝕著,鐵銹般的物質從不規則的石縫流下來,看上去就像滲著血一樣。一路上人煙稀少,偶爾遇到三兩村民都用極其戒備的眼神看著他們,齊諧穿過幾條巷弄,找到了委托者的院門。敲敲,沒人應。“屠村長!”他喊,還是沒人。齊諧又使勁地叩了兩下門環,忽然幾只大鳥從頭頂撲過帶起一陣氣流,霎時間,四人同時聞到了一股不詳的味道。“翻進去開門!”齊諧說罷,馬昌立刻搭了個手梯,梁冬生踩著跳過兩米多高的院墻,從里面卸了門栓。門口歪著兩只雞,已經蹬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