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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丁隸重復了一句。“怎么?!敝x宇問。“沒有?!倍‰`說,“我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打入一下敵人內部?!?/br>“什么辦法!”衛遠揚問。丁隸笑笑:“是個餿主意,你們就不要嘗試了?!?/br>下午四時,卷土重來。28層,丁隸擰滅一根煙頭扔進垃圾桶,提了提右肩的背包,一改七小時前的急躁,雙手插兜站在助理辦公室的門口。“這位先生,還有什么指教嗎?”錢助理坐在桌子后面。丁隸放下背包,在她對面坐下,氣定神閑。“早上那位老板不是我要找的齊先生,這點你我都明白?!彼悸非逦?,單刀直入,“請先別反駁,我是帶著百分之百的誠意來和你說話,你也沒有必要再繞圈子。目前的局面很清楚,你們把他軟禁起來,以我的人身安全脅迫他為公司做事。但是挺湊巧的,早上醫院出了一些小狀況,從今天開始我被停職檢查,想著沒有事可做,不如送上門來,萬一有什么情況也省去你們遠程cao作的麻煩?!?/br>錢助理眼睛一揚:“什么意思?!?/br>“意思還不明確嗎,陪他一起被軟禁啊?!倍‰`指著身后的背包,“我可是連行李都帶來了?!?/br>錢助理挑了挑眉毛:“我們這兒可不是給人飯后散步的小公園,當心有來無回?!?/br>“既然來了自然沒打算回去?!倍‰`語氣輕快,“不用考慮了,我不是來征求同意的?!?/br>“是嗎?我要是不同意又怎樣?”丁隸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手術刀。“你覺得我會怕這個?”她滿不在乎。“當然不會?!倍‰`搖頭,“可如果死在這里的是我,你猜他會有什么反應呢?”錢助理終于皺了一下眉頭。丁隸微笑閃了閃刀片:“魚死網破?還是愉快共識?”錢助理一言不發,這是某種博弈,賭的是他會不會當真對著自己的頸動脈劃下去。她調動全部的直覺觀察著對手,那人的笑意和口吻十分溫和,眼睛里卻有著某種篤定甚至瘋狂,過激起來可能真會豁出性命。最終她站起身來:“把所有電子設備都交出來吧,軟禁就該有個軟禁的樣子?!?/br>丁隸知道自己贏了第一局。被保鏢羈押著,進電梯,下車庫,坐上一輛黑色奔馳,他望著繁華的街景和自由一起倒退遠去,未知的危險迎面而來。藍景軒里,丁隸推開門。客廳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男人,背影相對,身著素衣,負手握一把折扇。聽聞門聲,他回過頭,掩蓋住一剎那的驚訝,似笑非笑地瞇了瞇眼睛。一雙丁隸曾以為只需要對視一秒,就能解開全部疑惑的眼睛。“不歡迎嗎?!倍‰`聳肩。“歡迎你自投羅網么?!彼哌^來,淚痣襯著彎起的眼角。小桃送來晚飯,帶上門出去了。丁隸看看滿桌的珍饈,這才感到餓了:“阿靜,難怪你一來就不想走,又是豪車又是豪宅,還有漂亮姑娘送飯上門,光一頓就這么一大桌?!?/br>齊諧遞去碗筷:“所以你嫉妒了,要來搶奪資源?”“對?!倍‰`點頭。“那你這頓盡管吃吧,我會叫錢助理撤掉醫院的舉報,明天送你回去?!?/br>“想都別想,只要你一天被困在歸心堂,我就陪你在這呆一天?!?/br>齊諧嘆口氣:“我現在有些后悔,如果那晚我不回齋子里,你一定還在好好地當你的醫生?!?/br>“你那天回去到底是干嘛的?!?/br>“你不知道嗎?”“模模糊糊?!?/br>“那就好?!?/br>“好什么好?!倍‰`盯住他,“我不信你就是給我送藥的順便還洗了個衣服?!?/br>“為什么?!饼R諧夾起一團飯。“那點小事不值得你冒風險回去?!?/br>“誰說是小事了,你每次一發燒就好不了,如果不盡早吃藥壓下去,誰知道要病多久?!?/br>丁隸感動得一時無話,又覺得不對:“以我對你人品的掌握,真是這樣的話你才不會承認?!?/br>齊諧嗤笑:“你記得我多少事,就掌握我人品了?!?/br>“一件也不記得,但是我知道?!倍‰`信誓旦旦,“就像你可以不記得一加一是誰教的,但永遠知道它等于二?!?/br>“這倒有意思,我還沒想過這一層?!饼R諧停了筷子,“我那天回齋子里,是因為你把我衣柜里的東西翻出來了?!?/br>“我只拿了你一件衣服穿,不記得翻出過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br>“那柜子里有種叫衣魚的蟲,總是蛀壞衣服,我不想直接打死它們,所以放了一只東西在里面?!?/br>“樟腦丸嗎?!?/br>“是,這個‘樟腦丸’在你翻衣服的時候跑出去了,如果不及時把它抓起來,一見陽光就會曬死?!?/br>“是一種妖怪?”“若‘妖怪’是指妖異詭怪之事物,那就是?!?/br>“我為什么看不見它?!?/br>“你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怎可能看見?!?/br>“它叫什么?”“不想告訴你?!?/br>丁隸自己盛了碗湯,卻看他半天不動筷子:“你不吃了?”“你管我?!饼R諧斜他。“對了?!倍‰`伸手,“把我的記憶還回來?!?/br>“我沒有刪掉你的記憶,它好好存在你腦子里,只是你沒法讀取罷了?!饼R諧將筷子架在空碗上,“天底下每天都有怪事發生,人們卻能活得如此正統,就因為他們會自動忽視那些無法理解的東西,或者把它扭曲成可理解的樣子。而我寫下的字有一種力量,能讓那些被人們忽視的東西,作為一種客觀存在被強行正視?!?/br>丁隸想起卦婆養女說過的話:“那你也屬于無法被人理解的東西嗎?!?/br>齊諧笑:“你覺得呢?”“上次你可是答應我了,如果我找到你,你就把事情都告訴我,”“我反悔了,不行?”齊諧粲然,洗干凈碗筷,整整齊齊摞回餐盤里。丁隸見他進了書房,三口兩口把飯扒完跟了進去。“你來作甚?!饼R諧坐在桌前頭也沒抬。“你在寫什么?”丁隸湊上去。齊諧啪地合起本子:“我現在想一個人呆著,你若是無聊可以出去看電視?!?/br>“好啊?!倍‰`轉身走了。齊諧聽他答應得異常爽快,顯然是生氣了,卻也懶得去管,寫完日記看了會兒書才回到客廳。廳里黑乎乎的,丁隸抱著胳膊坐在沙發直勾勾盯著前方,見他來了也沒反應。“你在干嘛?!饼R諧走到他視線范圍內。“看電視啊?!倍‰`歪了歪身子,“你別擋著,我看不見了?!?/br>齊諧沒忍住笑出聲來,替他打開落地燈:“你喜歡的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