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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辱罵了一通,越罵越氣,如果不是這個家伙深受麥倫的重視,他一定在他的身上打幾個槍窟窿!“喂喂,山迪!你今天是吃了炸藥桶了?”守住新俘虜的那個負槍海盜抽著煙走了過來,大笑著勸道,“讓他進去幫忙吧,這群gg真的弱爆了,流一點血就大呼小叫的,煩死人了!”在同伴的勸說下,山迪重重哼了幾聲,大概已經解了胸中的惡氣,奪過同伴手里的煙,站在艙門口冷眼看著這群黃皮膚的俘虜。“先生,我有心臟病,我的藥都被他們搶走了,您能幫我拿回來嗎?”一個衣著相對比較光鮮的中年男人挪到聶長生的身邊,用磕磕巴巴的英語說道,他剛才已經哀求過塞麗娜一次了,可惜塞麗娜愛莫能助,這回聽到了聶長生的話,強烈的求生欲再度襲來,眼眶里滾下幾滴熱淚,一邊哽咽一邊哀求道,“先生!求求你了!”聶長生皺著眉,他剛才翻看過醫藥箱,沒留意到有抑制心臟病的藥物,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心臟病的人怎么跑到海上來了?聶長生哪里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并不是船上的人員,而是一個被通緝的逃犯,卷了錢財托了關系,好不容易有艘船肯捎他離開,以為終于可以逃離了中國警察的拘捕了,躲到國外逍遙快活了,哪知道這么倒霉,貨船遇上了海盜,身上攜帶的的錢財和證件都被如狼似虎的海盜搜刮一空,連隨身的救命藥物都不放過,沒了藥,他肯定熬不過三天的!聶長生也愛莫能助,無奈地道:“我沒有藥……”他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這個逃犯,臉漲得豬肝一樣紅,氣急攻心,喘息了幾下,怒罵道:“你怎么會沒有?剛才不是拿出幾瓶藥了嗎?你這個日本鬼子!死棒子!漢jian!”口不擇言地罵著,伸手毫不客氣的去掏聶長生的口袋。“你!”聶長生本能地用漢語喝住了他,在他欺手過來時就反手擒住了他的手腕,扭得他動彈不得,嘴里只有殺豬一般的喊痛的份,他大概沒料到聶長生的身手這么厲害,像學過功夫一樣,輕易就制服了他。“閉嘴!”這下,連艙外負槍的海盜也不耐煩了,機槍的槍口對準他們,恐嚇道:“干什么!你TM的給老子閉嘴,再嚷嚷老子就不客氣了!”黑洞洞的槍口立馬震懾了逃犯,他驚恐不安地閉起了嘴。聶長生卻知道他的槍沒有上膛,不過這中年人沒有再繼續糾纏他,他也樂得清閑。貨船上的人大多來自中國,剛才也聽到了聶長生說出了漢語,知道他也是華人,所以得到他的幫助后也會說一聲“謝謝”以示感激。聶長生點著頭,耳旁突然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來,“聶先生!”耳旁突然傳來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輕得像蜻蜓掠過湖面的漣漪,蕩開一絲水紋就消散不見了。聶長生震驚地看著那人,平淡無奇的面容,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墒?,這個陌生人竟然喊出了他的姓氏,那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了?這人不知基于什么原因,只是喊了他一聲,很快就退開了,混在人群里,低著頭,沉默不語,像跟誰都毫不相關一樣,更談不上認識聶長生了。聶長生沒料到在這里竟然會遇上熟人,不,確切的說,會遇上認識他的人,他確定自己是不認識這人的!海外與舊人,本來是人生的幸事,可是這種情形之下,卻只有驚,沒有喜。艙內的人質大概都忌怕著海盜端著的那桿槍口,沒人敢說話,更不敢喧鬧,周圍除了抽氣聲、咳嗽聲、哭泣聲,一室靜悄悄的,沒有其他的聲音,聶長生也不敢暴露自己的假身份,只好抿著唇,隱忍不發,心里思量著,什么時候尋個空隙,好好問一問這個人的來歷。或許心里裝了心事,聶長生這一晚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不停的在腦海里搜尋那個人的面容,實在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大概是擦肩而過的人吧,他在兩個城市的大醫院里做過醫生,間或還會去開什么先進醫術的會議,跟一些醫學上有成就的名醫合拍過不少照片,如果那人是船醫,見過他本人,認識他也不足為奇。海上的天亮得很快,四五點天邊就開始泛光,聶長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的,天大亮時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身旁的范丹斯還卷著骯臟的被子睡得昏天暗地,另一邊的塞麗娜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大概去查看新俘虜的傷勢吧。桌子上放著冷掉了的粉腸,雖然樣式難看了一點,味道也不正宗,但還是中式餐點,這是伙食改善之后聶長生有幸能吃上的,可惜塞麗娜和范丹斯更喜歡西式的三明治加牛奶。早餐之后,聶長生走去關押新俘虜的船艙,看看有沒有幫得上的地方,伺機好好問問昨天那人的來歷,哪料昨天那個陌生人竟然不在船艙內,他驚詫不已,又在五六十個面孔上細細分辨了一陣,還是沒能找到那個人。怎么回事?那人不在這里,能上哪兒?逃了?可是茫茫大海里,他能逃到哪里去?況且,這個船艙只有三扇小小的窗口,只容五六歲小孩的身量穿過,成年人都鉆不出的,門口又有海盜把守,他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遁了吧?思慮未定,便聽到了艙門外山迪指著他,怒氣沖沖的喝罵聲:“你,滾出來!麥倫找你!”聶長生吃了一驚,麥倫找他?麥倫幾乎每天都會找他一次,不是什么稀奇事,有時還要特意叫上兩三次,也沒做什么,就是要把他羈在身邊,說一些有的沒的無聊話,可從來沒這么早找過他的!海盜船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繼承人,是有權睡到大中午的!“快點!”山迪不滿他的磨蹭,又吆喝了一陣,夾雜著不干不凈的粗言爛語。身為階下囚,聶長生只好站了起來,跟著山迪前往麥倫的船艙了。船艙的門大開著,難得的沒有抒情的音樂旋律回蕩,最近這些日子,麥倫都會播放經典的音樂旋律,大概覺得音樂是治療狂躁的良藥。幾聲痛苦的呻吟從里邊溢出,似乎遭遇了很大的疼痛,嗓音里全是顫抖的悲鳴。不知麥倫葫蘆里賣的藥,聶長生加快了腳步,沒有看到身后的山迪露出森然的笑容。進了船艙,聶長生震驚得說不上一句話。艙板上躺著一個血人,蜷縮著身子,臉上全是濕漉的血跡,看不清他的面容,卻依稀能辨出他就是昨天的那個神秘的陌生人!船艙里,除了這個半死不活的神秘人,以及麥倫與懂得說中文的那個海盜之后,赫然還有昨天那個向他索要心臟藥的中年人!“他倆認識!我親耳聽到的!”中年人指著聶長生,眼里透出幸災樂禍,轉而卻低頭哈腰地對麥倫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