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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件事,問道:“布萊恩打的,他身上沒人民幣吧?”莊凌霄無語,這個時候,還惦記什么布萊恩還是布萊克是幾個意思??!莊凌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個號碼,對那邊的人道:“小鬼,賀鴻梧在你那里吧,告訴他,這幾天我跟他的聶叔叔都有事辦,他自己看著辦,對了,住你家也合適,哦對了,讓他記得回去喂一下火鍋,誰是火鍋?就是那只吃貨小狗啊,嗯,就這樣?!?/br>被他惦記的小白此刻已經從客廳電視柜下的抽屜里扒拉出一袋牛rou干了,正撕咬著包裝袋,突然身后一涼,它狐疑地回頭看了看,聳動著鼻子,繼續去撕咬那袋冒著香味的牛rou干。聶長生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羞赧之色,仿佛要在藍迤邐的跟前公開他倆的關系似的。把人載到了別墅門口,天色已經大黑,遠處不知誰甩出了一串爆竹,噼里啪啦地響徹了天地。藍迤邐絲毫也沒有停留的打算,現在趕赴相親之約,應該還不算太遲吧?別墅的燈火亮起來時,驅趕了滿室的冷清,大概遠處的鞭炮聲還沒有消停,隱約還能感受到春節熱鬧的喜慶氛圍。而當莊凌霄突然欺身靠近過來時,聶長生呼吸一窒,鼻翼里嗅到了情愛的邀約。“嗯!”一聲隱忍的喘息,劃開了漂浮一室的清冷。莊凌霄從聶長生的喘息里得到了鼓勵,雙手靈活地在他的身上探索起來,仿佛要拉他上天入地,死在一起也無所謂。空氣中揮散著濃厚的情色味道。世界仿佛已經落入了末日的懷抱。眼前卻閃爍著涅磐之后的燦爛光芒。遠處的鞭炮聲在一聲轟隆巨響之后戛然安靜了下來。偏偏耳邊衣服的摩挲聲,沙發的喑啞聲,還有彼此間凌亂的呼吸,都那么的清晰,像被放大了幾十倍的聲響撞擊著聶長生的耳膜,“嗡嗡”聲里,他的腦海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期。窗外依稀散放了五顏六色的星星,哦,那是煙花,不知哪一家趁著闔家歡樂時,在黑幕下將一束又一束璀璨的煙花送入了星空里,進入了千家萬戶的眼瞳里,勾勒著了每個人心中美好的祝愿。可是,聶長生卻瞧不清那五顏六色散落下來的星星點點附帶著怎樣的喜悅與贊賞,他渾身灼熱,額上已經滲出了濕漉漉的汗漬,醉生夢死里,抽搐的身體被一波高似一波的快樂席卷著,瀕臨噴薄的邊緣時刻,卻因那人的停止而生生從快樂中抽回一絲理智。“莊……莊凌霄……”彌漫著霧氣的眸子很艱難才聚焦回來。莊凌霄抽了幾張紙巾,繼續做著剛才為完成的宏偉事業,瞬間又將聶長生僅剩的一絲理智吞滅,卷入無邊無際的快樂里。“饒了……饒了我吧……”發顫的大腿根本無法自控地張開,聶長生把手背覆在眼里,那里有濕潤的液體滑下,滾落在唇上,咸咸的沁入嘴里。他喘著氣息,似乎聽到了窗外又一束煙花送入天空的聲音了,“嘩啦啦”的,應該綻放著五彩繽紛的花朵吧……陷入情欲中的莊凌霄終于聽到了他的求饒,退出了cao控,抬起了頭,觸及聶長生臉上那兩條水漬的劃痕,眉頭一皺,支起了腰,伸手憐惜地拍了拍他的臉,一邊以手背拭去唇下可疑的痕漬,一邊大赦天下,啞著聲音道:“好了,別哭了,我又還沒做什么!”不忘狠狠刮了一眼窗外放煙花的擾客,根本不會反省自己才是得寸進尺又只顧自己與枕邊人愉悅的異類分子。身體失重感傳來,聶長生才發現,這人又橫抱著他,沉穩有力地抱著他上了樓,離開了客廳沙發里還殘留著濃郁的荷爾蒙特有的麝香氣味的地方。雖然之前已經抗議過許多次,不要用這種公主抱的方式對待他,可偏偏這人就喜歡違背他的意思,或者對這種擁抱的方式情有獨鐘。下意識揮動反抗的手落在半空,聶長生還是沒舍得敲在他的胸膛,把手合成了拳,搭在他的肩膀上,自暴自棄的接受了令人難堪的公主抱。只是一個服軟的小小舉動,卻似乎狠狠地刺激到了荷爾蒙發達的莊凌霄,他低聲罵了一句國粹,沉著俊臉,大步朝臥室走去,粗魯地踢開了房門,連門也來不及關上,將懷中人放置在柔軟的床上,不容分說地覆在他的身上胡作非為起來。“我忍夠了!”“你、你……唔……唔……”再多的言語已經成為了累贅,莊凌霄大概已經隱忍到了極致了吧,從歸來莊園回來至今,需求旺盛的莊凌霄難得礙于同居人多,還有隔音不良的因素,當然了,也有屋真正的主人不合作的態度,他沒有做什么僭越的事情,夜里只是對聶長生或摟或抱,或親或摸,解解饞,寬慰寬慰身心,沒把不可收拾的事情做的徹底,頂多同床共枕之時,耐不住了就去撩撥撩撥一下聶長生,點燃點燃一些火苗過一把干癮而已。忍耐了三天,對于需求大的莊凌霄而言,確實夠長時間的了。莊凌霄的骨子里頭,算是一個重視傳統節日的男人,可偏偏在今天的大年初一里,為了聶長生,跟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干了一架,去了一趟派出所,這對于生意人而言,是“霉透了”的預兆。總要有所償還啊,躺在床上的聶長生隱隱這么想著。那么,他想要,他就給吧……聶長生這具被莊凌霄澆灌了情欲烙印的身體早已經食髓知味了,剛才又經過了一頓前、戲洗禮,還沒有得到緩解的身體絲毫也抵抗不了莊凌霄的侵吞,只是天性保守的他一時無法接受就這樣……在戶外一簇簇煙花盛開的情況下做這些難以啟齒的事情。“等……等一下……”“閉嘴!”“莊凌霄!嗯嗚……”他倆身下的這種床除了寬大奢華之外,價格還十分昂貴,之所以這么昂貴,是因為這樣的床不管怎么震動,木材都不會發出什么承受不住的“嘎吱嘎吱”聲音,而且震動的幅度都會減輕了很多,很多……莊凌霄當初購買這張床的時候,倒沒想這么多,沒料到名貴的東西,果然是物有所值!當又一束滿天散落的煙花終于消寂在黑幕的星空下時,那張終于不再顫動的大床紅被翻涌著,幾張被揉成一軟的紙巾從被褥下丟了下來,地板里早已經堆積了好集團類似的紙團了。無力的聶長生枕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睛微微的翕闔著,仲冬的季節導致他的唇瓣有些微的干澀與小小的裂痕,只是那個小裂痕的傷口很新鮮,紅紅艷艷的,顯然是被沖動的誰咬了一口,留下小小的齒痕。處理完了污穢,莊凌霄噙著一絲滿足的笑,從被子里鉆了出來,覆在聶長生的身上,再度噙住了他的唇,輾轉吮弄時,又要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