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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的將含在嘴里的那口煙霧,全部噴在聶長生這張古井無波的臉上。“你不要太過分!”聶長生皺著眉警告著,盡管已經別過了臉,鼻翼里還是受不住煙味的刺激而輕咳了一聲。他懷中的小家伙,生平第一次被刺激性氣體熏到,一雙耳朵直直地豎了起來,惶恐不安地挪動著身子,嘴里低鳴著,實在忍無可忍了,又對著莊凌霄吠了幾聲。“過分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莊凌霄冷笑,湊過了臉,想要將這張又惹自己生氣的嘴巴堵住,聶長生似乎已經掌握了他的意圖,先發制人的迎了上去,蜻蜓點水似的在莊凌霄干澀的唇上印上了一個輕吻,低聲道:“謝謝?!?/br>也不等莊凌霄反應過來,聶長生迅速邁開了步伐繞過了他,轉到車的另外一邊,拉開后車的門,抱著小白彎腰鉆進了后座,還放下了車窗,對著依舊在錯愕的莊凌霄道:“上車,到寰宇路商城對面的寵物店?!?/br>莊凌霄有點不切實際地怔愣著,唇上屬于聶長生的氣息還殘留著,可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封閉式的實驗中學大門只杵著一個并沒向這邊張望的保安,可是門口還有一架攝像頭懸掛著,當然了,一般沒出什么意外,也不可能有人專門調出影帶觀看,可畢竟是“大白天”,聶長生一下子這么主動,倒是令莊凌霄措手不及了。錯愕歸錯愕,可是蔓延在心底的喜悅卻是毫無掩飾地展示在臉上,莊凌霄敲了敲后車窗,明知故問地道:“謝我什么?”“鴻梧的事,謝謝你?!甭欓L生已經系好了安全帶,微笑地回視著莊凌霄,他經歷了太多次賀鴻梧闖禍的下場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有著戲劇性的逆轉,如果不是莊凌霄從中干涉,對方又怎么可能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呢?“嘖!如果不是你,誰會理那個小鬼?”莊凌霄也不否認,那個姓巫的人確實與凌生集團有業務往來,只是資金不多,都是他的下屬負責,這回他親自打電話給那姓巫的,只說了賀鴻梧是他同學的兒子,人精一樣的巫姓商人保證馬上撤銷了指控,還唯唯諾諾的向他道歉。這種毫無原則又欺善怕惡的家伙,莊凌霄實在不屑跟他多說一句話。興許是聶長生的那個輕吻取悅了他,莊凌霄鼻子里哼了幾下,坐上了主駕駛的位置上,一邊慢條細理的系著安全帶,一邊不悅地道:“既然要謝我,就該坐上來啊,起碼的福利也該給一點的吧?只是親一下也太忽悠人了吧……”“莊凌霄!”聶長生忍無可忍地呵斥他的無理取鬧。“嘖!”盤算著今晚再從聶長生的身上怎樣連本帶利討回來,莊凌霄也沒有太大的糾結,只是嘴巴還是不饒人,冷哼道,“師哥一定要坐在后座的話,后悔可別怪我!”坐上副駕駛的位置才會后悔的吧!聶長生不為所動,離莊凌霄太近也意味著太危險,誰知道下一個紅綠燈他會不會又胡作非為起來?因為前后座的距離保證了安全,一路上在沒有什么變故發生,只是進了寵物店,莊凌霄才皺著眉,一點也不掩飾臉上的怒意:“老柯?”轉身問聶長生,“你什么時候跟他聯系上的?”一個妖嬈的聲音冷笑道:“什么老柯?死小鬼!學長也不叫一聲!”一個長發及肩的男子cao著一口矯揉造作的港臺腔,挑起好看的桃花眼朝莊凌霄走來,自來熟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我聯系怎么了?你干脆把聶長生鎖在金屋里啊,那樣他就誰也不用聯系了!”莊凌霄嫌棄地推開他,心里卻是一動,似乎覺得他的建議很有可行性。“哎呦呦!”莊凌霄在聶長生面前是晴雨表,可別人根本不能看透他,除了與他相熟的人,很不幸的,葉俊柯正是他倆的老朋友,而且交情還算不錯的那種?,F在見莊凌霄居然在沉吟,葉俊柯眨著美目,繼續攀附在他的肩膀上,驚訝地道,“不是吧?你小子真的這么想?”話里少了那股令人反感的港臺腔,顯然是認真詢問他的了。“關你鳥事!”莊凌霄不解氣地揚了揚拳頭,罵道,“你這個死人妖,不是留在紐約嗎?你好意思回國禍害中國人???”“莊凌霄!”將小白托付給了寵物醫生檢查,聶長生皺著眉制止莊凌霄的出言不遜,雖然是舊識,但是一口“人妖”的謔稱還是很傷害人的。偏偏葉俊柯不以為意,乜著眼打量了一下毫無改變的聶長生,再看看果然有所收斂的莊凌霄,嘴里“嘖嘖”嘆息著,人已經走到聶長生的身邊,將近一米八的高挑身形跟聶長生持平,偏偏做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聶長生的肩膀上,哀哀戚戚地道:“還是小聶聶懂得疼人……”聶長生一臉無奈,怎么時隔多年,葉學長還是沒有丁點的改變???“放開他,你這個死人妖!”莊凌霄一個箭步拉開了繼續作妖的葉俊柯。“死小鬼,你管太多了吧!”葉俊柯微微瞇起眼睛,“想打架嗎?”“好??!”莊凌霄揚了揚眉,欣然應戰,十指交叉相掰,指節“咯咯”作響,似乎迫不及待要把對方打趴下。卻不料葉俊柯臉露不屑,冷笑道:“擺什么酷???手下敗將!”葉俊柯輕飄飄的一句“手下敗將”勾起了莊凌霄慘痛的記憶,那時候搶奪球場很激烈,誰先去了,誰就是球場的主人,當然也有一些靠實力擠走占領場地的人,莊凌霄就是后者,常常一挑二、挑三,甚至挑四擠走了人,于是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可不管是球技還是武力,那些被擠走的人都不是莊凌霄的對手,只好求救于比較有人緣的葉俊柯了。那是莊凌霄在球場上遇上的第一個有水準的人,因為事情鬧得有點大,院里的教授也參與了進來,終止了那場沒有結果的比賽。于是私底下的對決另約時間了,只是一對一變成了二對二,他攜聶長生出戰,葉俊柯則帶賀蘭山出征,四人就是這樣不打不相識了。那場比賽,是以莊聶兩人輸了一球而落下帷幕的。其實他倆也不算輸,最后一球,四人爭搶在了一起,聶長生在激烈的爭搶中不慎崴了腳,痛得倒在了地上,莊凌霄關心則亂,手中的球被賀蘭山抄走,那兩分他也沒心思去阻攔,徑直去扶聶長生,才丟失了至關重要的分數。而賀蘭山,就是賀鴻梧的生父。“勝之不武!”莊凌霄哼了哼,他至今還耿耿以懷,論球技實力,他跟聶長生怎么可能敗給了這個娘娘腔和那個半吊子賀蘭山呢?只是想要彌補這個遺憾,大概是不可能了,因為四人中,有一個已經先辭別了人世了。葉俊柯似乎也想起了那個逝去的人,眼里一閃而過的是哀戚之色,他跟賀蘭山之間的親密關系絲毫不遜于莊聶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