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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里龔少卿也牽涉了進來,不明狀況的班主任給兩個涉事人監護人打了電話,龔家監護人已經過去了,要命的是,龔家人還認識賀鴻梧的監護人聶長生,由于龔家是大族,有一定的影響力,實驗中學高層也不好兜著了,于是電話打到了藍迤邐的手邊,藍迤邐不敢擅做決定,于是向莊凌霄如實匯報了情況。掃了一眼急著要離開的聶長生,莊凌霄哼了一聲,瞇著眼下達指令:“讓他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果然,這邊剛掐了電話,聶長生的手機就響了。以為是醫院來電的聶長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竟然是賀鴻梧新班主任的電話,臉上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最近也是他忙昏了頭,賀鴻梧轉學快一個月了,直至今天竟然才收到班主任的來電,實在不可思議!平常賀鴻梧去學校的頭一個月,身為監護人的他可是三天五頭就要出現在學校教師辦公室的家長……賀鴻梧的新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女教師,剛工作兩年,對學生挺負責,所以學生出了事故,沒有想到請示上頭的領導就給犯事學生的家長打了電話,當校方領導得知情況后,想要遮掩時,為時已晚了。意料中的投訴已經太多回了,聶長生基本能心平氣和地凝聽班主任的控訴了。認真聽完義憤填膺的女教師的投訴,聶長生稍稍松了口氣,時態還不至于太嚴重,不過是賀鴻梧跟龔少卿悄悄收養了一只流浪狗,沒曾想這狗竟然咬傷了一個逗弄它的學生的手,學生被送去打了狂犬病疫苗,也因此驚動了受傷學生的家長,這個家長又不是隨和的脾性,怒氣上涌,對著年輕的女教師呵斥了一頓,一時說要投訴學校,一時說要投訴班主任,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份工作的年輕女老師被嚇到了,情急之下才驚動了涉事監護人,致使現在的僵局出現。承諾了即刻趕赴學校的聶長生掛了電話,看著了一眼正慢條斯理吃飯的莊凌霄,略顯歉意地道:“莊凌霄,鴻梧出了點狀況,我現在要去一趟學校?!?/br>莊凌霄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口湯,隨即碗也放下,一邊穿外套,一邊道:“走吧?!?/br>聶長生訝異地看著他:“你要一起去?”“不然呢?”莊凌霄目光一凜,“難不成你為了那小子想要拋棄我?”雖然聶長生確實是想獨自一人前往學校,可被惡意扭曲成“拋棄”,也太過分了吧?只是心里惦掛著賀鴻梧,聶長生也不去計較莊凌霄的胡言亂語,與他一同出了瑤臺大酒店,直奔實驗中學而去。還是聶長生驅車,路徑第一道紅綠燈時,聶長生蹙著眉望著時間顯示牌上的赫然呈現的87秒發起怔來。從前從來沒有覺得等紅綠燈是這么的漫長,現在……莊凌霄似乎也有同感,“嘖”了一聲,食飽思yin欲的男人泛著綠光的瞳眸投向聶長生的身上顯得有點不懷好意,“停這么久,太浪費時間了吧!不做點什么事嗎,師哥?”相鄰的那只手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司機的大腿上,隔著褲子便胡作非為起來了。“你……你瘋了嗎!”聶長生吃了一驚,本能地推開那只作怪的手,不敢置信地盯著不知廉恥為何物的莊凌霄,怒斥道,“外……外面這么多人,你不準亂來!”下班高峰期還在持續,過馬路的有上班族,也有學生,雖然早就知道莊凌霄不將世俗輿論放在眼里,卻沒有料到他竟然這么的肆意妄為,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之下,他竟想……第34章“師哥是說,只要外面沒有人,就可以亂來了?”莊凌霄斜著眼睛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被推離的手識途老馬一樣的滑過他的腿側,指尖若有似無地撩撥著,被氣惱的聶長生推開了幾次,緩慢的紅綠燈倒數時間才終于跳換。驅車駛過了紅綠燈,停在了一處設有禁停標志的公路邊,聶長生一語不發地推門下了車。莊凌霄抬眼見旁邊有家便利店,以為聶長生開了竅,去便利店買一些禮物送給賀鴻梧的班主任,心里正冷哼著,卻見聶長生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跨腿上車,就在他的面前揚長而去,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莊凌霄直愣愣的瞪著消失在拐角處的出租車。因為是禁止??康牡胤?,后頭逼近的車輛開始響起催促的喇叭,顯得格外的聒噪。“呵!”抿緊的唇里淺淺地勾起一個贊賞的笑意,莊凌霄瞇了瞇眼睛,一抹冷芒從眼縫里流淌了出現,昭示莊凌霄現在的情緒非常的憤怒。聶長生,膽敢拋下我,就要做好相應的覺悟!被惦掛的聶長生直到下了出租才打了個噴嚏,時值正午,陽光懶洋洋的普照大地,凜冽的寒風蟄伏了起來,偶爾也有漏網的冷風呼嘯而過,得意地刷著存在感。聶長生攏了攏衣領,認真地填了會客單,等保安確認了之后,才放人進校。這是聶長生第一次造訪這所私人學校,據說投資大,教學設備齊全,師資也比市一中渾厚,H市里很多權貴人家都想著法子把子女們往這里塞,既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又不怕封閉式的嚴格管理把人養嬌貴。由于H市臨海,冬日的氣溫最冷也不過六七攝氏度,所有的植物幾乎常年都保持著綠意,實驗中學的投資方大概對紫荊花情有獨鐘,夾道旁種滿了花期很長的紫荊花,這不,抬眼之處,校園里全是紅花綠葉,人走在林蔭下,一點也不覺得冬意的嚴酷。雖然是封閉式教學制度,但只要得到值日老師的允許,學生就可以免去午休,捧著書,安安靜靜的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看書,有獨自一人的,也有三三兩兩結伴一起的,從他們朝氣的臉容上,聶長生似乎回到了過往,他艱辛的求學時期。現在的聶長生是接近金字塔頂端的醫學精英,然而在很早之前,他也跟賀鴻梧一樣住在福利院里,十四五歲的他已經足夠堅韌了,除了讀書,還要花大量的時間去做兼職,賺來的錢除了供自己上學,剩下必須要交給福利院,院長美其名曰“存在留給更有需要的孤兒”,聶長生卻知道,那些錢不可能會用到跟他一樣命運的小孩身上。還好那個時候,他遇上了卞教授,這才有了今天的他。與卞教授在實驗基地研究問題出現分歧之前,聶長生一直很敬佩這個慈善的老人,可自從知道卞教授暗地里支持實驗基地的研究之后,聶長生就開始疏遠了他的慈父恩師,盡管有時心知肚明卞教授利用醫學的名義,卻向他詢問一些已經被禁止了的實驗問題,他卻不得不給予必要的解答與幫助。這時候的聶長生尤其厭惡明知故犯的自己,明明知道卞教授在自毀前程,卻沒有辦法扭轉他的想法與觀念,只能眼睜睜看著卞教授身陷泥淖,萬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