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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吳鈞成想的情節完全不一樣。比如說吧,他想過齊宇翔會落荒而逃,會痛苦崩潰,會不理不睬,就是沒想到他會一臉平靜。光從表情上看,完全猜不出對方在想什么。齊宇翔變的如此深沉,這大大的出乎意料,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吳鈞成被他的不動聲色弄的有點懵,清了清嗓子:"咱們聊聊怎樣?”齊宇翔點頭:"那你等等,我把這些帳給對完?!?/br>吳鈞成點頭,開始四下打量這個店。嚴格來說這并不是一家正統的西餐店,因為甜品的種類比菜色還多。桌子一水的乳黃色,屋里假山流水,假山上種了爬藤類的植物,還開著橘紅的花。有些枝蔓順著屋頂的木架綿延的很遠,直垂在客座頂上。其他地方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綠色植物,瘦瘦細細的,不擁擠也不疏落,隔開一排又一排的座位??蚣茴愃朴诙鄬毟?,雕著歐式花紋。總之,看在吳鈞成眼里是中不中西不西,不,是融貫中西,真他娘的特別好看!吳鈞成出口贊嘆,齊宇翔嘴角一抽,明智地沒吭聲。吳鈞成訕訕。齊宇翔默默對賬,眼見男人點了很多點心,都是昨天剩下的。隔夜的點心并沒有過期隱患,只是口感畢竟不如新鮮出爐的。而且冰涼的八寶西米露,齊宇翔看見那家伙皺眉,顯然吃不慣這些甜玩意。如果是從前,你一皺眉……齊宇翔狠狠掐了自己一下,靜靜喘幾口氣,合上賬本來到男人跟前:"走吧?!?/br>"???不在這?"吳鈞成詫異。"不在這?!?/br>好吧,你說在哪就在哪。二人在一干店員的目送下走出屋,齊宇翔瞇了眼睛,看見門前熟悉的車,身體頓滯片刻,壓下翻騰的情緒:"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沒有?!?/br>"那好,去……"想起那天急速盤旋的懸崖,齊宇翔往前方一指,"去那個山吧?!?/br>吳鈞成遠望了下,點頭:"好?!?/br>二人坐在車上,吳鈞成調好導航,回頭見齊宇翔沒系安全帶。他陪著笑臉提醒,換來齊宇翔冷淡的偏頭。駕駛座上的男人嘆息一聲,歪過身準備給他系上。剛靠近一點,齊宇翔身體觸電一樣猛地僵硬,生氣道:"別碰我?!?/br>吳鈞成小媳婦嘴臉越發明顯,臉跟個調色板一樣了還在強笑:"那你自己系上?!?/br>齊宇翔系上了。手指交錯的時候,摸到心口有點涼。一路上吳鈞成不停地說話,換了N個話題,齊宇翔愣是不接一句,這個真的有點架不住了。他本不是個饒舌的人,寧愿辦事也不愿多廢話的那種,平常交際都有點不在行,更別提挖空腦筋找話題了。說到最后連某明星跟某老板上床的小道消息都用上了,齊宇翔還是一聲不吭。如果他睡了還好,也顯得自己不那么蠢。偏生齊宇翔的兩只眼睛睜的賊大,眼珠黑溜溜的特別滲人。到了山腳,路面漸漸起伏,前面是個特別高的坡,又陡又長,怕是有上百米。吳鈞成猛踩油門爬上去,剛想看看往哪走,齊宇翔這開口道:"右拐,后面有條小道?!?/br>所謂的小道非常隱蔽,隱在一大叢植物中間。老式的柏油路面,坑坑洼洼,而且路口有路障。齊宇翔指揮他從一旁的土路穿上去,斜斜擦過山腳。那條土路只容四分之三車體,吳鈞成膽戰心驚地懸空而過,皮質的方向盤上印了很多汗。心有余悸地四下瞧了瞧,雖然坡度不高,翻下去也夠吃一壺的。齊宇翔見他受了驚嚇,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神色一正,很快又隱了下去。繼續上山。這條路很險,明顯留存著早期開發的痕跡。況且山那頭修了一條更寬闊平緩的觀景路,這條盤旋在懸崖邊,嚇得人隨時會墜崖的窄路自然被廢棄了。吳鈞成也有點暈,他這輩子第一次走這樣的路。一邊是白石皚皚的巨大山體,一邊是幽深險峻的危崖,而且TMD彎特別多!特別多!不管是撞了山還是翻了車,都沒啥好下場。眼見方向盤上的汗漬越來越多,吳鈞成腦門也出了一層細汗,微微反著光。齊宇翔回頭看他,看身旁的男人僵直身體如臨大敵。"你把奔馳開成這速度?"齊宇翔嘲笑。吳鈞成快捏不準方向盤了,小心翼翼停下,抽出紙揩手心的汗:"這條路太險了?!?/br>"我前兩天才在這上面飚過車?!?/br>"你說什么!"吳鈞成驚愕,探頭看看底下的懸崖,臉白了,"你不要命了?!”齊宇翔平靜地看著他:"因為那次見了你?!?/br>"……”眼見男人臉色更難看了些,齊宇翔又加了一句:"看見你我心情會不好?!?/br>吳鈞成口干舌燥,神色痛苦:"小翔,我能看出你現在過的不開心,你如果開心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我……”齊宇翔打斷他:"我過的很寧靜,有人說人生70%是苦的,可這在我現在的生活中一點也沒有?!?/br>"可也不高興吧!沒有情緒一板一眼有意思嗎?”齊宇翔無視他的質問,打開車門:"外面風景好,下來說吧?!?/br>吳鈞成看那人徑直走到懸崖邊,自己也趕緊下車,往下瞄了一眼,慌忙把齊宇翔往里拽。"你放心,我不會跳下去。"齊宇翔躲開他的手,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吳鈞成還是靠在他一臂的范圍內:"我想了很久,以前都是我錯了,我脾氣從小壞到大,不應該不改。我這兩年也看了醫生,已經慢慢好了真的!我這輩子就喜歡你一個,沒經驗,惹你生氣,我……"吳鈞成笨嘴笨舌,看齊宇翔毫無反應,越說越灰心,"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現在想想當年老是做錯事。這些年一直在想你,你,你還愿意回到我身邊嗎?”吳鈞成磕磕巴巴地說,語無倫次。有人說初戀最真誠也最傷人,兩個人不懂磨合互相猜測,前期可以憑靠愛意,時間久了就會矛盾爆發。他們的初始一個人有意收斂,一個多加退讓,展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然而一年年的本性暴露,新鮮感喪失,朝夕相處中各種疲勞,逐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