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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br>“我不想跟他吵,可是他說話太難聽了,他為什么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可能,他也是著急了吧?!?/br>謝南城嘀咕:“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惡語相向,就算他說是為我好?!?/br>齊宇翔一愣,眼神閃了閃,好久沒說話。“我過兩天想回Z市一趟?!?/br>謝南城緊張地看他:“是見吳先生?”齊宇翔苦笑:“你放心,前一陣子是我糊涂了,分手后還糾纏,現在想想,跟做夢似的。既然在一起的時候……我湊合不下去,他也改不了,而且連財產都已經分割清楚?!偌m纏下去,對誰都不好。大家都要開始新的生活,我就想,走之前去看看他?告個別什么的?!?/br>謝南城回想起以前齊宇翔身上的傷痕,期期艾艾開口:“其實吳先生對你不錯,就是脾氣實在有點壞?!?/br>“這世間能最后在一起的人,大多是能相互包容的。如果一方喜歡嘮叨,那另一個就得聽得慣,如果一方喜歡用拳頭,那么另一位也要是個肯挨的,這樣才能過的長久。我跟他……恐怕是真不合適,如果不摻雜感情的想一想,簡直沒有一處合適的地方?!?/br>可是,一起過日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感情么?沒有感情,齊宇翔跟吳鈞成也不會一起這么多年。喜歡對方,這才是在一起最關鍵的條件。不摻雜感情的想?這種前提根本就不存在。謝南城偏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小翔,你真的決定重新開始嗎?”“是必須要重新開始?!饼R宇翔重點強調了“必須”二字。任何分手都是這樣,前期悲哀欲死,回過頭再看看,發現沒有這個人,也依然會活的下去。他們都三十多歲了,愛情什么的已經不是生活的主體。如果不是當初的陽光太灼熱,沒有在那一個時間、那一個地點、遇上那樣一個吳鈞成,齊宇翔依舊是固有的齊宇翔,或許會喜歡上一個志同道合的男人或女人,他們不會有任何交集,彼此只是同學會上一道毫不在意的剪影。所以,非他不可的感情,現在看看,也只不過是偶然,或者時間的錯覺。事實就是,吳鈞成離了他能生活的很好,他離開吳鈞成也……已經逐漸適應。“這幾天天氣好,晴翠山上的西府海棠估計開了?!敝x南城忽然道。齊宇翔看著街上五顏六色的小姑娘,點頭:“天氣暖和的好快,都上20度了?!?/br>“那我們抽空去看花好不好?”“兩個大男人去看花?”“不行嗎?”“好啊?!?/br>============謝南城學校里有應酬,齊宇翔一個人在家忙和。不多久就要離開這里,該知會的朋友還是知會一聲。他雖然經常換電話,但卻定期檢查郵箱。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票據單小廣告之外,郵件大多是經常聯系的朋友發的。吳鈞成前期發了不少,基本都是寥寥幾句,最近連這幾句話都沒了。齊宇翔一封封整理,有用的保存,沒用的刪除。拖泥帶水什么的,不是個好品質。最后選了幾個關系比較好的朋友,一人群發了一封郵件。點了發送后,再想想,其實告不告別也沒關系。朋友這種定義,說多也多,說少也少,關系好的也就那幾個。齊宇翔給方巡也發了,方巡再不回來,他跟就謝南城一起走了。齊宇翔想開始新生活,謝南城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各個方面都是。志趣相投,性喜安靜,謝南城人品又好,況且還非常喜歡他。這是個溫暖的人,跟他在一起會非常舒服,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齊宇翔墊著椅子,給謝南城的書架罩上防塵布。書架上多是哲學名著,中文外文都有,按照字母排的整整齊齊。研究哲學的人,情感訴求仿佛也跟普通人不一樣。齊宇翔的心里正是兵荒馬亂時節,謝南城卻依舊靜謐祥和,由不得人不靠近。假如能夠在一起,對齊宇翔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齊宇翔正在屋里忙和,謝南城打電話回來:“小翔,你吃飯了沒有?”齊宇翔是忙忘了,看看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忘記了?!?/br>“我在十八街門口,給你帶些點心回去吧?”“再帶點炸雞柳吧,要特辣的,雞爪也帶點,也要辣的?!?/br>謝南城應了,掛了電話。齊宇翔看大譜上收拾差不多了,就去洗澡換衣服,等謝南城的吃食回來。剛把自己捯飭干凈,門鈴就響了,齊宇翔踢踏著拖鞋去開門。門口的人卻是方巡,還捧著一束香水百合。齊宇翔愣了一愣,方巡從他身邊擠進屋:“這就在收拾了?”“嗯,暫時用不著的東西先收起來?!?/br>方巡點頭:“謝南城不在?”“估計一會就回來?!?/br>方巡不說話,把百合□花瓶,動作漫不經心:“你該給我倒杯水?!?/br>齊宇翔聳肩,去給他拿了一瓶水。方巡擰開,悠悠然坐到沙發上:“齊宇翔,我剛在車上看了個老掉牙的電影,叫?!?/br>“所以?”“感慨良多?!?/br>“……”這樣,你是來跟我聊影評的?“Chief在逃跑之前,殺了McMurphy,你覺得死亡在形式上作為一種自由,有意義嗎?”齊宇翔看著方巡嚴肅的側臉:“方巡你中邪了?”“我在問你有意義嗎?”“我沒看過那電影。再說意義什么的,當事人覺得有就好,自己覺得有就有,沒有就沒有?!?/br>方巡嗤笑一聲,十指交握,又變回了高傲冷淡的模樣:“說的不錯,就算做了一大堆SB事,自己覺得有意義就好?!?/br>“……”這人是真的吃錯藥了吧。方巡跟齊宇翔大眼瞪小眼,都覺的和對方無話可說。沒多久,門啪嗒一聲響,謝南城提著一堆吃食進屋,看見沙發上的方巡:“阿巡?”方巡打量他幾眼:“你回來了?”謝南城把東西放到餐桌上:“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