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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沒有,”聲音還是輕輕的,“我在岳維這呢,他生病了,剛睡著?!?/br>“我說,你終于進門了?”“呵呵,嗯?!蹦沁叺穆曇艉荛_心。吳鈞成反倒不知說什么好,他有些替喬洋擔心,但還是鼓勵道:“行,你小子夠有毅力!抓緊時間生米煮成熟飯??!”“呵呵,我試試……”喬洋一直在笑,聲音還有點顫顫的緊張。唉,難兄難弟突然少了一個,吳鈞成的感覺跟親閨女嫁人一般,忒不是滋味。兩人沒聊多久,喬洋一門心思要照顧“110男”,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吳鈞成把玩著手機,斜躺在沙發上。屋里怎么都覺得又空又涼。他其實有點想喝酒,但那次感冒讓他最近一沾涼水就咳嗽。跟他/媽要駕鶴西歸似的。吳鈞成一向對自己的身體素質很自信,幾十年來沒病沒災的,卻被一場感冒燒成這樣,難道真的是人到中年?啊,真是蛋疼。他在考慮要不要搬家。這個房子,自從住進來就沒好事。每個地方都能找到過去的痕跡。眼前素雅的墻紙是齊宇翔選的,一看見就頭疼。而剝開墻紙,又是他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光,還殘留著她母親的審美喜好。屋里明顯少了點什么,這個地方應該是有個玩具狗的,衣柜里還要有顏色鮮亮的衣服……現在都不見了。真TM特別影響心情。齊宇翔走了快兩個月,……60天。吳鈞成自從上班后一直很忙,也沒閑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偶爾會觸景生情,好吧,比如這會兒,心情不好,完全是這糟心房子的錯。如果齊宇翔真的走,好吧,他已經走了。他真的不回來的話,自己要不要搬家?要還是不要?吳鈞成想了良久,未果。繼而更加唾棄自己的婆婆mama,絕壁是被齊宇翔傳染了。吳鈞成覺得這日子一直有種蛋疼的膈應感,不多,但真的,TMD一直有。半個月后,請柬上演奏會的日期到了。帶著這種心情,吳鈞成在自家鏡子前仔細整理著儀表。鏡子里的男人精瘦而健朗,深蜜的膚色,臉部輪廓英挺分明,眼睛長而明亮,微往下陷,顯得鼻梁更加高直。加上合適的發型,一副貌似成功人士的打扮,整個人透出一種很出挑又雋永的帥氣,吳鈞成覺得非常滿意。“靠,幸好老子模樣還在?!?/br>是的,多年來,吳鈞成一直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人猿泰山一樣壯實的肌rou男,拳頭一握,肱二頭肌能跟大腿一樣粗的純漢子。他以前在家沒事就喜歡看拳擊,實則是看人家噴張的肌rou線條。眼看都有長成壯漢的趨勢了,誰知失戀幾個月,大病一場后,從前合身的衣服全部都小了,整個人噼里啪啦瘦成了一道閃電。但瘦下來后,穿衣服倒比從前好看了。這些日子他還沒好好看過自己,這么瘦的時候還是在很年輕那會兒。不過面貌跟那時又不一樣了,鏡子前的男人淡定總結,那是因為老子越長越帥。洗臉池旁放了一堆瓶瓶罐罐,這些都是齊宇翔買的,帶著整齊劃一的淡雅男人味。不得不說,齊宇翔選這東西的眼光比他強多了。他還記得有一次和外國人談生意,那外國帥哥一直離他很近,他還覺奇怪,生意談成后,那老外特地問他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吳鈞成這才意識到。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味道是怎么沾身上的,好像自然而然就有了。抑或跟齊宇翔在一起,兩個人融合在一個人的味道中了吧。請柬上的地址,是一個遠離市中心的別墅群……中的某一棟別墅。吳鈞成開著車,彎彎繞繞終于到達。還沒開進去,就看到前方已經變成了個露天停車場。繞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停車位,他只得把車停在離別墅頗遠的路邊。別墅門口打扮的鮮花環繞,吳鈞成遞上請柬,門口的迎賓人員十分客氣地把他迎進門。屋內已經來了不少人,吳鈞成在Z市也算頗有人脈,略略掃一眼,發現很有幾個眼熟的。有些人表現的很熟絡,有些人則跟他一樣茫然。許家的別墅頗大,繞過大門,后面就是私人花園。花園打理的非常不錯,花是花、草是草的,很費過一番工夫的樣子。前廳和花園里擺了許多歐式桌椅,潔白锃亮,花園正中間還建了個小孩撒尿的噴泉,在各式各樣花束的的裝扮下,顯得十分好看。連吳鈞成這種審美欠缺的粗人都覺得好看,可想而知,人家花園布置的的確是十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越往里走熟人越多,都是Z市挺有名的人,看來許老頭的面子不小。吳鈞成心情還在蛋疼的憂傷中,并沒有同人寒暄的興致,干脆躲的遠遠的,避了人群,獨自在一個背風的大花叢下坐著。這花也不知道叫什么花,地上落了很多花瓣,紅艷艷的.還掛在枝頭的,風一吹就飄搖的晃了下來,仿佛離開十分容易似的。吳鈞成還記得他那早死的媽十分喜歡花,在陽臺和小區的空地上種了很多。從前陽臺上有個躺椅,他mama常常坐在上面搖啊搖,凌霄花爬了半個陽臺,她就在下面做白日夢?!笆裁次覊粢娔惆职纸o我買漂亮裙子啦!”“花朵里住了一個拇指姑娘,我把她養大了,到時給我家小鈞做媳婦~”……父母雙雙故去的那一年,凌霄花終于淹沒了陽臺,把屋里遮的暗無天日。吳鈞成把他們全部拔了,沒有拔的后來都死了。第十五章這花跟以前種的真像,吳鈞成想。如果母親還活著,必然非常喜歡。突然眉頭狠狠皺起來。怎么又想起了他們?非要想起他們、TMD是怎么死的?最近老子是被鬼附身了吧。吳鈞成又暴躁了。心里的憤怒排山倒海,沖擊的腦殼一陣陣眩暈。也可能是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