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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東維說:“什么大老爺們,你老嗎?”嚴展直覺地說:“不老啊?!?/br>任東維說:“你大嗎?”嚴展:“……,我聽出來了,你他媽調戲我?!?/br>任東維說:“不調戲,我是關心我未來生活質量?!彼麎鹤勒辜绨?,低聲說:“我很快會知道的?!?/br>嚴展:“……”任東維要開車送他回去,嚴展沒讓,說他要想想。想想就說明有戲,任東維當然放行。嚴展下地鐵回學校,走到門口一摸,沒帶證件。今天出去也穿的便服,正門進不去,只好繞了一圈,從長海后門進的學校。坐地鐵的時候,他想起了任東維。走在路上的時候,他也想起了任東維?;厮奚岬乖诖采?,他又一次想起了任東維。嚴展發現自己想起對方的頻率有點高,悄悄說了句“我日”。這下事情大條了。過了幾天,任東維給他打電話,“我等著尿褲子呢,你什么時候過來?”嚴展說:“等著,讓你從此失禁?!?/br>他背了個包,晃晃悠悠往門外走,一抬頭,任東維車停那兒了。嚴展坐上去,“你沒說過來了???”任東維說:“怕你不敢出來,好直接進去揪你?!?/br>嚴展說:“你別總用激將法成不?”任東維說:“我這不沒用上?你自己出來了?!?/br>嚴展坐得舒舒服服給自己系安全帶,“矯情那個沒用,你不說只是試試嘛?!?/br>任東維手指動了一下,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試用期多長???”嚴展說:“不滿意就退貨,試用期截止到正式錄用那天為止?!?/br>任東維帶他先去超市大肆掃蕩了一番,排骨就買了四斤半。嚴展說:“你是想讓我做幾頓飯啊買這么多?”任東維說:“做到正式錄用是最好,就怕你炒我魷魚?!?/br>嚴展說:“也成,咱買點魷魚炸著吃?!?/br>到了任東維家,嚴展直接進廚房。任東維給他系圍裙,臉上帶著笑容。嚴展說:“你笑什么?看著瘆得慌?!?/br>任東維還是溫柔地笑:“看見你屁股那次,我就想給你系圍裙了?!?/br>——那年他們碰面之后,并沒有什么接觸。時而在病房里碰見打個招呼,算不上認識。后來嚴展調到急診,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使,任東維只是路人甲,再沒想起來過。一天進來個病人,四五個人壓著還是死命的掙扎,嘴里一口接一口地亂吐。嚴展運氣不好,被吐了個正著。想給患者抽血的時候,一個家屬手松掉,那病人一挺身“噌”地竄起來,竟然把嚴展咬了一口。主任過來拿手電照了幾下,在病人耳邊拍兩下手,然后慢條斯理把口罩戴上,淡定地說:“搞不好是狂犬病?!?/br>一屋子白大褂瞬間跑了個干凈。嚴展手里拿著針筒,脫口罵了句臟話。被咬到的地方更疼了。確診果然是狂犬病,嚴展氣的頭發立起來。狂犬病發病就沒救,醫院里不備疫苗,不過防疫站就在隔壁,也方便。嚴展用肥皂水反復洗了創口,下午班不上了,去防疫站“挨打”。他這人有個毛病,給別人打針不哆嗦,被打能害怕到屁滾尿流。讓同學陪他來打針這種事嚴展干不出來,更不敢告訴父母讓他們擔心。在防疫站門口站了二十分鐘,嚴展愣是一步沒邁出去。任東維到醫院探病,遠遠看見他,腳像自己有意識,直接迎了上去。嚴展抬頭看是任東維,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任東維站在他旁邊,“怎么了這是,上刑場似的?!?/br>嚴展說:“媽的,今天倒大霉?!卑焉衔绲氖聝赫f了一遍。任東維笑了,“打針有什么可怕的。要不然我陪你進去?”嚴展掙扎了半天,任東維說:“不用我的話,我可走了……”嚴展說:“別,……那……麻煩你一下吧?!?/br>任東維陪他去打針,屠夫是個中年大媽,明明可以打上臂,她非要打屁股不可。嚴展拖拖拉拉退下一點褲子,大媽拿了棉球消毒。嚴展有點哆嗦,轉頭不敢看。任東維索性貼過來抱住他,伸手把他褲子扒下去一點。手指碰到嚴展的皮膚,心跟著顫了兩下。大媽分明用的是奧運會射擊的手法,“嗖——”扎到嚴展身上。嚴展臉都嚇麻了,手緊緊摟著任東維。頭發蹭在他臉旁,鼻尖冒出細汗,眼睛閉著,深深的眼窩讓任東維想過去舔一口。后來想想,其實那時候他就已經動了心。------誰是老婆嚴展的手藝果然很好,吃得任東維快走不動。嚴展說:“初中我媽就不做飯了,我爸做的不好吃,我們一家三口就我做的還成?!?/br>任東維說:“這是大廚水平,我以后可有福了?!?/br>嚴展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里,“你還挺自信。憑什么覺得我肯定要你???”任東維說:“你自己心里知道?!?/br>嚴展說:“我知道個鳥!”任東維慢慢靠過來,“接個吻試試?”嚴展說:“哥們,咱別一口吃個胖子行不?”任東維貼在他身上,“你不胖,我得慢慢吃?!?/br>他們的第一個吻還是比較溫馨的,只是嚴展對任東維摸他屁股不太習慣。任東維說:“你也可以摸我呀?!?/br>嚴展說:“我要摸了你不就賴上了,我可負不了這責!”任東維說:“不用你負責,吃完抹嘴就跑我絕對沒意見?!?/br>嚴展吸了口氣,“你怎么說的我跟那陳世美似的?”任東維說:“你是美啊,但你不姓陳,你姓任?!?/br>嚴展踹了他一腳,“憑什么跟你姓?你應該跟著我姓嚴吧?”任東維說:“那也行,你愿意就行,我就叫嚴任東維?!?/br>嚴展說:“我以前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挺成熟大氣風度翩翩的,怎么現在貧得跟街頭惡霸似的?”任東維說:“是不是那時候就暗戀上我了?其實我在外面還是那樣,但是在自己老婆面前,用不著裝樣子吧?”嚴展說:“誰他媽是你老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