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眴毯螕ё∷绲募?，“你去看看弟兄們的傷，這兒有我呢?！?/br>
德叔只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又繞回來：“有你有什么用??？只會更糟糕！”

“德叔?！睏钣鹇勓匝銎痤^央求，“別罵他?！?/br>
德叔瞪著他倆欲言又止，最后很恨地掀開門簾走了。

楊羽立刻坐到喬何腿上，摸著對方的臉有一搭沒一搭地吻。

喬何沒吭聲，摟著他哥親，許久啞著嗓子說：“哥，我想抽煙?！闭f完低下頭，尋了楊羽的手指十指相扣，“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可我……”

“抽吧?！睏钣鹋c喬何額頭相抵，“哥哥不怪你了?！?/br>
喬何這才從懷里掏出捏扁的煙盒，他哥主動接過火柴擦亮，騰起的光苗在他們眼底燃燒，楊羽舉著這點火光將喬何嘴里叼著的煙點燃，再看煙霧慢慢卷曲升騰。

“哥?！眴毯蔚纳ひ舾铀粏?，“我其實挺后悔的……”

楊羽微微蹙眉，偏頭將喬何手里的煙推遠。

“如果當初不招惹你，現在至少能把你送走?！眴毯伟褵熡秩刈炖?，抱著他哥嘆息，“你也別急著否認，你和德叔的說辭在我這兒沒用，什么你勾我……明明就是我沒忍住?！?/br>
楊羽被煙味嗆得咳嗽起來，攥著喬何的衣領悶悶地笑：“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是啊，世上沒有后悔藥?！眴毯伟褵熎?，“哥，你再親親我?！?/br>
楊羽嫌他身上煙味難聞，聞言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湊過去接吻，喬何的舌尖彌漫著辛辣的煙草氣息，惹得他眼里氤氳起水汽。

“哥，咱們心里都有數?！眴毯斡H完摸了摸楊羽的臉，“這一關怕是挺不過去了?！?/br>
楊羽趴在喬何肩頭少有地沒有反駁，卻笑起來：“這話和我說可以，但千萬別被德叔聽見，晦氣?！?/br>
“德叔……”喬何長嘆道，“一輩子都耗在咱們喬家身上了?！闭f完又困惑地問，“哥，你說這些年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就算喬家的冤屈洗雪，就算蘇一洪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又有什么用呢？在意的只有我們，也只剩我們……”

“胡說?！睏钣疠p聲呵罵，“除了我們，還有爹娘，還有喬家含冤死去的那些人，你做任何事之前，首先得對得起身上流的血?！?/br>
“也對?！眴毯芜绲氖种缘孛?，“要不然下了陰曹地府，見到爹娘又要被罵?！?/br>
這話說出口以后他們兄弟倆先是笑作一團，繼而都沉默了，楊羽眼里含淚，硬忍著不落，等喬何開口，可等來等去，只等到喬何崩潰的一句：“哥，我對不起爹娘！”

“沒有?！睏钣鸨е鴨毯蔚念^拼命搖頭，“哥哥知道你盡力了，對蘇家也好，打仗也罷，你都沒有丟咱們喬家的臉?！?/br>
喬何把頭埋在他哥頸窩里含糊地應了，帳篷外卻傳來嘈雜的喧鬧。

蘇士林騎馬闖進了營帳，扯開圍簾二話不說就把楊羽從喬何懷里扯出來。

“姓喬的，你還算什么男人？”蘇士林狼狽不堪地站在帳篷門口，“自己去送死還不夠，非要拉著楊先生？”

“混……混賬！”楊羽回過神，猛地甩開蘇士林的手。

喬何扶正帽檐，見到蘇士林立刻沒了好臉色：“喲，我當時誰，原來是被空襲嚇尿褲子的蘇大少爺??！”

蘇士林面上無光，他的確被空襲嚇得失了神智，后來五姨太實在沒法子，往他面上潑了整整一盆冰水，人才回魂。不過蘇士林一恢復正常，聽說家里有船可以逃走避難，又打聽出楊羽去了城外，立刻心急火燎地追過來，打算把人帶著一起離開雁城。

“喬何，你給我出來?！碧K士林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事和你說?！?/br>
楊羽略一思索便知他們要說船的事，連忙撲到喬何面前：“別去?！?/br>
喬何親了親他的嘴唇：“沒事兒，咱們不會再分開了?！?/br>
楊羽還是不放心，等喬何走到門口時又追上去：“不要送我走?！?/br>
“不送?！眴毯喂雌鹱旖切α艘幌?，“哥，你讓我去應付應付那個小少爺?！?/br>
楊羽遲疑地松開手，猶豫的時候喬何已經走了，他心里不安，坐在屋里的床鋪上嘆息。

而喬何走出門時，蘇士林正蹲在遠處的帳篷后抽煙，這小少爺不太會抽，吸一口還咳嗽兩聲，卻硬是不肯把煙掐了，像是和自己較勁似的吸個不停。

喬何走過去踹起一團雪。

“你個王八羔子！”蘇士林從地上蹦起來，狼狽地向喬何撲過去。

喬何側身躲開，又踢了一腳雪：“說吧，你準備怎么把楊羽帶走？”

“你……你不是……”蘇士林愣住了，“不是不讓楊先生走嗎？”

喬何懶得和他解釋，走過去靠著帳篷撣了撣肩頭的雪：“有煙嗎？”

“楊先生不愛聞煙味，這可是你告訴我的?！碧K士林冷笑著掏出一包煙扔給他。

喬何無所謂地聳肩：“我抽，他就喜歡?！崩^而捏緊了煙盒，這小少爺連抽的煙都是外來貨，味道帶勁兒得很。喬何垂下眼簾嘆息，沒再勸阻，楊羽以為此間事了，心情竟好了起來，掀開圍簾去找德叔。

德叔乍一看見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德叔?！睏钣疬B忙跑過去扶他。

“大少爺……”德叔把手指舉在面前晃了晃，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對……楊先生！”

“沒事兒，這兒又沒蘇家的人?！睏钣鸢训率謇饋?，替他撣去身上的雪。

德叔卻一把攥住楊羽的手腕，將他拖進帳篷：“小兔崽子！快把你哥送回去！”

喬何坐在床上苦笑：“我送不回去，您老試試？”

德叔看看楊羽又瞧瞧喬何，最后頹然嘆息，癱坐在地上揪頭發：“這都是個什么事兒?！?/br>
楊羽像是被長輩責備的孩子，坐在喬何身邊略有些難堪：“德叔，你知道我不肯走的?！?/br>
“我知道……”德叔憤憤地瞪他，“我寧可什么也不知道！”

“算了德叔?！眴毯螕ё∷绲募?，“你去看看弟兄們的傷，這兒有我呢?！?/br>
德叔只得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又繞回來：“有你有什么用??？只會更糟糕！”

“德叔?！睏钣鹇勓匝銎痤^央求，“別罵他?！?/br>
德叔瞪著他倆欲言又止，最后很恨地掀開門簾走了。

楊羽立刻坐到喬何腿上，摸著對方的臉有一搭沒一搭地吻。

喬何沒吭聲，摟著他哥親，許久啞著嗓子說：“哥，我想抽煙?！闭f完低下頭，尋了楊羽的手指十指相扣，“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可我……”

“抽吧?！睏钣鹋c喬何額頭相抵，“哥哥不怪你了?！?/br>
喬何這才從懷里掏出捏扁的煙盒，他哥主動接過火柴擦亮，騰起的光苗在他們眼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