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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有些穩定,駱衍身上的虛汗都濕透了衣服。他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小吃店,買了一碗面條吃。邊兒吃著東西,駱衍一邊兒也盤算起來。原先和母親住的地方是不能去了,駱溢一定會去那里找。打工目前也不現實,他身體太差,身份證又在駱溢那里,沒有拿出來。這樣看來,還是先離開這座城市比較好,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越長越有可能被駱溢找到。想到駱溢,駱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放下筷子,走出了小吃店。身上原先穿的外套被他丟了,現在上身只剩男人的兩件衣服,早上故意借來的。駱衍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很變態,不由苦澀地猜想,駱溢看到自己偷偷塞在他外衣口袋里的那張紙後的想法和感情。會憤怒還是會惡心?順著人行道漫無目的地走,駱衍覺得自己很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里。駱溢是知道那個吻的,可兩人間并沒有挑破,維持著你不說,我也裝作不知道的默契。直到剛才,在機場,男人都努力做出平時的樣子,縱容那些小心思??蛇@并不能代表他會允許這份畸形的感情赤裸裸的擺在眼前,他還是選擇要去德國,不是嗎?******駱溢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里,獨立的空間充滿煙味,嗆得人窒息。他坐的椅子轉了後背靠著書桌,桌子上放著半張折過的信箋。駱溢不敢再看,他甚至不用看到那上面屬於駱衍的字只看著紙,都會覺得心疼。“爸爸,對不起。我作為一個兒子竟然戀上了自己的父親,這樣的感情太過骯臟,也太叫人不恥。貪心的人總會受到命運的責罰。生病,孤單,不被愛,充斥滿混亂和不堪的過往,這些都是緣於我的求不得。老天何其明智,它恐怕早就知道我會愛上你,所以它要讓我懷揣著這份見不得光的愛活得生不如死。如此,離開正好。生命真有輪回,下輩子,不要再見。駱衍?!?/br>☆、七苦第二十二章駱溢靠著椅背很長時間都沒有動,身體里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他此刻再沒了什麼多余的想法。逃離還是躲避,惡心亦或者厭惡,都沒有。男人在生氣,氣自己,也氣駱衍。一旦想到那孩子,現在這時候,流落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沒有帶藥,沒有足夠的錢,不會照顧自己,駱溢就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恨不得拿槍在那些失職的人腦袋上統統開一個洞。從駱衍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十個小時,放出去找的人一點消息都沒能帶回來?,F在用來尋找的時間每多一分鍾,駱衍的身體就有可能多虛弱下去一些。最近才有些好轉的狀況,不出一星期,就能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到時候即使找到,這種形同自殺的出走行為帶來的後果,就是神佛也渡不了。駱溢害怕那種駱衍再也不會存在這個世上的感覺,害怕到想都不能去想。他長出了口氣,拿起男孩寫的那張信箋折好,下樓,準備出門。******客廳里。氣氛緊張,陳伯站在沙發旁和坐在那兒的林語嫣交談著什麼,神情一派嚴肅。駱清紅了眼眶蒼白著臉坐在他母親旁邊,不吭聲。林語嫣看見駱溢終於下樓來了,就從沙發上起身,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男人沒有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停頓,徑直走到門廳換鞋,取外套。“駱溢…”林語嫣喊了這一聲,似乎是用了相當大的勇氣,她害怕駱清被今天這事兒牽連到。“帶他走?!?/br>駱溢頭都沒有回,只是淡漠的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林語嫣沒反應過來似的怔了怔,隨後一口氣松下來,看著已經合上的大門,嘴唇抿得死緊。******夜里十二點多,駱衍買了包煙坐在一街心小花園的長凳上,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久到煙頭都落了一地,煙味都全部散盡…秋夜,涼如水,可怎麼涼,這一顆心對著那個人,還是燒得焦灼******次日,天微亮。冉柯明被人擾了清夢,他正睡得一塌糊涂,敲門聲卻不長眼地響了起來,并且相當執著且富有規律的隔三十秒鍾敲三下。“cao!哪個神經???!”冉柯明罵罵咧咧得從床上起來,隨便撈了件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床上那個男人的襯衣穿上。走到門口,拽開鎖,帶著一臉瞪殺父仇人似的表情看著門外的人。敲門的男人見終於有人來了,就放下手,規規矩矩地讓到一邊兒,不說話,甚至沒有表情。駱溢邁了步子上前些,看到冉柯明幾乎是裸著的樣子,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抱歉,我在找駱衍,你有見過他嗎?”駱溢聲音很冷淡,藏著幾絲疲憊。“是你?!”冉柯明看著和他說話的男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攏了攏身上的襯衣,盡量想遮住多一點身體,“你找駱衍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你帶他走後我就再沒見過他啊,出什麼事了?”“他跑了,沒帶藥,身上也沒什麼錢,才做完手術?!瘪樢缏曇衾锏臒o奈,即使想要隱藏也沒有做到最好。“怎麼會…”冉柯明面上表情很是擔心的樣子,“我沒見過他,如果我見了他,我不會讓他這麼胡來的!”“我知道你沒見?!瘪樢珙D了頓,看著冉柯明若有所思,復又加上了兩個字,“目前?!?/br>冉柯明不太理解地皺了眉。“我的人現在已經在這城市的所有汽車客運站,火車站和飛機場堵他了。就他那小心思,本來是絕對不會來找你而是會直接離開的,但是他只要察覺到那些地方有人,就不會急著走。駱衍現在身上錢不夠,沒有身份證,也打不了工。只要逼他走投無路,我想他一定能弄出動靜讓我找到。剛敲門的這人會帶一隊在你家旁邊守著,見著駱衍,就配合他們一下?!?/br>冉柯明聽著男人的話不禁咂舌,脫口問了一句:“你這是找兒子呢還是堵仇人呢?”駱溢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他并沒有回答冉柯明的問題,轉身打算走了,可步子沒邁開,倒是像想起什麼似的,側過身留下一句話。“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你好,什麼對駱衍好,如果不知道,我會很遺憾?!?/br>冉柯明愣住,直到駱溢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遠處,才緩過勁兒來。他合上門,走進屋里,原本睡著的人,早沒了。******駱溢出了巷子,獨自開著車在城里繞著找駱衍,昨天查了機場的監控,模模糊糊能從男孩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猜出他是坐著公車離開的,至於坐得哪一路,之後又去了哪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