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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末末姐了。 不過吐槽是這么吐槽,朱小谷可不敢當著邢陌言的面說出來這話。 “大人和末末姐都這種關系了,我們是家人,當然要親近了?!?/br> 邢陌言勾起嘴角,滿意的點點頭。 朱小谷在心里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對了,末末和江月去了多久?”邢陌言又繼續問道,忍不住皺眉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江月拽走他的人,也不知道說一聲,下次要多給鐘誠均找點活兒干。 “去挺久了?!敝煨」妊壑樽右晦D,就知道邢陌言在想什么,“大人,聽說月月姐和末末姐去巡視商鋪了,她們兩個估計要在外面吃,可能是望香樓吧,兩位jiejie最近掙了不少錢呢?!?/br> 邢陌言一挑眉,放下茶杯,想了想,站起身道:“我出去轉轉?!?/br> 朱小谷目送邢陌言遠走,抱住撲過來的豌豆,嘖嘖兩聲,“我的小豌豆啊,大人真的栽了啊?!?/br> “大人栽了?”小豌豆咬著手指,往門口望了一眼,雖然已經望不到邢陌言的身影了,“大人跌到了嗎?” “哦不不不,看到大人剛才的樣子了嗎,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敝煨」葒@口氣,語重心長的摸了摸小豌豆的腦袋瓜,“再強大的男人,也總是有弱點的?!?/br> 豆芽跑過來,挺起小胸脯,“我就沒有弱點,我很強大?!?/br> “是嗎?!敝煨」群俸傩α藘陕?,哈著手,去撓豆芽癢癢,“讓我來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br> 豆芽癢的直笑,一旁的蒜苗也加入了進來,一片歡聲笑語。 陸鴻飛從門口路過,聽見里面的笑聲,探過頭瞧了一眼,見一個大孩子和三個小孩子玩的開心,笑著搖了搖頭,嘴角挑起,“也許該和陌言提一下,是時候給三個孩子起名字了?!?/br> ................................................. 包廂里就剩下顏末和邵安炎兩個人,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半晌,邵安炎才開口:“陌言都告訴你了吧?!?/br> 顏末:“不知道殿下說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邵安炎勾起嘴角笑了笑,聲音微微有些低沉,“顏末,不要和我裝傻?!?/br> “就算陌言都告訴我了,又能影響到什么?”顏末反問道。 “你能幫他?!鄙郯惭撞[起眼睛,“你手里的那件武器,以為藏的很好嗎?” 顏末心下一震,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當然不會,不過我相信陌言?!?/br> “相信他能保護你?”邵安炎逼問道,“也許邢陌言現在都自身難保了?!?/br> “殿下在嚇唬我?!鳖伳┥裆届o的看著邵安炎。 邵安炎沉著臉不說話。 “退一步說,就算陌言自身難保,我也會站在他身邊保護他?!?/br> “保護他?”邵安炎皺起眉,隨即嗤笑起來,“你對他倒是不離不棄?!?/br> “這不是應該的事情嗎?!鳖伳├硭斎坏?。 兩人對視著沉默下來,邵安炎目光入水,沉的像深潭一樣,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而顏末面容鎮定,即使對面的人身份尊貴,氣氛緊張,也沒有讓她露出一絲惶恐的表情。 邵安炎看著顏末,突然嘆息了一聲,放緩語氣問道,“如果我能允諾你任何想要的,只要你能離開邢陌言,你愿意嗎?” 顏末皺起眉,“殿下這是何意?我想我剛才說的已經夠清楚了?!?/br> “我是皇子,而邢陌言現如今還未恢復皇子的身份?!鄙郯惭壮谅暤?,“也許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恢復皇子的身份?!?/br> “那又如何?!鳖伳┓磫柕?,“我在乎的也不是邢陌言的身份地位?!?/br> “看來你好像還不明白?!鄙郯惭坠雌鹱旖?,“皇子身份意味著什么,你清楚嗎?就算邢陌言是我們的兄弟又如何,他一朝不恢復皇子身份,只要權利地位在他之上的人想要動他......” 邵安炎湊近顏末,低聲道,“那簡單的很,一旦邢陌言自身難保,那他能護你周全嗎?顏末,成為我的人,我能護你周全?!?/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學了好多治療頸椎的動作,雖然頸椎沒法按,但按摩了肩膀,簡直shuangsi了,終于舒服了些,哈哈 ☆、我的女人 邵安炎這話說完, 顏末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邵安炎說的是什么意思。 反應過來之后,就一個想法:這人有??? 算來算去,她和邵安炎好像也沒多少交集, 怎么就能說出這種話來,顏末有自知之明, 自認為自己除了力氣大點,吃的多點, 長的還算湊活外, 也沒其他優點了, 就算在這個時代顯現出什么能力和特別來,那也是沾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光,再別的就沒了。 邵安炎好歹是大瀚朝的皇子,要說邵安炎真的看上她,顏末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無非是涂個新奇吧。 此時邵安炎的目光就像是利劍一樣,直刺過來不打彎,讓顏末避無可避, 只能迎頭而上。 “殿下,我想你也有些事情不明白?!鳖伳┥焓挚圩∽烂嫔系牟璞?,“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我并不需要別人護我周全, 哪怕有什么是我力不能及的地方,我寧愿和陌言一起面對?!?/br> 說完,手放下, 茶杯碎成了兩半。 邵安炎眸光一冷,“你在給我示威?” “并不是示威,只是想讓殿下看看?!鳖伳┛粗槌蓛砂氲牟璞α诵?,“我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捏碎茶杯實在算不上什么,甚至在我看來有些好笑,就像殿下剛才說那番話?!?/br> 在邵安炎越加冰冷刺骨的目光中,顏末好似根本沒有感覺一樣,將碎掉的茶杯一推,目光清凌凌的直視邵安炎,“我就樂意待在大理寺,就樂意查查案子,捉捉賊,平生沒多大追求,殿下您地位高不可攀,我可攀不起,我恐高,攀上去得去半條命,那是賠本的買賣,我又不傻,堅決不干?!?/br> 兩人對視著,誰也不讓誰,好像誰先挪開目光,就認輸了一樣。 邵安炎多大來著?好像和她差不多大吧,這樣一個年輕人,在現代社會就是剛出茅廬的大學生,她是自己上學早,家里沒人,需要自己早獨立,所以能跳級就跳級,能早出來工作就早出來工作。 本以為她的人生就足夠勵志了,沒想到來到這里,還有比她更勵志的人生,邵安行比邵安炎還要小吧,這么大的孩子都要爭權奪勢了,果然古代皇權都是吃的人。 靜默中,邵安炎的眉頭逐漸皺起,“你那是什么眼神?” “???”顏末眨眨眼,發覺自己剛才于無形中泄露出了一絲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