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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末,鐘誠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邢陌言正在練字,見到顏末,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今天的大字練的如何?哦,對了,還有昨天的大字,我可還沒忘,記得補上?!?/br> 顏末:“......”要不要一開口就這么魔鬼。 簡直不是人。 “咳,好了,聊案子吧?!标戻欙w忍笑道。 邢陌言看向顏末:“你先說?!?/br> 顏末點點頭:“但我需要一塊白色能豎起來的板子,和一塊炭筆,能更清晰梳理案件脈絡?!?/br> “行?!毙夏把詰母纱?,然后指揮鐘誠均:“你去準備?!?/br> “我?”鐘誠均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邢陌言挑眉:“不是你是誰?” 鐘誠均:“......好吧,我去準備?!?/br> ...... 沒多久,鐘誠均就回來了,速度還挺快。 大理寺牢房有捆綁犯人的架子,鐘誠均直接將一塊灰白色的石板放在了架子上。 炭筆好找,就是會弄一手黑。 “喏,湊合用吧?!辩娬\均遞給顏末 顏末道了謝,然后開始說她收集到的線索。 一邊說,一邊在灰白色的石板上寫字——圍繞死者寫出相關人物,將人物之間的關系進行說明。 按照時間順序,第一個出現在唐曼寧房間的人,應該是柳萃,柳萃和唐曼寧的關系并不好,顏末在和其他人交談中,能發現柳萃其實有想當花旦的念頭,她不是奴籍,甘愿伺候唐曼寧,也是存了幾分自己的心思在。 心氣兒高,嫉妒唐曼寧,自然不會好好伺候她,兩人多有摩擦,唐曼寧性子軟,每次有摩擦,都是被欺負的主兒,關鍵是,她還心軟,柳萃一哀求,她就不忍趕對方走了。 “但我還打聽到,因為唐曼寧在京城引起很多公子書生的注意,柳萃嫉妒之心更勝以往,竟然開始抹黑唐曼寧?!鳖伳┫胫牭降氖虑?,不由得搖搖頭:“她的手段又實在拙劣,被人當場抓住,唐曼寧下定決心要趕走她,這事,就發生在這兩天?!?/br> 顏末在唐曼寧和柳萃這兩個名字之間點了點,“柳萃的殺機并不大,她不過是不想離開這個戲班,不想放過成為花旦的機會,哪怕和唐曼寧鬧矛盾,也不至于去殺人......” “等等?!辩娬\均皺眉,“你別忘了,唐曼寧是被先jian后殺,兇手是個男人!” “你確定?”顏末淡淡問道:“證據呢?” “證據不就是......”鐘誠均卡殼,隨即皺眉。 顏末搖搖頭:“不要被眼前的線索迷花眼,不說先jian后殺這個順序對不對,難道女人就不能偽造出這樣的行為嗎?鐘大人,你恐怕小瞧了女人?!?/br> 邢陌言眼神幽深:“從來沒有人提出過這樣的想法?!?/br> “那是你們陷入了固定思維模式?!?/br> 作者有話要說: 邢陌言:有趣,有趣,有趣 ☆、順序搞錯了 “那天晚上,柳萃應該和唐曼寧發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沒有留下伺候唐曼寧,而是出去了?!鳖伳┰谔坡鼘幒婉T沙之間畫上時間軸:“按照時間來看,第二個出現在唐曼寧房里的人,就是馮沙?!?/br> 陸鴻飛微微挑眉,眼里閃過譏諷,“那個戲班班主?” 顏末點頭:“對,沒錯,就是他?!?/br> “一個老男人,那么晚出現在唐曼寧房里,說他沒點心思,我可不信?!毕啾扔陉戻欙w的收斂,鐘誠均則是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表情不屑。 “馮沙出現在唐曼寧房里的時候,就見到了二皇子,而那個時候,唐曼寧已經死了?!鳖伳┰诎遄由袭嬃艘粋€小火柴人,用以表示二皇子,然后看向邢陌言,“大人有調查出什么嗎?” 邢陌言輕笑一聲,鋒利的眉梢微挑,語氣漫不經心道:“邵安行說自己被人敲暈,醒來的時候,就趴在了死者唐曼寧身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之后想走的時候,就遇到了馮沙?!?/br> 顏末有些詫異,因為在這個階級分明的古代,邢陌言竟然直呼了二皇子的名諱。 可真是奇怪。 不過現在也不是探究這個事情的時候。 顏末問道:“那二皇子去那里做什么?” 邢陌言嘴角嗪著一抹古怪的笑意:“當然是去放松心情,畢竟之前郭賓鴻那個案子,雖然看著和他沒什么關系,但是姚琪......” 顏末懂了,這是受到了牽連。 姚琪雖然不是郭賓鴻案件的兇手,但是他在這起案子中的表現著實讓人惱怒,皇上也發了那么大的火,想到和姚琪相關的姚家,還有二皇子,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二皇子邵安行想出來散心,找點樂子,這無可厚非。 但是這位二皇子的運氣真的差,這次竟然親自攤上事兒了。 想到這里,就連陸鴻飛的臉色都有些復雜難言,這也太倒霉了,還是說,最近有什么人想坑姚家,或者是二皇子和姚貴妃?他搖搖頭,心想這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 心思回到案子上,聽顏末繼續分析,還挺有趣的。 “我覺得二皇子是兇手的可能性比柳萃還要小?!鳖伳c了點二皇子的小火柴人:“一來,二皇子說他是被人敲暈帶去唐曼寧的房間,當然,這個的真實性待考察,不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br> 邢陌言挑起嘴角笑了笑。 “二來,不管二皇子本人是否和唐曼寧有過交談,以他的身份,哪怕不花錢,哪怕唐曼寧不愿意,估計只要二皇子想,那么唐曼寧也會被人送到二皇子面前,何至于使出那種手段,當然,如果二皇子本身是個......咳,追求刺激的?!?/br> “噗——”鐘誠均直接不客氣的笑了出來:“顏末,你可真敢說?!?/br> 顏末無辜道:“我說什么了?” “這個情況基本可以排除?!毙夏把蚤_口:“邵安行雖然張狂了點,但他不是變態?!?/br> 顏末:“......” 這位才叫真敢說。 “好,不過二皇子究竟為什么會被人敲暈,被什么人敲暈,這些還需要調查?!鳖伳┎[了瞇眼睛:“我懷疑敲暈二皇子的那個人,應該和唐曼寧的死有直接關系?!?/br> 邢陌言往后靠了靠椅背,修長骨感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開口:“按你這么說,如果根本沒有敲暈邵安行的那個人,那么就是邵安行在說謊,他十有八九就是兇手了?!?/br> 顏末看了眼邢陌言,沒有說話。 邢陌言勾出一抹笑,“繼續?!?/br> “最后還有一個可疑的人?!鳖伳┰谝贿厡懴曼S婭的名字:“就是唐曼寧的干娘,雖然事發當晚,沒人看到黃婭去找唐曼寧,但這個人也不能排除在嫌疑人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