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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一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那便是盤越這一次與皇子一同前來的公主。說是為了和大靖和親而來。樓安寧對此十分不屑,“想當年盤越撣國歸順我大靖,結果撈足了好處又叛出。若非我們講究情面,早就讓他們滅族了!沒想到他們的無恥也代代相傳,而且一代比一代不要臉,這前腳才聯合羌族打擊我大靖西南邊境,現在敗了,居然好意思提和親。他真當他們的公主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嗎?”秦奚回了一嘴:“聽說是長得很好看?!?/br>樓安寧噗嗤一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就敢胡說。我可是遠遠看了一眼,嘖嘖,你們說說,她穿的那么少,肚子和手腳都露在外頭有傷風化不說,還偏偏把臉遮住不讓人窺探。還真是那什么還要立牌坊?!?/br>“胡言亂語?!睒前部到刈∷脑掝^,“來者是客,何況還是一國公主,豈容你隨意詆毀??偸亲屇惆炎∽礻P,你總是不知好歹,若是哪天真的禍出口出,我看誰救得了你!”這話樓安康從到大,可惜見效甚微。樓安寧賠了一張笑臉,老實地閉嘴了,眼睛卻還在滴溜溜轉著,顯然是不知悔改。朱定北笑道:“樓二你是得好好聽你阿兄的話,你現在可是在戶部任職的朝廷命官,若要被別人聽了去那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br>樓安寧連忙告饒。秦奚見他一副孬樣,瞧了一會兒熱鬧才轉開話題,“聽說羌族使臣到了咱們大靖誰的面子也不給,成天閉門不出。他們那些侍衛一個個鼻孔朝天,不就來了個不受重用的親王嘛,架子倒是端的很足,也不知道他憑什么作威作福?!?/br>樓安康滿是好奇:“聽說羌族王六個兒子都還沒有生下孫子,現在死了五個,就剩下一根獨苗,而且還是武功不怎么樣的,下一任羌族王,還真能輪到他來當???”“羌族人比之匈奴,除了崇拜武力至上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王族血統?!?/br>賈家銘博覽群書,陳閣老亦有出使羌族的游歷手札留下,因此對這個兇悍的民族有更深一層的了解。見秦奚幾人不滿于羌族人吃了敗仗還傲慢的態度,他解釋道:“在羌族,論血脈親近是王族的通婚準則。這一任羌族王就是他們眼中血脈最純粹的,因為,他的父母是……上一任羌族王和他的親胞妹。想必他的兒子在羌族人眼中,血統也很高?!?/br>秦奚和樓家兄弟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兄妹相親?!他們聞所未聞,只有最野蠻未開化的地方才會這般沒有禮義廉恥,羌族立時多年,怎還保留著這一種荒誕的結親形式?“羌族與匈奴最大的不同,就是反對父死繼母,兄死繼嫂。除非他們的母親和嫂子原本就與他們血緣親近,否則這些外媳都被他們視為混濁血統的罪人,也可以說,在羌族,女人的地位是最低的?!?/br>賈家銘最初看到書上記載的時候也是驚了又驚。樓安寧道:“咱們大靖在律法中禁止父女兄妹等三族以內近親通婚,怎么羌族和咱們如此不同?”賈家銘搖了搖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br>只是至今還沒能得到答案。大靖人講究論理,在近親相親一事上更有刑律為準,一旦犯錯那就不是道德淪喪而是犯法的大事。這般強硬的態度總有理由,他也不明白為何羌族與大靖完全背道而馳。還是寧衡見朱定北同樣感興趣卻也迷惑,才出聲道:“近親通婚生子,親緣關系越近,越有可能生出畸形兒或是癡傻兒?!?/br>“果真?”朱定北驚道,“可羌族王族怎么從未聽聞有傻子?”“這是羌族王族的絕密?!睂幒廨p松將此事的因果說出口,“因為親緣越近,他們生下的孩子若不是劣中,便是絕頂聰明。羌族王族的女兒只要身體完整便會被撫養長大,成為王族生兒育女的工具,她們一生只要有生育能力就不會停止妊娠。而男丁,若非心智齊全體態完整,在五歲之前都會被處理掉?!?/br>怎么處理,不言而喻。幾人聽罷,簡直目瞪口呆。最野蠻的野獸也不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做法吧!他們這般違背天和,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朱定北道:“怪不得羌族是幾大國中最神秘的一個,他們若非把這個秘密遮掩得好,如何還能有立足之地?”早就被衛道夫借此理由扼殺在尚未成熟的時候了,哪里還容得他們發展壯大到如今地步。秦奚吞了吞口水,道:“這實在是……那被他們留下來的男孩,都很聰明?那豈非整個羌族都是聰明人?”寧衡:“在羌族,王族血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允許低賤的血脈混濁。親族內通婚也僅限于王族,他們也怕有第二個效仿他們的王族出現,因此對此風并不倡導?!?/br>樓安康唏噓,“按照阿衡的說法他們也是不得已啊,若全民如此,每年新生兒中得死多少人,羌族的人丁恐怕早就所剩無多了?!?/br>樓安寧一直皺著臉,對此事實在沒辦法接受。“我聽霖王殿下說,那羌族使臣生的十分養眼,沒想到居然是……”居然是這么骯臟的產物。這一次負責接待議和使臣的是皇二子霖王殿下。這位受封五珠親王的二皇子偏好軍伍,雖未從軍作戰,但對軍器、兵法有著莫大的興趣,總在工部走動,因此與工部新銳才俊的樓家兄弟交情不錯。寧衡點頭,“被留下的,大多不僅聰明而且相貌上乘?!?/br>這都是古早前昭太后所留下的手札了,因為涉及羌族王族駭人聽聞的密辛,因此很早以前就被束之高閣只有家主能夠閱覽,連朱定北也不曾看過。賈家銘呼出一口氣,“原來如此?!?/br>他垂眸掩蓋住眼中的痛楚,那一瞬間他便想起了養姐和父親的茍合。如若養姐未“死”,在府衙戶籍上她便是父親的女兒,是大靖決不允許通婚生子的關系。他至今不明白父親為何會對養姐滋生那樣瘋狂的情愫,甚至不顧這個污點可以將他半生成就毀于旦夕之間!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再惱恨,在良月庵那場無一人生還的大火中,一切都被燒干凈了,比如他還未來得及對養姐說的那句“回來就好”。“十一?”秦奚推了推賈家銘的肩膀,見他回神,有些擔心道:“你近來總是心神不寧,是不是看書傷神了?早就同你說了不要那么拼命,眼睛都要熬壞了?!?/br>樓安康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