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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突然發瘋大吼大叫,然后就掐著自己的脖子……活生生把自己掐斷氣了?!?/br>“這怎么可能?!”“他瘋啦!”賈家銘和秦奚驚道,秦奚更是覺得背上爬起一層雞皮疙瘩,想到那個畫面只覺恐怖萬分:“他,他掐著不覺得難受嗎?而且,一個人掐著自己的脖子,到后面肯定手腳都軟了,他怎么還有力氣把自己掐死呢?這……這比咬舌自盡還要痛苦啊?!?/br>秦奚完全不敢相信。寧衡忽地出聲道:“不管是什么死因,他確實死了?!?/br>朱定北正想著什么,聽到這句話,霍地抬頭看他。寧衡神色平靜,仿佛那個死狀奇慘的司馬御棋就在他眼前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只說事實:“這件事已經上報給了皇帝陛下,尸體真偽不需要懷疑。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和我們沒有關系?!?/br>朱定北嘟囔道:“怎么沒有關系,他的罪還沒定呢?!?/br>他冷著臉,昨晚戰鷹送回消息說,陳閣老和甄右相已經擬好奏折八百里加急往京里送了。等那份奏折呈上御前,司馬御棋的罪名就再沒有可以申辯的余地,就算逃過死罪,他也得脫一層皮。可這節骨眼上……他倒是死得干脆。樓安寧敏感地有些害怕,想了想道:“長生,你別生氣了。他既然是畏罪自殺,那你阿爹他們陛下肯定不會怪罪,總歸還算一件好事?!?/br>秦奚正氣不順呢,聽言脾氣很大地吼道:“一條命算什么?他倒是死的輕松,他現在不死,等我外公他們回京,他肯定死無全尸!到時候我肯定帶幾條惡狗到刑場上,狠狠咬下他幾塊皮rou,讓他做不成鬼?!?/br>賈家銘:“……”樓安寧:“……”樓安康:“……”朱定北笑了聲,“說的不錯??上?,他已經死了?!?/br>司馬御棋自殺?呵,無稽之談。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對手,朱定北前世和司馬御棋斗了多少年,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哪怕還有一線生機,司馬御棋都絕不會放棄。這種人臥薪嘗膽且心志堅定,哪怕讓他跌入泥里,他也能不折手段地往天上跳。哪怕皇帝陛下已經明旨賜死他,他肯定都要掙扎,何況現在的局面明明不會要了他的命,他卻想不開了結了性命?絕不可能。朱定北眸光一冷,那到底又是什么讓他不得不去死呢?難道是那位的意思?陳閣老和甄右相在鮮卑查到了什么讓那位如此果決地要他的命?雖然奏折還沒到洛京,但朱定北心中已經有幾分肯定了這個猜測。司馬御棋的命對皇帝來說可不是可有可無的,哪怕他做下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貞元皇帝也還想著為他留一條生路。當初把人放進天牢里,不正是為了保住他的命,不讓朱家或是其他什么人暗殺他么?現在卻反口……到底是因為什么呢?朱家軍訓練有戰鷹作為疾迅的傳書手段,皇室也必然有某種辦法更快一步得到消息。而且此次隨行欽差的人都是貞元皇帝的人,暗中查出什么不能告知天下的事情,殺司馬御棋封口,也不是沒有可能。賈家銘道:“就算到了晚上,天牢每個半個時辰也有獄卒巡視監看。司馬御棋掐自己的脖子弄死了自己,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掐死的,既然已經驚動了對面牢房的人,獄卒應該也很快會趕到制止他才對??稍趺淳??”他也懷疑司馬御棋是不是自殺,因為從可行度而言,這種死法自殺實在不太可能。況且,他雖然這幾日被禁足在房間里,但從臣鹿回來后也從二兄長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來,司馬御棋根本沒打算死,否則也不會有點小病小痛就嚷著要讓人把大夫帶來。司馬御棋怕死得很,又怎么可能用這種殘酷的辦法自殺呢?樓安寧道:“難道他是被人害死的?可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好了?!?/br>寧衡打斷了他,“這件事情自有圣裁,不需要我們cao心?!?/br>還想抒發己見的秦奚訕訕地閉了嘴。這么一件大事發生,幾人也沒了玩鬧的心情,在長信侯府吃了午膳,就各自回府了。朱定北急著要走,寧衡攔住他說話。兩人回了主院屋中,寧衡才道:“你阿爺可查出什么了?”“嗯?”朱定北心思還在司馬御棋的死訊上,聽聲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寧衡敲了敲他的腦袋,“我是說你中毒的事,快過去一個月了,你府里的內jian找到沒有?”朱定北自從說了他阿爺處理這件事后便再沒和他多說一個字,寧衡自己私下也查,正是因為沒有查到蛛絲馬跡才過問。“哦?!敝於ū被厣竦溃骸斑€沒有?!?/br>這又是一件讓朱定北糟心的事。哪怕當日匈奴人害他墜馬嫁禍鮮卑,做的那般隱蔽也讓朱家軍查得一清二楚。而現在就在府上發生的事情,竟然查到現在還沒有頭緒,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有什么鬼神之能,竟然連朱家軍都抓不住他的尾巴。寧衡沉吟片刻,道:“我這里也在查,可是查到的東西也有限?!?/br>朱定北亮起的眼睛又淡了,眉頭不展地看著寧衡。“我手下的人遍訪整個洛京的藥鋪,有紫甘草進出的店家本就不多,而近一年時間內買辦過的人,我都一一核查,但沒有一個人和鎮北侯府有關?!?/br>這也正是寧衡一籌莫展的地方。“紫甘草并沒有人種植,大多都是藥農在山間無意采到,因此往上查來源能加艱難?!?/br>朱定北聽到這里,才出聲道:“我兩個月的藥都被掉包,里面的紫甘草不算少了,怎么大量的進出,怎么可能沒有一點痕跡?”他沒有過多地過問老侯爺查證的事情,沒想到寧衡一直沒放過追查,而以寧家的身份地位查了這么久還沒有眉目,這件事情可就不簡單了。寧衡道:“這也是我追查的方向。如不是從藥店進的貨,那必然是通過藥農,往洛京走動的藥農在各大店家那里都有數,我已經派人去查,看是否有人曾接觸過他們采買紫甘草。不過那些人分散得很,我還需要一些時間?!?/br>朱定北見他面有自責,不由笑道:“你能為我這么費心我已經很感激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否則我過意不去?!?/br>寧衡沉默了下,才道:“我不準有人傷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