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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大人,哈哈哈?!?/br>朱定北也是笑得眼淚都掛下來,“你小子將來可是要娶十八九個小老婆,居然還敢肖想我老朱家的閨女,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br>寧衡苦著一張臉,朱定北想起什么,拍拍他的臉道:“你若是等上一等,也不是沒戲,哈哈?!?/br>上一世,這個被長輩盤算著要娶十幾房妻妾的長信侯也據他所知無妻無子,也不知他死后……朱定北收住笑,趁樓安寧兄弟不注意,幾碗荷花蜜就這么進了他的嘴。等兄弟倆反應過來無不哇哇大叫,和朱定北拼了個你死我活。午間果然有一頓豐盛的大餐,吃得三人肚子圓了都舍不得停嘴,還是寧衡強制讓人把剩菜撤了,說要留他們晚飯這才讓三個已經癱在桌子上打飽嗝的家伙消停。朱定北:“我說阿衡,你家里養著這么一個大廚,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一點比不上人家齊三少爺?”他口中的齊三少是講學黃品學堂里最胖的一個,據說全洛京的福氣屬他身上最多,可沒少讓人取笑。寧衡瞪了他一眼,歇了歇就拉他們起來消食。他拉著朱定北走在前頭,雙胞胎兄弟倆走在后頭,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說笑。太后對寧衡甚為愛重怕他孤單,接到后宮小住時總讓年齡相仿的孫子孫女一同作伴。后來他進了國子學蒙學,同樓家的雙胞胎與幾個同窗關系近了些,太后也時常把樓家兄弟也接進宮里一同玩耍。有太后殷切囑咐,樓尚書也對寧衡心有不忍,因此兩家人時常走動,樓家兄弟可以說是長信侯府里的???。否則這偌大的侯爺少了這些歡笑聲,當真要寂寥凄涼許多。走了一路,朱定北奇道:“你家里這不是花就是草的,比姑娘家的閨房都齊活?!?/br>寧衡沒說,樓安寧快走兩步上前讓朱定北看到自己鄙夷的表情,“這眼神不好了吧,這些可都是草藥,一般人家還沒有呢。連宮里的太醫院都巴巴地要來長信侯府買?!?/br>朱定北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難怪你老瞧醫書?!庇謫?,“這些草藥你都認得?”“嗯?!?/br>“哈哈,寧大夫這廂有禮了。以后兄弟要是有什么頭昏腦熱,可就全賴你照應了?!?/br>“好?!?/br>朱定北重重拍他的肩膀:“夠義氣?!?/br>樓安寧哼聲道:“長生你可真愛占阿衡便宜,長信侯爺的出診費你倒是付得起?!?/br>“庸俗,咱們情比金堅,是能用黃金白銀能定量的嗎?”樓安寧一翻白眼,“我看你連一個銅板都舍不得花,摳門!”“哎,你不懂,每年發下來的軍餉就夠我們吃飯,不摳不行啊?!?/br>樓安寧撓了撓腮,臉上一紅,看朱少帥一臉高義,不由滿臉心虛。樓安康長嘆一聲:“這么蠢的人竟然和我一母同胞,可憐可嘆吶?!?/br>兄弟倆遂打成一團。沒等他們走到馬場,管家便來報:“秦奚少爺和賈十一少來了,家仆已經往這邊引來?!?/br>果然人未見聲先到:“我就知道朱小侯爺你肯定忍不住到長信侯府的馬場來跑馬,這等好事竟然不叫上我,你們太不夠義氣了!”小炮仗一樣跑過來,把同行而來的賈家銘遠遠拋在身后,追得氣喘吁吁。他二人的府邸大門臨街相對。從前沒什么交情,現如今漸漸走得近了,來湊熱鬧,秦奚第一個想到叫上自己的鄰居。幾人站著等他們,秦奚一個上前撲在朱定北背上勒他的脖子:“吃獨食犯眾怒,好你個小兵敢公然違抗軍法,速速受死吧?!?/br>朱定北一邊笑一邊撓他:“你個死肥豬,沉死了?!?/br>“哈哈,我是再世肥豬,也比你這個再世宰豬強?!?/br>這又惹出一片笑聲來。賈家銘總算過來,撐著膝蓋喘氣,仰頭笑看眾人笑鬧,臉上不由生出花來。迎著陽光,少年人,肆意飛揚。第9章輕裘跑馬老長信侯身故,三歲稚子襲爵。寧衡性格又極為冷淡,除了年節婚喪依例走禮,長信侯府已經多年不曾有盛事。庭院深深,除了老一輩和個別幾個親近的人物,竟無人知曉長信侯府中藏著這樣大一個草野蔥郁的馬場。樓安康有言:“這里可比京郊的第一馬場還要大?!?/br>“孔家那個馬場算什么。要說我全洛京的馬和馬場就沒一個比得上寧衡家的,不然禁軍和巡防營的馬匹,怎么可能七八成都是從這里引進?!鼻剞蓪τ诘谝换噬碳业漠a業顯然不太放在眼里。朱定北詫異,他一直以為長信侯府是憑借俸祿和皇家照看在支撐,沒想到竟是他孤陋寡聞了。洛京的文人府邸,他從前當真低估。嘆道:“原來是要供給軍用的,我還想著要是看中,央咱們長信侯送給我呢?!?/br>寧衡:“可以?!?/br>朱定北瞪大眼睛,“真的?”“嗯?!睂幒獯笫帜竽笫种行×艘惶柊尊獏s十分粗糙的手,望眼看向廣饒的草場,“是私產?!?/br>雖是供給軍用,但這片馬場卻是長信侯府的私產,寧衡自然可以做主。朱定北眼睛一亮,手一動沒掙開握著的大手,便抓著他的手,不倫不類地作了一揖,口中稱道:“多謝長信侯爺大義,小的感激不盡?!?/br>寧衡抿唇一笑,邊上秦奚和樓安寧都炸開了:“阿衡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們也要!”“就是就是,我帶不回家也可以寄在你這里養著嘛,你答應不答應?”寧衡只說:“隨你們。賬單我會寄給貴府?!?/br>秦奚和樓安寧的歡呼聲戛然而止,頓時鬼哭狼嚎。賈家銘在一旁勸道:“秦爺爺和樓爺爺說了不準你們縱馬。今日偷偷跑一場就算了,若是在這里養上一匹時常過來,少不了一頓罰的?!?/br>樓安康:“別管他們,阿衡有分寸的?!?/br>賈家銘害羞一笑,發現自己多嘴,不吭聲了。“侯爺,您這邊請?!崩像R夫得了信,早早挑選了幾匹溫馴的讓幾位少爺相看。走近馬廄,馬糞和馬匹的氣味撲鼻而來。樓家兄弟早有準備捏住了鼻子,賈家銘一時不防,險些被氣味熏暈過去,連忙捂住口鼻。秦奚大笑:“就該是這個味兒?!?/br>朱定北也覺得這味道讓人安心。多年沙場,除了過命的將士,戰馬就是兄弟,更是陪伴他最長久的伙伴。他掙開寧衡的手,快走上前,兩指抵唇一聲長哨,低頭吃草的馬群應聲長嘶,揚蹄高鳴回應。一波傳開一波,嘶叫聲一聲迭一聲,響徹整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