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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沒指望你父子倆有啥看法,回頭我還問問陳老師去?!标P媽“嘁”了一聲,伸手拿了個蘋果遞給何景陽:“小何兒,來吃”。關爸:……關唯:……第17章道個歉吧晚上睡覺前,關唯硬逼著何景陽去洗個澡,說身上一股大巴味兒,怕做夢也是在擠車。何景陽心不甘情不愿地隨便沖了沖就跑出來。屋里暖氣正足,他光著膀子,穿了條關唯的家居褲站在床前,大喊一句“媳婦兒,我老豬可終于等到這一刻了~”,說完一個俯躍撲到床上。關唯坐在書桌上翻下午新買的習題集,看何景陽耍寶,視線里有個什么東西一晃而過。“何景陽你紋身啦?紋得啥,我看看?!彼褧缓夏蟮绞掷?,跳下書桌走到床前。“沒有???”何景陽扭頭看他,腰上肌rou順滑地動起來,暖暖的燈光打上去,行云流水般隨著身體曲線起伏,比朱保平從小就畫個沒夠的那些石膏像可漂亮多了。關唯羨慕地伸手去戳,“哎,真結實啊?!?/br>“癢!”何景陽笑著躲開,“哪有紋身?”“這兒——”關唯伸手去撥開他的褲腰,發現不是紋身,是塊挺長的疤。“哎,以前不是和你們說過么,上初中時老混,和人打架讓片刀劃的?!焙尉瓣柲樕想y得地泛起一絲羞澀,翻身起來打算披件上衣。“你別動,我看看朱保平說的什么比例身材的——”關唯退后幾步小心打量著,他忽然想要求證一件事。“有病啊你?你說他們搞藝術的是不是都這么神經?”何景陽不理他,徑直取了上衣披上。但關唯想要求證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他的家居褲穿在何景陽身上又短又緊,初看有點兒好笑,再看就壞了:薄薄的布料下,兩條長腿結實修長,無比隨意地站在眼前,那種感覺再次呼嘯而至,裹挾著眩暈與悸動。“褲子要破了褲子要破了褲子要破了”——關唯趕快祭起咒語,然而這次雖然很快想起來了,卻不管用了。一部分細胞開始興奮不安,關唯聽到它們在自己身體里呼朋喚友奔走相告:“是他,是他,就是他!”關唯懊惱地想,大概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條家居褲彈性好,不可能撐破。“關唯,相冊我能看看嗎?”何景陽渾然不知關唯一本正經地站在那里,卻翻江倒海地在經歷著什么,晃到書架前問他。“能?!标P唯回過神兒來,雖不動聲色,卻為這答案暗自心驚,所以,他是喜歡何景陽的這兩條大長腿?而且還是被褲子緊緊包裹著的?“小唯……你媽和你朋友都是這么叫你呢?你可真是小,看著就軟軟的一小團,象個小白團子,小奶娃兒。我能不能拿一張?”何景陽翻著關唯小時候的照片,回頭笑看他一眼。尚未干透的發梢上仍有水珠,映在墨黑的眼里,一片晶瑩,刺得關唯不敢直視。“拿唄。好看什么啊,在你眼里誰能有趙清好看?”他強作鎮定地開玩笑。“你啊。不過就算你是個女娃娃,我也不敢追你。因為太好看了,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老婆孩子熱炕頭嘛,遠觀怎么成?”“快別胡說八道了?!标P唯心里亂糟糟的,把書往桌上一扔,端起早就放涼的一杯水一飲而盡。“關唯,我問你個事,你別生氣?!焙尉瓣柨粗闯5呐e動,也不看相冊了,背靠書架站著。“干嘛?”關唯莫名心虛。“你是不是不喜歡趙清???我感覺好幾次了,一提她你就有情緒。要是的話,我以后不在你跟前說她?!焙尉瓣栒\懇地說。“嘖,瞎扯什么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标P唯被他的想象能力折服。“我也覺得不是。不過就算是,你也別在意了,反正我倆又沒什么關系,她不會影響咱們的感情?!焙尉瓣栒f著說著,聲音低下去,不太開心。“為什么?你不是信誓旦旦要追隨人家嗎?而且你還努力做了那么多……她肯定會被感動的?!?,關唯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既違心又討厭。“呵,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你想要你努力了就必須讓你得到的?趙清啊,是我永遠都追不上的。有時候,你就算做再多的事情,好象走得每近一步,就是為了離得更遠?!?/br>“而且今天下午和黃晉聊天,感覺自己真是目光短淺。成天就想著些不著調的事情,未來啊規劃啊,什么都不懂。其實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幼稚可笑?”何景陽說著說著,莫名傷感起來。“黃晉吧,他腦子好,象個學術版的趙炳才,所以別人學習的時間他都用來瞎琢磨了。也就你聽他的,我們都懶得理他?!标P唯被何景陽的消沉勁兒嚇了一跳,趕快把自己的小心思收起來,轉而安撫他。“而且要說幼稚可笑,那也肯定不是你。你記不記得學生會競聘那次,你拿桌子磕我?我還跑后山哭了。其實我是因為你們說的那句‘你和我們不一樣’,覺得自己就是走后門進去的,又丟人又差勁……”“關唯——”何景陽一臉詫異,走到關唯對面,誠懇地看著他:“對不起。我要知道那句話能讓你那么難受,打死我也不說?,F在我跟你道歉,以后,這幾個字我也不會再說了?!?/br>關唯聽著險些感動哭了,可是一抬眼看見眼前這個道歉的人,上衣披在身上也不扣,全靠倆手攏著,里面還光著,倒象個中年老男人的作派,就差嘴角叨根煙了,不由笑了,“你這流里流氣的,有你這種道歉法嘛!”“誒?我剛沒披衣服你還摸我,我披上反倒流里流氣了!你這是非觀……”何景陽叫屈,“還有,那學生會那男的說你也沒生氣,憑啥我說你就要哭?”“……小何兒啊,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我以為自己差勁透了,都想讓我媽給領回云州來。但是后來……哎呀,你這一攪和我都不想往深里說了。反正吧,人誰沒個傻的時候?別那樣兒想自己,總會成長起來的,將來咱們都會好的?!标P唯心累,他象征性地拍拍何景陽的肩膀,想趕快草率地結束這場深奧的談話。因為眼前這人一身結實的肌rou和胸前兩點嫣紅實在太討厭,總往他眼里扎,扎得他不知道該往哪兒看。“道理我懂。但是為啥你不生人家的氣,就生我的?”何景陽還在糾結。“道理你懂有個屁用。這么簡單的事看不明白嗎?因為我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在意的是你這么說!”關唯一急冒了句臟話。“啊……哈……這個,好象情話啊?!焙尉瓣枔蠐项^,一雙眼四下亂瞟,不時斜關唯一眼。“象情話?那你趕快學了說給人家去聽!”關唯迅速跳上床,一抖被子鉆了進去,連頭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