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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近,有意地想要躲著他,所以放棄了想繼續在這里讀研的打算。 可因為家在這座城市,哥哥工作那么忙不怎么回家,她舍不得離母親太遠,所以也不想考去外地頂尖的學校,于是連后來的考研報名都沒有報。 想畢了業直接在本地找個工作, 只要離清大遠一點就好。 單曦微胡思亂想著,有些心不在焉地在從帆布包里往外倒東西時,突然掉落出來一張卡片。 她微微回了神。 卡片上面寫著一句“To微微”。 字跡筆鋒凌厲,字體十分大氣。 是她熟悉的字,前段時間還在照片背面看到過。 這是幾個月前他把那只粉色的小狐貍放在琴房時給她留下的卡片。 當時她把卡片扔進了帆布包里,想出去后交到垃圾桶扔掉,結果一忘就給忘到了現在。 算了。 只當陰差陽錯,命運不讓她丟掉。 單曦微將這張卡片夾在了自己的一個筆記本里。 而后打開自己的錢包,把藏在里面的那張照片拿了出來。 她翻開背面,又一次看到了那幾行字。 單曦微正垂眼凝視著他寫的字發呆,衛生間的門被何珊珊打開,單曦微被驚回神,連忙把照片塞回了自己的錢包里。 林若推門進來的時候,單曦微剛把錢包放起來。 何珊珊本來還想對單曦微說這幾天因為考研,林若也回學校宿舍住了,結果嘴還沒張開,林若自己就出現了。 她那句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一句不經意問林若的話:“考研今天就結束了,你今晚不在宿舍睡了吧?” 誰知林若來了句:“不啊,我要在宿舍睡,以后也可能會搬回來住?!?/br> 何珊珊吃驚,表面揶揄實則輕諷地問:“你受得了我們不會事事先照顧到你嗎?別到時候又哭哭啼啼地跑走,搞得像是我們三個合起伙來欺負你似的?!?/br> 林若抿了抿唇,隨即又飛快地染上笑意,說:“不會啦,之前是我不講道理,我被家里寵壞了,脾氣差,我也意識到我自己的不足了,這次會改的?!?/br> 何珊珊抬了抬眉梢,“那就希望我們大家相處愉快吧?!?/br> 林若笑著點頭,“嗯!” 單曦微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注意聽何珊珊和林若說了些什么。 因為謝景臣給她發了微信過來。 【Aurora:早安,微微?!?/br> 單曦微隨手回了他一句:【早?!?/br> 【Aurora:有件事,總是忘了問你?!?/br> 【Aurora:我錢包里的照片是不是在你那里?】 單曦微飛快地打了一個“不是”在輸入框,但是她手指停頓了下,又給刪掉。 他既然這樣問她,就應該肯定了照片在她這里,如果否認,肯定要被他拆穿,然后還要被他逮住機會調笑一番。 單曦微仔細斟酌了幾秒,給他發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符號過去。 【Gatto:?】 謝景臣看到她的回復,輕笑出聲,就知道她要這樣回。 他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給她發了一條語音。 “一個多月前意識到我把照片弄丟了后就抽時間去了那家便利店,店員說把照片給你了?!?/br> 宿舍有其他人,單曦微轉了文字,她剛看完這條消息,頁面對話框里隨即又跳出一句來。 【Aurora:什么時候還我?】 單曦微只慶幸剛才沒有莽撞地把那句否認的“不是”發出去。 但她現在還不想把照片還給他。 單曦微也說不上原因來,就是不想還。 沉吟了幾秒鐘后,她給他了回復:【等我想清楚,一并還你?!?/br> 【Aurora:好?!?/br> 謝景臣已經自行理解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在他這里,單曦微省略了一句話,完整的應該是——等我想清楚,一并還你,連同我自己。 微微,我等你。 林若見自己回來宿舍,而且都說了以后可能要和她們一起住宿舍,單曦微連最基本的反應都沒有,心里到底是有點介意的。 因為她知道,如果換做是何珊珊或者鐘曉,單曦微絕對不會這樣,她肯定會淺笑,歡迎她們回來。 林若心里有點悶,可又發作不得。 造成這種后果和局面的,確實是她自己。 鐘曉拎著自己和何珊珊的早餐回來時,錯愕了一瞬。 她完全沒想到林若和微微都在。 她出去的時候她們都沒在宿舍,她就沒有給她們帶早餐。 鐘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微微,林若,你們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分給你們……” 單曦微聞言回頭,沖鐘曉淡淡的笑著輕聲道:“我在家里吃了,小小你吃就好?!?/br> 鐘曉點點頭,又看向林若。 林若確實沒吃飯,可她現在說沒吃是真的沒眼力見兒。 “我……也在外面吃了?!绷秩糇杂X自己掩飾的很好。 片刻后,何珊珊嚷道:“小小你怎么給我買這么多,把我當豬喂??!” 鐘曉很懵,軟聲問:“你平常不也吃這么多嗎?” 何珊珊矯揉造作地掐著嗓子嗲嗲道:“哎呀,人家考完研要減肥的啦!” 鐘曉:“……” 而后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何珊珊往林若手里強硬地塞了一張薄餅,“不要浪費糧食,幫我消滅一些,謝了?!?/br> 林若怔忡。 何珊珊又用盛早餐的袋子捏著煎蛋湊到單曦微旁邊,諂媚地說:“微微,幫我吃一點?不收你錢?!?/br> 單曦微心里跟明鏡似的,并沒有推脫,接過她遞過來的煎蛋,只是笑道:“收錢也太黑心了,不想想我給你帶過多少次早餐?!?/br> 何珊珊姐倆好地攬著單曦微的肩膀,嘴里附和道:“是是是,我們微微最好了,我們微微人美心善?!?/br> “我們微微人美心善?!倍虾鋈豁懫鹨坏赖痛判愿械哪新?,單曦微的長睫胡亂地顫了下,心跳都控制不住地加快了些。 在意大利的時候,謝景臣也說過這句話。 謝景臣。 她發現自己有點著了魔似的,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就想起他來。 似乎之前所有壓抑的、隱瞞的情感一旦找到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