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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和媽等我回去一起吃?!眴昔搜苷Z氣如常道。 “嗯,好?!迸⒆拥穆曇袈犉饋硐袷歉辛嗣?,染了些鼻音。 掛了電話后,謝景臣都不等單羲衍說什么,就撂一下一句“謝了”,飛快地掛斷了通話。 “謝個屁,”單羲衍捏著被掛掉的手機沒好氣道:“真的知道微微在哪兒嗎就謝?!?/br> 蘇鶯輕輕蹙眉,“你是說,微微不在家嗎?” 單羲衍嘆了口氣,“她那邊特別安靜,甚至有點回音,肯定沒有在家里面?!?/br> “應該是在樓梯間?!?/br> 蘇鶯想起剛才謝景臣對單羲衍說的那句“她知道了”,有點不確定地問:“謝教授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是說微微知道了他追微微的時候有女朋友的事嗎?” 單羲衍扭頭,“嗯?” 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蘇鶯說的話大概指的什么,男人輕哼著笑了下,“你這么好奇?” 蘇鶯輕抿唇,垂下眼,小聲說:“我是關心微微,怕她受欺負受委屈?!?/br> “我能讓她受謝景臣的欺負?”單羲衍在她身側坐下來,一把將人給抱起來放在腿上,“怎么不關心關心我呢?” “怎么關心?” “你說呢?” . 單曦微坐在樓梯間里,周圍靜謐寧靜,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還有無法控制的心跳一直在擾亂這份安寧。 她抱著膝,歪頭靠住墻壁,不知不覺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痕。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失控了,不理智了。 也知道自己好像又犯蠢了,可她控制不住。 她完全無法左右那份感情。 人家只是說了句懷孕,又沒說是誰的,她都受不住,反應大的連她自己都意外。 單曦微終于知道,理智在情感這個大樹面前就如同一只蚍蜉,想要占據上風著實不自量力。 從醫院跑出來后,她不敢去見任何人,只能躲在這里。 喜歡怎么會讓人這么難過。 她垂下眼,有點疲累地心想,不然就這樣吧。 她不想再去喜歡他了,真的太傷心神。 可是,她能拿出來的喜歡,早就全都給了他。 要怎么收回來呢? 謝景臣順著樓梯爬上來見到她的那一剎那,女孩子猛然抬了眼,兩個人對視上,她淚眼朦朧地望著站在低她幾個臺階處氣喘吁吁的男人,神情明顯地開始慌亂。 單曦微剛要站起來離開,謝景臣就率先逼了過來,她在她面前蹲下來,手握住她的,緊緊地不肯松。 男人緩了緩氣息,剛要張嘴說話,不想女孩子卻先開了口。 “你松開我?!彼脑捯糨p細,帶著委屈還有一絲哭腔。 “不松,”謝景臣抓的更緊,幾乎要將她的手骨都捏碎,“松開你就跑了?!?/br> 單曦微耷拉著腦袋,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重逢后這幾個月,她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這會兒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都控制不住。 也似乎是壓抑的久了,被今天林夕說的話給刺激到,徹底崩斷了身體里的那根弦,就直接崩潰了。 謝景臣伸出手臂,將她攬進懷里,嗓音壓低,特別溫柔地輕喃著喚她:“微微……” 她哭的厲害,眼淚像是傾盆大雨落下來,甚至都忍不住不斷地往回抽氣。 謝景臣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單曦微聲音很輕很輕地抽噎著說:“我的喜歡就這么多,這些年來全都給了你,對你來說可能微不足道,可我丟失了這些喜歡,就像是被偷走了心,沒有能力再去喜歡別人?!?/br> 她失控地哭著近乎請求:“謝景臣,我真的不要喜歡你了,你能不能把我的喜歡還給我?” 男人的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直線,他話語認真而鄭重,一字一句地回她:“微微,你的喜歡我向來珍之重之,給了我的,就是我的,我不可能還給你,也無法還給你?!?/br> 而后又放緩了語氣,柔聲低語:“我們禮尚往來,或者,你權當可憐我,就收下我的喜歡吧,好不好?” 單曦微不斷地搖頭,她在他懷里掙扎,“不要……” 她失態地嗚咽著,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就當讓我死個明白,告訴我你為什么……” 單曦微說著就壓抑不住地啜泣出聲,格外難過地問:“為什么有未婚妻還要來撩撥我呢?為什么要讓我喜歡你呢?”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落在他的衣襟上,染濕了一片。 什么尊嚴什么驕傲,單曦微統統不要了,她只想要一個答案。 她想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對她。 “我不知道,”他無力地低喃,看著她滿臉淚水,聽著她不斷抽泣,他心疼的要命,可是,“微微,我那時不知道我有一個未婚妻?!?/br> “我和她的婚約是家里人在我出生后就隨口定下的?!?/br> “我是在被要求出國時才知道林夕是家里給我指定的未婚妻?!彼麕退林鴾I,低聲道:“還記得我跟你哥喝酒說苦你給我檸檬糖吃的那次嗎?那是我剛知道未婚妻的事?!?/br> “我沒騙過你,微微,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br> 單曦微輕怔,緋紅的眼角還有淚滴滑落。 她紅著眼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不斷地抽著氣,眼淚還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她訥訥地帶著哭腔問:“什么意思?” “你先別哭了好不好?”他輕抿唇,妥協道:“我告訴你?!?/br> 謝景臣在單曦微的身側坐下來,他摟著她,把她摁在自己懷里,緊緊地擁著不肯松手。 單曦微也沒有再掙扎,就靠在他的懷抱中。 只是因為剛才哭的時間太久,這會兒總是不斷地往回抽著氣。 她安安靜靜地沉默著,等他說。 “謝林兩家早些年有點交情,所以林家也有一點謝氏的股份,那年謝家的公司遇到了危機,林家手上的股份成了決定性的一部分,如果我不能說服林家把他們手里握的股份給我,我姥爺和我媽兩代人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事業就要落入別人手里?!?/br> “微微,”謝景臣的嗓音很低,有點啞,他說:“我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不想她守護的東西、她留給我的東西,就這么在我手里丟了?!?/br> “所以我去了林家,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