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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得緊。 男人的手掌溫熱干燥,是她再也不敢也不想奢望的一種燙手灼心的溫暖。 單曦微擰緊眉心,嘴唇都快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干嘛???”她很氣惱,漲紅了臉用力掙扎,想要脫離被他抓扯的桎梏,“我都喊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答應我,以后都這么喊我,好不好?”謝景臣用商量的語氣詢問,可他此時此刻的行為明明就是在強迫她答應。 單曦微不想和他在因為一個稱呼糾纏下去,表情煩躁地點點頭,“嗯?!?/br> “說‘好’?!彼灰啦火?,鐵下心來折磨她。 單曦微非常不情不愿地悶聲輕喃:“好?!?/br> 就和原來每次一樣。 ——微微……好不好? ——好。 見她答應,謝景臣這才由胸腔震開一聲短促的笑,低沉的、撩人的。 聽到人耳里,只覺得渾身酥麻。 他終于松開了她,還把手機還給了她。 在單曦微下車前,謝景臣就打開了車門,對她說:“我下車,你坐著,會有助理過來開車送你回學校?!?/br> 單曦微根本不想再坐下去,正欲慌忙打開門逃出去,謝景臣又道:“微微,聽話?!?/br> “如果你想在大街上被我強吻,我也不介意?!?/br> 單曦微突然僵住,不敢動了。 見她乖了下來,謝景臣微勾唇低嘆道:“強扭的瓜,也不是不甜啊?!?/br> “挺甜的?!?/br> 單曦微:“……”混蛋。 謝景臣從賓利車里下來,走到前面停的那輛保時捷旁邊,敲了敲車窗。 很快就從上面下來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 單曦微見過,重逢后那晚,替謝景臣開車送她回學校的就是這個人。 楊特助下了車后謝景臣便問:“事辦妥了嗎?” 楊特助點點頭,回道:“嗯,已經在昨晚換成全新的了?!?/br> “去開后面那輛車,把微微送到學校?!敝x景臣淡淡道。 “好的老板?!?/br> 楊特助走過來,上了賓利。 他禮貌地對單曦微說:“單小姐你好,我是楊嘉,老板的私人特助,由我送你回學校?!?/br> 單曦微前幾天就已經知道了謝景臣出了大學教授這個身份,還有公司老總的身份存在,這會兒聽他有特助也一點都不驚訝。 她輕輕應了聲,禮貌道:“你好?!?/br> 頓了頓又說:“謝謝?!?/br> 楊特助笑了笑,客氣道:“不必?!?/br> 須臾,他打開儲物格,對單曦微說:“這里有檸檬糖,單小姐可以吃?!?/br> 單曦微垂眼看著儲物格里那個盛放檸檬糖的盒子,詫異不解地擰了下眉心,而后婉拒說:“謝謝,不用了?!?/br> 其實距離不是很遠,沒幾分鐘就到了。 這次單曦微沒讓楊特助把車開進去,“麻煩停路邊就好?!?/br> “好的?!睏钐刂鷳?,將車在路邊停好。 單曦微從車上下來,終于呼吸到了新鮮舒適的空氣,身體也放松下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邁著步子走進了學校。 始終跟在賓利后面的保時捷在單曦微進了學校后才往另一個方向拐去,進了清大的校園。 剛才倒也不是他故意不停車嚇她。 謝景臣去清大學校開車只開那輛保時捷,他一早就和楊特助說好了在那個路邊等他過去換車。 那樣做只是想逗逗她,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哪怕是逼迫她得來的也好。 他做事從不在意過程,只要結果。 所以不管他用什么辦法,只要最后微微是他的,就足夠了。 .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單曦微便沒有回宿舍,直接去了琴房。 結果她還沒到琴房,就聽到了鋼琴的聲音。 流暢優美的琴聲像是泉間的溪水潺潺流淌出來,格外動聽悅耳。 單曦微以為是柯楊在自己彈著玩。 一推開門,發現里面除了柯楊,還多了一個男人。 而彈琴的,正是這個陌生的男人。 他坐在一架嶄新的黑色鋼琴前,低頭動情地彈曲子,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樂曲中。 男人眉眼微垂,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薄唇。 晨間的朝陽正冉冉升起,金燦燦的光芒透過玻璃窗落在他的周身,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了陽光里。 單曦微并沒有很仔細地去看他到底長什么樣子,只是一眼撇過去而已,卻讓她心頭一跳。 恍若……看到了六七年前的謝景臣坐在那兒彈鋼琴。 因為她的到來,琴聲戛然而止。 單曦微還站在門口怔忡著,柯楊已經和她一直盯著看的男人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他長得很高,和謝景臣差不多,身形頎長挺拔,一頭利落的短發,打了耳洞,左耳上有個黑寶石耳釘。 上衣里面是純白的T恤,外搭一件蘇格蘭風格的黃色格子襯衫,下身是一條破洞的黑色褲子,T恤稍微被扎進腰帶里一些。 整個人看起來很休閑隨性。 單曦微和他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男人多情的桃花眼輕挑,眼中染上了似有若無的笑意。 在和他視線交匯的那一剎那,單曦微一下子就回過了神。 不像。 那雙眼睛一點都不像。 柯楊走過來,對單曦微介紹說:“她就是我說的那個可以幫我們敲編鐘演奏的朋友,顧景琛,他更喜歡被人叫Lionel,你以后叫他Lionel就行?!?/br> “Lionel,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特別優秀的女孩子,單曦微?!?/br> 單曦微輕蹙了蹙眉。 顧景??? 景、??? “你好,”顧景琛垂眼笑看她,他伸出手,嘴角翹起來,很隨和地對單曦微道:“久仰大名,很高興見到你?!?/br> 單曦微有點心不在焉,沒在意他說的話,只是輕握了下他的指尖,一觸即離。 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淡柔和,也同樣一如既往地帶有疏離冷然:“你好?!?/br> 柯楊作為中間人,開始活絡氣氛,說:“別在門口站著啦,我們過來討論一下一會兒怎么練習?!?/br> 單曦微看著教室后面多了一排編鐘,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