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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義多次殷勤下,再遲鈍都感受到他的態度不一般,而且李明義的一幫兄弟,每次見到他的眼神都帶著微妙的嬉笑意味,李明義假模假樣地呵斥他們,他們也渾不在意,還在拿那種眼神看他,李清心里很十分反感。不過,再反感,日子卻還是要過的,李明義比他有能力太多,而李清現下只有一條可走的路,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鐘文清,有一個哥哥可以幫他擋掉一切不喜歡的人和事,他得罪不起李明義,只期待畢業一拍兩散,再也不要見。李清放下手里的盤子,想了想回道:“味道很好,讓你的破費了?!?/br>“這算什么破費,大家高興就好?!崩蠲髁x看著李清優美的側臉心里想,你要是領情,我破費一百次又算什么。李明義很會做人,李清深有體會,他在這上面吃了不少虧,全學院都知道李明義和他是兄弟,有時候李清甩李明義臉子,他就做可憐狀,就算在外人面前也不加以收斂,周圍就有聲音說,都是好哥們嘛,別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這些閑言碎語讓李清心生警惕,從那時候起,他就有意識地疏遠李明義,無論旁人如何想他,李清都冷著臉屏蔽,他已經死過一次,這是他自己爭取來的路,辛苦也罷,失敗也罷,他不必為別人而活。酒宴上,李明義還在找他說話,李清硬著頭皮和他聊天,不一會兒,察覺到李明義消失的同學把他拉回席面,李清舒了一口氣,馬上放下酒杯,尋了出口去走廊透口氣。夏日的天氣多變,來的時候還是艷陽天,現在烏云密布,李清趴在走廊的欄桿上看透明玻璃窗外,雨滴突然落下,噼啪噼啪地敲打著玻璃,形成一曲旋律雜亂的歌謠。因著大雨,酒店門口迎來一波躲雨的車潮。正對面,一輛低調的黑色沃爾沃停在門口,李清低著頭看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車內牽下一名身著大紅色晚禮服的女子,李清的目光平靜從兩人身上滑過,正巧那男人正好抬起臉,李清的目光頓住,染上雨滴的玻璃窗讓那男人的臉瞬間模糊,李清眨了眨眼,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哥哥。只是哥哥的產業不在北方嗎?他思索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搜索了鐘氏集團的關鍵詞,最新新聞只更新到昨天,鐘氏董事長意開拓產業,不日將來G市考察。真的是他?李清有些微怔,他盯著窗外茫茫的雨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清?”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李清猛然回過神,看到李明義放大的臉,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叫我回去了嗎?”他盡量自然地問道。李明義見他剛才發呆,好奇地把頭伸過去看了看,只見酒店大門口站著穿著高叉旗袍的迎賓小姐,沒什么可看的。遂不在意的轉回頭,“大家想一起再喝一杯,我被趕來叫你?!彼χf,絲毫不在意李清僵硬的態度。李清點了點頭,率先抬腳:“那我們趕快進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br>李明義走在后面看他清瘦的背影,覺得十分賞心悅目,李清似乎感覺到的視線,回頭催了他一眼,他笑了笑快步跟上。不急,他想,美味的大餐總是需要時間烹調的。李清不知道,就在他們進包廂大門的時候,樓梯口的拐彎處,大堂經理領著一對男女一起走了進來,正是剛剛準備進來躲雨的兩位。“晟哥,難得你肯賞臉陪我出來玩?!庇痔鹩执嗟呐暤?。男人被他挽著手臂,沒有說話,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其實他這樣的態度非常冷淡與輕慢,若是尋常富貴之家的掌上明珠,早就甩手走人,可惜女方就愛這個調調,覺得特別酷特別有型,死活要嫁給他,父母親和親近的親戚口水勸干了,也拉不回掉進愛河里的女兒,只得想盡辦法給女兒機會接近這個鐘家掌權人。“待會兒吃什么?難得來G市,我可得要吃最地道的南方菜?!?/br>鐘文晟其實思緒就不在這里,他來G市純為公事。自從鐘文清不在之后,他媽高興地就差放鞭炮慶祝送走這個掃把星,之后便迎來大齡單身漢常見的問題,結婚生子,即使他可以明著威脅他媽,但總歸是親生母子,鐘文清沒了,他原本的堅持就塌了,除了他的寶貝,他沒什么想要堅持的。鐘文晟就是一個這樣冷酷到對自己都無情的人,他把一腔柔情給鐘文清,這份柔情隨著鐘文清的離去,再也消失不見。晚餐吃得是簡餐,酒店最常見的種類,王家獨生女王丹妮坐在一旁挺不樂意地發著小脾氣,原本她在跟大堂經理細細詢問,那些菜式是酒店最拿手的,哪些是本地最正宗的?正聊得火熱,鐘文晟突然拿過菜單點了一份兩人份簡餐將就。也許因為天氣陰沉,鐘文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王丹妮發了小脾氣沒人理,就委委屈屈地把頭靠在鐘文晟的肩膀上。“晟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甜脆的聲音帶著細細的哭腔,配著明艷的臉蛋,很是惹人憐惜。鐘文晟吃著桌子上的菜,見她這樣也只是略抬了下手肘,他看人的目光一向很深,帶著凜凜的威勢,王丹妮被她一看就嚇得把頭縮回去。“安靜,丹妮?!辩娢年烧f。王丹妮重重地點頭,不敢再說話。其實她這樣心思單純的女孩子很討人喜歡,鐘文晟挑她也是因為她不做作,只是,他看到她總是想起鐘文清,在這樣陰沉的天氣里,鐘文清的身影更是頻頻出現,他的寶貝就缺了這個身份,不然他應該很開心,很愛笑,待人和善,年齡到了遇到一個合適的人結婚,再平平淡淡地白頭到老,一輩子順順遂遂。他不會這么年輕就走上這么決絕的路。鐘文清是他心中不可觸碰的傷口,有一段時間,他突然想不起這個人,他想不起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弟弟,底下有人給他送人,說保證他滿意。他正好奇怎么個滿意法呢,晚上一個男孩光就裸著身體羞答答的看他,那眉眼讓他眼熟,但他仍然想不起是誰讓他眼熟,男孩走到床邊,乖順地跪在他的腳步,嫩白的雙手解開他的褲帶,再慢慢拉開拉鏈,他盯著男孩的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動手,好像被服侍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就在他低頭要吞下他的性器的時候,鐘文晟按住他的頭,男孩順從地抬眼看他。太像了,鐘文晟想,可惜他的寶貝在床上永遠不會這么聽話的。他想到他每次把他壓在身下,他都恨恨地罵他混蛋,被逼極了,伸手就敢打他,打完還哭,惡人先告狀,不過如此了。晚餐鐘文晟和王丹妮沉悶地吃完,走出去酒店的時候,兩人的氣氛與剛剛進門時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