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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寒被擊落在地,溫安將劍架在渡以舟脖子上,神情逐漸平靜下來,“愿賭服輸,我贏了?!?/br> 渡以舟不予理睬,起身撿了大寒回來。溫安在身后道,“按照約定,你需答應我一件事?!?/br> 渡以舟抹去劍上飛雪,收劍入鞘,“你講?!?/br> 遠處雪螢領著林酒酒走來,渡以舟聽著溫安的話,目光投向了林酒酒。 林酒酒注意到渡以舟打量的目光,一時緊張起來。她在心里說服自己,她的要求不過分。 渡以舟聽完溫安的話,走到林酒酒身邊,“你要我陪你去踏青?” 林酒酒害羞低頭,挽起鬢角碎發,“我聽說山下城鎮很熱鬧,我一直想去?!?/br> 渡以舟非常不解,“有什么好看的,窮鬼才去山下采購,你缺什么東西直接讓人送來便是,我太初宗又不缺這幾個錢?!?/br> 林酒酒,“……” 渡以舟,“還有,你上個月占用其他弟子名額,硬來聽課的帳我還沒算?!?/br> 林酒酒強忍委屈,“我只是想聽師兄講課,并無惡意?!?/br> 渡以舟更疑惑了,“你連劍都不懂,聽什么課?!?/br> 在渡以舟看來,林酒酒該聽的是修煉上的心境討論,不是劍術的成敗。 眼看話題要談崩,溫安連忙回旋余地,“山下的城鎮甚是有趣,我和雪螢師妹也打算去,渡以舟,你來不來?” 渡以舟其實不太想去,宗里一大堆事務還等著他處理。只是三人目光均看向他,尤其是溫安,視線里有殺氣。仿佛在說你不答應老子捅死你。 “愿賭服輸,我去便是?!?/br> 此事就此定下,失落的林酒酒又重新期待起來,想著當天穿什么衣服好。她想借此機會和渡以舟多聊聊,渡以舟已和雪螢搭上話。 “過來練兩把?!?/br> 兩人掉頭走向紫微道,林酒酒那句師兄只能咽回嘴里。失落看著渡以舟和雪螢一較高下。 不能修煉的她,是否永遠都和師兄插不上話。 到了約定那天,渡以舟果然來尋林酒酒。因是游玩,渡以舟裝束簡單,著了件長袍再無他物,比平日里少了些威嚴。侍女討好林酒酒,“小姐和大師兄看起來天造地設的一對?!?/br> 林酒酒又羞又惱,“不許多嘴?!?/br> 她跟著渡以舟離了碧落峰,林酒酒無法修煉,離開太初宗的話必須借助他物。她回想起師弟師妹共乘一劍的情景,柔柔喚了一句,“師兄?!?/br> 見渡以舟轉頭看自己,林酒酒含羞道,“我不能御劍飛行,師兄能不能帶帶我?!?/br> 渡以舟抱著大寒沒懂林酒酒的意思,“你不能御劍飛行,那平日里又是怎么進出的?!?/br> 林酒酒不得已回道,“爹爹有贈我法寶?!?/br> “那你自己飛啊?!?/br> 渡以舟說完后御風離去,明上道的冷風吹了林酒酒一臉,吹得她心涼。 師兄你到底懂不懂? 到了約定地點,雪螢和溫安早已等候多久,見渡以舟他們了,雪螢熱情招手,“林meimei?!?/br> 林酒酒被渡以舟一句話堵得胸口發悶,再見雪螢不是滋味,只得強顏歡笑,“溫師兄,雪螢師姐?!?/br> 四人聊了幾句便往鎮上去,渡以舟不知道和溫安說了什么,兩人率先離去,雪螢慢了一步,她記起林酒酒行動不便,特別貼心說,“我帶師妹一程吧?!?/br> 人比人氣死人,林酒酒一口氣咽不下,“不必?!?/br> 山中不知變故,到了山下才知正值萬物復蘇時節,天雖冷,人心熱得很。雪螢他們來的正是時候,街上川流不息,人頭攢動,不少年輕男女結伴而行,有說有笑。 雪螢見了非常上道的,和溫安站在一塊,林酒酒心里多少好受了些,望上渡以舟側臉,小聲道,“師兄?!?/br> 或許是同門情,渡以舟難得說了一句,“莫要走散?!?/br> 僅憑這一句,林酒酒整個胸口都泛起甜來。 她一定可以。 四人成雙成對而行,按照一般流程,逛街游湖看花燈,眼下天未暗,幾人沿街閑逛,雪螢見行人攜著紙燭往城外去,好奇道,“今天是清明?我們也去掃墓如何?” 溫安不得不掐滅雪螢的念頭,“我等修仙之輩,無須多此一舉?!?/br> 雪螢振振有詞,“為什么不去,只要不成仙,你我都逃不過一死。祭奠亡者,思考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不足。再不濟提前給自己選好墓碑也行,免得回頭還要從棺材里爬出來罵子孫不孝。林meimei,你說是不是?!?/br> 林酒酒笑容有幾分扭曲,應不是,不應也不是。的確,按照正常發展她是要死在雪螢他們前頭,可這也不是讓她挑墳頭的理由! 她連十八歲都沒到,咒她死呢。 雪螢說完來了想法,問賣紙人的老嫗,“婆婆,這附近的風水哪里最好,我想給自己挑塊風水寶地?!?/br> 老嫗大約是頭一回見年輕人要買墳地的,等雪螢買了幾個紙人,她連問都不問了,一切為金主服務,“城外三十里處,有一座青山,據說是塊寶地,葬了一整個家族。對,就是岑家。不過啊……” 老嫗聲音嘶啞,好似鬼魅,“聽說那里鬧鬼?!?/br> 岑這個姓雪螢有些耳熟,因為她自家師尊就姓岑,溫安就更清楚了,“弟子曾去探查過,未見什么異常。大約是他們天黑看錯,將樹影當成鬼影,一傳十十傳百,得了鬧鬼的傳聞?!?/br> 邊上小販附和著,“別聽這老太婆瞎說,琢光山漂亮著,有山有水,里頭喜鵲老多了,要不是太遠,大伙天天去玩?!?/br> 不管是與不是,雪螢都萌生了想去的念頭,征得其他人同意后,三人轉道往琢光山去。如小販所言,此山未見什么異常,天氣晴朗時,山中一派清氣,雪螢居高臨下看去,樹木茂盛,草木葳蕤,不像是有鬼的樣子。 給自己找墳頭不急,雪螢看了時日,已近正午,她不餓林酒酒也該餓了,幾人尋了塊高處野餐,雪螢自告奮勇去劈柴,溫安說他要巡視這一帶,杜絕后患。一來二去,只剩林酒酒和渡以舟。 林酒酒此刻心如鹿撞,知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鼓起勇氣向渡以舟告白,“師兄?!?/br> 渡以舟看出幾人的貓膩,“你答應了溫安什么?” 林酒酒幸福又甜蜜,師兄這是在關心她,“也不是什么大事,溫師兄想讓我替他去簽售會?!?/br> 林酒酒抓緊機會,“師兄我喜……” 渡以舟眸中結霜,“太玄門人只有給太初弟子打工的命,哪有太初弟子給太玄門人打工的份,而且還是干的白工?;厝チP抄門規三百遍,抄不完給我帶到簽售會上抄?!?/br> 完事補刀一句,“傳出去我都替你羞愧?!?/br> 林酒酒,“……” 她累了,真的累了。 且不談林酒酒和渡以舟的發展,下過雨后,草木濕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