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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名單遞過去,“我負責今年的武評會?!?/br> 渡以舟接過來并不看,轉身把人往閣樓里帶,和溫安的潤雨谷不同,渡以舟的青霄閣低調奢華,一物一景都透著太初宗的底蘊。 雪螢聽溫安講過,太初宗宗主常年離家,太初宗大小事務都是渡以舟負責,標準的一把手。不像溫安,溫安雖然也是大師兄,遇上大事還是要經過玉虛子和眾位長老同意。 屋里頭的三足銅香爐泛著幾縷煙,墻上的畫卷是師祖真跡,下方擺著一張案桌,幾卷玉簡堆積,筆架上的狼毫墨漬洇潤。 渡以舟走上前抽出紙張,把它交于雪螢。 兩人各自翻開名單查閱,前頭的人名雪螢大致都認得,至于后面幾個,“顏垢,他不是剛入門嗎?” 渡以舟目不斜視,“此次武評會在云夢澤,是顏家故居?!?/br> 雪螢彎彎嘴角,渡師兄挺有人情味的,知道給人正大光明找借口放假回家。 兩人就名單的事討論了會,確定好名單后,渡以舟問,“你要去太素谷?” 雪螢點頭,“受人之托?!?/br> 渡以舟沉吟片刻,“昨日林長老找上門,道愛女病發,需送往太素谷就診?!?/br> 雪螢想也不想拒絕了,“一碼歸一碼?!?/br> “包來回機票,全程餐飲免費?!?/br> 雪螢拍胸,“太初太玄本是同源,林meimei的事就是我的事?!?/br> 渡以舟冷哼,發出一句標準的嘲諷,“呵,劍修?!?/br> 她只當沒聽見,劍修窮慣了,沒什么好奇怪的。 正事談完了,接下來就是閑話,渡以舟問雪螢,“溫安為何不去武評會?” 雪螢干咳一聲,“這不是規矩嗎,我和溫師兄不會同時離開門派,須有一人留下,守衛師門?!?/br> 渡以舟才不信雪螢的鬼話,冷冷道,“溫安是不是去寫文了?” 雪螢不好接話,她是老實人,不會說謊。 好在渡以舟沒有為難她,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淡笑,“你回去告訴溫安,我可以代筆?!?/br> 雪螢搔臉,“師兄他應該……” “我是青玉案?!?/br> 雪螢沉默了一下,她好像聽過青玉案這個名字,據說是位文畫雙修的大佬,經常給溫安配文,溫安極為欣賞,說青玉案看圖寫文的本領呱呱叫。照溫安的話說,世間唯有青玉案能懂眼兒媚。他恨不能與青玉案把臂同游,握手言歡。 “……還是算了吧?!?/br> 溫安要是知道渡以舟就是青玉案,他絕對會提劍過來砍死渡以舟。 出乎意料的,渡以舟沒有生氣,只是說,“我的新書快出了,你要嗎?” 雪螢,“……” 你們倆比較高下的方式有點不對。 最后離開時雪螢手里多本話本,她往封面上一看,。 渡師兄你也很悶sao。 左右無人,雪螢好奇翻開一頁,扉頁是編輯寄語,‘我是紅塵三千,非常有幸能為青玉案新書寫寄語,一直以來,青玉案以清新脫俗的筆調為我們書寫了一個又一個可愛甜美的愛情故事……’ 雪螢不由震驚,渡師兄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寫小甜餅。想到渡以舟那張拒人千里的冰山臉,再想溫安的君子翩翩,以及她上色過的黃暴圖。 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一章是這樣寫的,‘我第一次見到師妹的時候,她抱著一支胡蘿卜縮在角落,拒絕所有人接近,聽師尊說,那是師妹雙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產。師妹很珍惜它,后來春天到了,師妹和胡蘿卜一起長毛了?!?/br> 雪螢‘啪’地一聲把書合上,臉色陰沉不定。 一個兩個都拿她當素材,神經病啊。 胡蘿卜這事很少有人知道,當年她穿過來的時候,從噴子轉成孤兒,要有多慘就有多慘。大冬天的出去找吃的,好不容易挖了個胡蘿卜,結果被積雪埋在樹下。 后來的事她是聽第三者知曉的,出來溜達的玉衡子把她從雪里提出來,盯了她片刻,搶走她的胡蘿卜,完事隨手一丟。 丫的畜生! 因為這事她對玉衡子觀感一直不好,到后來才逐漸改觀。 至于現在,雪螢只當玉衡子是空巢老人閑得慌,一把年紀了撩人也不害臊。 既然要和林酒酒同行,雪螢有必要告知唐可愛他們。聽聞林酒酒要同去,唐可愛鼓著腮幫子生悶氣,“我不喜歡她?!?/br> 雪螢好笑摸唐可愛的腦袋,替林酒酒解釋起來,她見唐可愛腦袋上今天別了朵小蓮花,不由夸了一句,“你今天的打扮真好看?!?/br> 唐可愛一下子笑起來,摸了摸頭上的小花,得意起來,“好看吧,哥哥給我做的?!?/br> 雪螢還沒夸優曇手藝好,優曇問她,“你喜歡?” 雪螢沒有多想,“漂亮的東西誰都喜歡?!?/br> 優曇眨了眨眼,手上凝出一朵白蓮,遞到雪螢面前,“給你?!?/br> 和尋常的蓮花不同,優曇手中的白蓮層層疊疊,似有千層瓣,蓮身泛著光暈,一看就知道很貴。 禮尚往來,也不能白收人家東西,雪螢想了想把從青霄閣挖來的竹筍送給優曇,“這是青玉竹的竹筍,配臘rou炒味道一絕?!?/br> 等雪螢離去,唐可愛人小鬼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雪螢jiejie?” 優曇收回目光,動手剝竹筍,投喂唐可愛,平靜的聲線透著一種理所當然,“兒子要孝順爸爸,這是孝敬?!?/br> 這是他入世學的第一課,父為子綱。 雪螢拿著蓮花喜滋滋美了半天,正打算回洞府,半道弟子喚她,“師姐,玉衡師叔有急事找?!?/br> 雪螢不曾多想,拿著蓮花趕往凝神峰,進了洞府不見玉衡子身影,她出聲喊,“師尊?” 過了半天玉衡子的聲音才隱隱傳來,道自己在后面。 說話斷斷續續,帶著喘息,曖昧叢生。 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沈燼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腦中回想冥公的話。 “尊主可先假裝稱病,引誘對手入局,等她進來了,用言語行騙下水,等其他長老趕到,尊主再呵斥對方不知廉恥,趁人之危,勾引親師?!?/br> 冥公說時,手里拿著那本,對里頭的溫泉**情節大談特談,沈燼更是浮想聯翩,想象雪螢驚恐又害怕的表情,跪下來向自己哀求,不要逼她走。 “師尊?!?/br> 聲音越來越近,沈燼急忙調整好表情,按照冥公的話,露出點胸肌,虛弱靠在岸邊,臉色慘白。 屏風后有人停下腳步,沈燼干咳幾聲,“徒兒?!?/br> 雪螢還納悶玉衡子哪里來的上好屏風,聽到沈燼喊自己,回話道,“師尊您怎么了?” 屏風后沈燼語氣不明,“我運功出了點差錯,需你幫忙?!?/br> 雪螢聽完轉頭要外走,“師尊您等下,我去叫渡以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