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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愛與欲,顧朗在他心里并不特殊一些。他既然不對顧朗多有索求,那被用槍指著的時候,也就不太吃驚。他只是有些奇怪顧朗何必多這一句嘴,他想,顧朗肯定是知道的。顧朗笑了一下,宋文生眼前的槍口跟著顫抖起來,讓人擔心顧朗手滑。他搖了搖頭,對宋文生說:“我不殺你。我要救你?!?/br>他們倆從來都不多話,在這個生死關頭,顧朗也做到點到即止。他偏了偏槍管示意宋文生出去,宋文生走在前面,顧朗舉槍跟在后面,以這種組合一路出了公寓樓。不知道什么運氣,一路上再沒遇見別人,連小區門口的值班保安都不見人影,似乎閑雜人等都知曉今夜是歌劇高潮,都很自覺地為他們讓出道來。樓底下停著宋文生的車,顧朗押著他上去,看他系好安全帶之后,卻把槍交在了他手上。他們倆雙手交疊,顧朗在宋文生眼前低下頭去,祈求他:“信我這一晚上行嗎?!?/br>宋文生收到了他的訊息,他把槍,把自己的命,都交在宋文生手上,來換一晚上,一小時的默契。他們倆互不回避地對視了一會,顧朗的眼睛,如他所說,不是一雙殺人的眼睛。宋文生把手抽出來,槍身橫在自己膝上,吩咐顧朗:“開車吧?!?/br>車子從市中心的住宅開出去,越開越荒涼,到最后已經不是會有人半夜過來取樂的地方了,除了流浪漢和搶劫犯,只有他們這一輛還在路上,像唯一一只粘在城市道路網中的蠢笨昆蟲,還不死心,一定要掙扎著脫困而出。宋文生摩挲著槍管,車窗外明滅而過的街邊路燈和霓虹招牌看厭了,他就轉過去看顧朗,光照在車里車外一樣起伏,他們倆像在一片燈光的深海中冒著溺斃的風險泅水。顧朗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緊張得指節發白,卻仍然沒人出聲,沒人點明這一晚的劍拔弩張。第9章九9.車停在碼頭入口的時候,宋文生并不意外。幾個月前顧朗在這里將柳胭的照片遞給他,而宋文林想要毀了他的事業,炸死他的人。萬事于此開頭,理所應當也在這兒收尾。不過事情一路發展,現在已經不是宋家的私事,碼頭比之前熱鬧的多,秦家張揚慣了,隔省捉自己女兒回家也不低調,一艘Riva巨型游艇停泊在岸,把一片海面照得通亮。船前岸上一溜黑衣保鏢,都恭敬地等著船上最后一個人物,竟然是秦梔的父親親自到此。宋文生看著從保鏢到當家,一個個從船上魚貫而下,像看著新年戲班唱演大戲。他此刻和顧朗藏在碼頭倉庫里,不久前審訊用的那一間,連那把綁人的椅子都還倒在原地。他們倆看外面視野絕佳,外面的人對他們一無所覺,簡直是歌劇院里的二樓包廂。對于外面的情況,宋文生是有些疑惑。他還以為顧朗是帶他來見宋文林,做當面對質拔槍賭命的主角,沒想到現在成了旁觀的觀眾。他自己的家務已經夠亂,沒別的興趣來關心秦家,比起圍觀父女反目,他更想去帶人直搗宋文林老巢。但他還是安穩地站在倉庫里,因為顧朗,從旁邊握著他的手腕。顧朗似乎忍耐得太久,此刻再也做不了偽裝,將自己的反應全數實誠地展示給宋文生發覺。他的手指尖偶爾地痙攣顫抖,寒冬臘月,宋文生手腕都被顧朗攥出一層薄汗。有什么事情,大事情,將要發生了。他首先聽到了剎車聲。不是一陣平穩的聲音,由一輛剛開過來的黑車扭擺著發出。碼頭深夜照明不太好,這輛漆啞光的黑車卻也足夠的奪人眼目,實在是它開得太刺激,像個炫技的花滑選手,最后擦著邊停在貨倉墻壁前面,只一線之隔,如果不是司機本事過人,這里就得變成車禍現場。輪胎摩擦的刺耳長響還沒過去,后座的車門就被一腳踹開,一只女人的,穿著牛皮短靴的腳。秦梔從車門后面慌張地探頭,腳剛落地就想逃跑,可惜一步還沒邁開就被車里的保鏢一把抓住,扯得她一個趔趄。“放開!”對待自家的雇工,秦梔縱使逃家,也自然保留一種呼喝的小姐習性。難為這些五大三粗的黑衣壯漢,就算剛才秦梔在后座差點折騰出一車人命,這時候還不安分,他們也得小心別把秦梔手捏疼了。左右兩個男人把秦梔拎到光線最好的一片開闊地,她父親的跟前。秦先生沒能和他女兒目光相接來交流生疏多年的感情,秦梔把臉偏向一邊,看也不看她爹。秦先生不太計較地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發,這個舉動引起秦梔明顯的戰栗,像被惡鬼拍了肩。在下人面前,秦先生撐出一個笑容:“很久不見了。這么多年都沒找到你,倒是很有本事?!?/br>“呸!”秦梔一口啐在了秦先生臉上。她本來有很多話可以說,卻偏偏選這一種最街頭,最無賴的回應。秦先生的笑臉掛不住了。他抖開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干凈臉?!霸谕饷婊煲傲??!彼绱嗽u價秦梔。得到這般稱贊,秦梔終于正眼看了過去,她比秦先生矮一截,氣勢上卻并不輸,她兇狠地瞪視著,像看一個踩進了母獅領地的偷獵者一樣看著父親。面對這樣的秦梔,秦先生閉了閉眼,似乎在克制自己要在富養教養的范疇內解決此事??伤钌詈粑藘上?,最后還是高舉起手,準備一巴掌解決此事,一巴掌把他的女兒打回正軌上來。就在這個時候,秦梔跟他對峙,而他正要揮手的前一秒,第二輛車開了進來。它比第一輛低調了很多,但仍然是急沖又急剎地闖進現場。它本來不在秦先生的預料之內,保鏢們聽見動靜之后紛紛警戒,可它很懂分寸地停在了安全距離上,恰恰好把現場的弓弦拉到最滿,又不至于崩斷。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的,又是一個女人。在場以秦先生為首的外來者們起先還沒認出這是個什么人物,聞聲轉過頭去的秦梔卻率先驚喜地叫了出來:“柳胭!柳胭救我!”她本來已經安分地站好,這會又想一尾待宰的活魚一樣掙扎起來,要是旁邊的男人們反應稍慢一拍,她現在恐怕就要奔跑過去,撲進柳胭的懷里。秦先生立刻反應過來這名字代表的含義,他不顧秦梔的臉色,一只手牢牢按住秦梔的肩膀,禮貌地問對面:“柳小姐,深更半夜來這做什么呢?”柳胭連談生意時最基本的拐彎抹角也不想做:“我來帶秦梔回去?!?/br>倉庫里的宋文生和倉庫外的秦先生一齊挑了下眉毛,宋文生是來了興致,秦先生是覺得煩心,他否定得也很快:“這恐怕不行。這是我們的家事,柳小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你現在轉身回去,我可以不追究?!?/br>“誰跟你是一家!”他手邊的秦梔罵出了聲,要不是被按住,她看上去還想咬秦先生的胳膊??匆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