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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撥開他濕透的額發,看著這樣的景澤,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壓得他嗓子干澀說不出話,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沖動,可事實已經發生了。他試圖抱起他,把他抱進懷里,虛無縹緲的聲音只說了一句:“冷晗夜,我恨你?!?/br>第72章迷情72迷情八月到九月,白色的薔薇花依舊鋪陳如雪,就像那純潔的愛情,燦然而又高貴的綻放。一個多月的時間短促卻又漫長,對于一具殘破不堪的身體來說一個月的休養并不足以讓他恢復健康,但對于一顆急于報仇的心來說,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坐在窗前凝望著碧藍如洗的晴空,偶爾有一兩只鳥雀掠過視線,目光追隨著它們變成天際的黑點,他是羨慕它們的,從未如此渴望過自由。想擁有一雙翅膀,掙脫這間禁錮的牢籠,他要報仇,他還有未完成的心愿,而這些心事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他的渴望,他的難過,他的心傷,這些只有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表露,才會安靜的舔舐傷口,他不需要溫暖的懷抱,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即便他也曾經渴望過,但……那只是曾經。愛原來真的可以讓一個人支離破碎,情果然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以前是他妄想了,現在……該醒了。那晚過后,冷晗夜以為這個人崩潰了,不安縈繞在心里,彷佛帶著一股寒氣的黑霧籠罩著他的心,那一刻他彷徨過,惶悚過,他問自己如果這個人只剩下軀殼而沒有靈魂,他還會喜愛這具身體嗎?然而他并沒有得到答案,景澤也沒有變成他所想的樣子,就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就好像那是一場荒誕的噩夢,在他高燒了七天醒來的時候,他依然是他。會對著護士調情,會躺在床上欺負莫言的小助理,會調戲莫言,還會把王梓逗得下不來臺……一切好像都沒有變,依然是那個張揚肆意,喜愛美人,談笑風生的景澤。可是冷晗夜看得出來,他的笑不達眼底,就像是火山爆發后留下的巖漿層,堅硬的外殼阻擋了一切的光線,它的里面是深不見底的黑,看到他的時候就連嘴角那抹象征性的微笑也會不復存在。他會配合的跟他上床,甚至幫他做口、交,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冷漠的,不再是毫無情緒的空無,看著他時候有拒人于千里外的冷漠,就算做著最曖昧的事,被□□染紅的臉頰也會配上一雙淡漠的眼睛,甚至哪里面會帶有一絲厭惡。從那天開始景澤面對冷晗夜再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可以和任何人調笑玩鬧,面對他卻只有一條淡漠如冰的冷凝唇線,那句“我恨你”成了他們最后的交流。面對他的人太冷了,也太安靜了,就像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你能夠任意的擺布他,但他只會回給你冰涼的觸感。沒有他的聲音,臥室好像又變得冰涼冷漠毫無生氣,冷晗夜有點煩躁于這樣無聲的景澤,有一次他拉著他在床上做了整整一個晚上,也僅僅是讓他溢出了幾絲若有似無的□□。在床上他也不會回應他,不管他叫他擺出多么羞恥的姿勢他都不會拒絕的完成,如同一個玩具,在主人的cao控下完成所有的動作,但卻不會送上一個熱情的擁抱。冷晗夜知道這個人也正在扮演這個角色,寵物的角色。**************************************今晚是那個人的忌日,往年的這一天冷晗夜都會待在書房,當然今年也沒有意外。憂傷的曲調從白色琴鍵上流淌出來,如泣如訴,令人潸然淚下。沒有人知道這個人也能彈奏那么哀婉的曲子,亦如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心里從很多年前開始就藏著一個難以忘卻的身影。白天是莫言和他小助理的結婚宴,婚禮辦的很是喜慶,N.K好久都沒有如此熱鬧過了,冷晗夜經不住屬下的勸多喝了幾杯,此時已有些上頭,他頭痛的揉揉額頭,悄然離開會場,有他在這些屬下都放不開。回到書房,掀開那架久置的黑色琴蓋,手指緩緩掠過,幾個優美的音符就跳躍而出,撫摸著這些黑白相間的琴鍵,彷佛又回到了那個迷亂而又狂熱的夜晚,那張銀色妖狐面具成了他刻入靈魂的記憶。“喂,你彈琴很好聽啊,可惜憂傷了點?!毙皻獾哪泻Ⅻc燃一根事后煙,幽幽的吐出,笑著調笑他意外的艷遇對象。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另一個男孩薄唇輕抿著,他□□未消的臉頰有著羞赧的紅暈,很俊逸的五官卻有著青澀年紀不該有沉郁,他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淡漠道,“哦,是嗎?”邪氣的男孩撇嘴,看來是個悶頭鵝,性格冷了點,不過他的滋味真不錯,他也是第一次嘗到和男的做的美妙快感,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站上天臺邊,笑著望向微微抬頭的男孩。“嗨,雖然你是被下藥,我是在幫你解決麻煩,但你想要我負責的話,就來亞洲找我哦,我會對你負責不會賴賬的?!闭Z音剛落,黑色的身影一躍而起,從幾十層高的樓頂俯沖而下,冷晗夜緊張的跑過去看著那人打開滑翔翼微微舒了口氣。“對啦!我叫銀狐,記住哦!”那道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度,消失在城市的夜空中。原來他就是銀狐,那個世界第一殺手銀狐?還是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看起來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吧?站在天臺上的男孩久久不能平靜,他咀嚼著這個名字把它默默記在了心里。在琴凳上坐下,修長的十指覆上琴鍵,婉轉憂傷的曲調便回蕩在書房里,他在祭奠,祭奠逝去的那個人,也在祭奠他曾經丟落的心。書房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是自己唯一的聽眾,如果還有另一個人在的話,他就會發現,這首曲子已經錯了好幾個節拍,雜亂無章的曲調如同他紛亂如麻的心。在一聲尖銳的嘶鳴聲中琴聲嘎然而止,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景澤的樣子老是在腦海里浮動,每次想起那張妖狐面具總是會想起景澤邪肆的笑臉,然后莫名的和那張面具重合,十二年前的男孩也是笑得恣意而又張揚。起身來到書桌前,拉開最上面的抽屜,里面安靜的躺著一張銀色妖狐面具,最普通的面具,可是因為是那個人帶的,所以他買了一個,看到它仿佛就看到那晚黑夜之中炫麗的身影。手指輕輕的拂過面頰,像是在撫摸最珍貴的情人,“騙子,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我該拿他怎么辦?”呢喃的低語像是在問他又是在問自己,他不得不承認腦子里全是那個人的樣子,就好像一張網,到處都是浮動著他的光影。不會記得每一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