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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比這慘白的墻壁還要白幾分,掩蓋在被子下的身體似乎清瘦到只剩下一副皮囊,連一點隆起都看不到,他的手和腳都被綁了繃帶,交錯的傷痕遍布著全身,這么丑陋的樣子,冷晗夜心想,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跳起來殺人吧。食指撫過纖細的脖頸,在脆弱處流連,他記得以前兩人做的時候,這個人很喜歡舔他的這里,他說他喜歡掌控生命的感覺,他也試著在哪里按了按,卻發現他甚至感覺不到這個人脈搏的跳動。要不是心電監測儀電波微弱的起伏證明著床上的人還有呼吸,他都不相信這個人還活著。白色的霧氣在氧氣罩里凝聚,纖長的睫毛在緊閉的眼睛上輕輕抖動著,冷晗夜似乎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呢喃。他仔細的端詳著處于昏迷中的睡顏,分辨了好久才確定那絲細微的聲音確實是這個人發出的,可是湊的很近了他都沒有聽到氧氣罩下面的嘴唇在說什么?突如其來的好奇心迫使冷晗夜輕輕的取下氧氣罩,耳朵湊到他的唇邊,這回他聽清楚了,景澤在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一聲聲“教官”從干裂的嘴唇溢出來,似乎帶著深沉的眷戀。冷晗夜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景澤,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為什么到這種時候,你叫的卻是別人的名字?你對我的愛究竟有幾分是真?一種無名的怒火竄上心間,他壓抑著自己在做出拔掉他的氧氣管這一舉動前,為他重新弄好氣罩,選擇離開房間。“主人?!笨吭趬ι系哪钥吹嚼潢弦钩鰜砹ⅠR打招呼,冷晗夜卻沒理他,直接越過他向前走去,清冷的氣息掠過身邊莫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主人這是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轉身進入病房,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異常,搖搖頭,檢查了一下他身體的各項數據,然后在床邊重新坐下來。回到臥房的冷晗夜煩躁的打開一瓶白蘭地,從酒柜拿了酒杯一個人喝酒,他想用這個方法澆滅心中莫名的怒火,有種被欺騙的憤怒,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如果他聽的再久一點,就會在那個名字之后聽到自己的名字,并且他的名字被重復了一晚上。第65章條約65條約一周之后,莫言終于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景澤醒了。這時候的冷晗夜卻已身在亞洲,接到電話的那一剎那,他愣了一下,然后只回了一聲嗯,就若無其事的掛掉,也沒有問莫言那個人的具體情況。這可把莫言愁壞了,本來想著度過危險期了,主人應該會給他另作安排,現在這樣一聲不吭,分明是把他扔這里不管不問,讓他來伺候了。起初幾天還好,景澤還很虛弱,他只要照顧他擦臉吃飯睡覺喂藥這些瑣事就可以了,之后還能抽空打個盹迷糊一小會兒,可是三天之后他就徹底要抓狂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個靠在床邊笑瞇瞇的家伙,恨不得把他的身體切開從里到外仔仔細細研究一邊,這才過去了三天,這人就可以自己坐起來吃飯了,這到底是什么變態恢復力,其實他就是一個非人類的新品種對吧。雖然他很想把人切了研究,但是面對一個大活人他還是下不了手,早知道在這人半死不活的時候取下一塊來好了,比如說……這條舌頭!莫言那個悔呀,一直深居簡出的他從來沒離開過N.K的大門,也就不知道景澤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從其他人的只言片語中他也了解到這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道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他現在很想大聲吼一句,傳言根本不可信!道聽途說的事情沒有一件是真的,其實那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賴。當莫言端著換藥的盤子還沒走進里間時,里面傳來的調笑聲讓他不由自主的額角抽搐,這個人又在欺負他的小助理了。果然,當莫言推開里間的門就看到他的小助理手足無措,面紅耳赤的站在一邊,而病床上的人抱著抱枕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噗哈哈哈,這小家伙太可愛了,我就問做的時候喜歡用什么體位,他就臉紅成這個樣子了!”莫言嘴角一抽,拍拍男孩的肩膀,“子銘你先出去,我來給這家伙換藥?!?/br>“嗯?!蹦泻Ⅻc頭,把手里的紗布遞給他,豎著兩只紅彤彤的耳朵跑出去了。景澤的視線在莫言的身上轉了轉,意味深長道,“哦……原來你們……哎?你干什么?唔……?”“覺得你的舌頭很多余,割下來放福爾馬林里?!蹦阅笾南掳?,迫使他張開嘴,拿手電筒觀察里面的狀況。景澤眨巴眨巴眼睛,配合發出幾聲啊啊聲。“恢復得不錯,嗓子沒有再發炎了?!?/br>“哦,那我能讓你的小助理陪我說話嘛?”“不可以?!?/br>“那我能讓他給我講故事解悶嘛?”“不可以?!?/br>“那我可以讓他給我捶背嘛?”莫言咬牙切齒,“不!可!以!”景澤怒了,“靠!你想悶死我???”“你無聊了可以看雜志?!蹦阅托慕ㄗh。“我要看美人,我還要抱美人!”某人強烈的抗議!“即便我找來美人,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也只能看不能用?!蹦员梢暤幕氐?。“靠!老子的身體底子很好的好嘛!”“嗯?!蹦越忾_他的衣服,沾了藥酒給他擦洗正在慢慢愈合的傷口,淡淡的陳述一個某人不想聽的事實,“即便你現在有能力做,但你的心肺都損傷嚴重,萬一爽到頂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某人一聽,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立馬焉了,窩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哼唧。微微的涼意滲進皮膚,景澤舒服的嘆息,瞇著眼睛打量著正在為他上藥的莫言,眼里滴溜溜一轉,賤兮兮的咬手指,“讓我看著解解饞也行啊,不如你和你的小助理來一場……”“休想!”莫言重重的按壓他背部的傷口,打斷了他的話,疼的他只能絲絲抽氣,“我是說讓你和他來一段貼身熱舞,你想哪去了?!”莫言,“……”他覺得他遲早要被這人整成神經質,粗魯的掀起他的被子,企圖把導流管取下來,半路卻被景澤攔住,他顫顫巍巍地問,“你要對我做什么?”“……把導流管取下來,看看你尿道有沒有感染,能不能正常排尿?!?/br>某人抱著被子向后縮,“老子的寶貝只有美人能摸,你個有夫之夫一天到晚摸人家弟弟好多次,你害不害臊???”莫言沉默一瞬,“……那你想怎么樣?”某人一聽立馬兩眼放光伸爪子,“起碼要一個很養眼的小美人給我摸摸,然后在旁邊給人家噓噓,那樣我才尿的出來!”莫大醫生的額頭直接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