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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必引他心亂,如此下去,師徒失和也有可能。然而陰差陽錯,春宵最后反將師徒二人綁在一起。無論如何,他們知曉旁的都是細枝末節,仍可能潛伏在主峰的白蔓君更為要緊。何一笑坐鎮天泉,江逐水連夜傳令下去,緊鎖山門,一個人也不準放出去。他又查看了這幾日出入的名單,孟玄同赫然在列。值守弟子也說,孟玄同往山內領進了兩個人。比起錯殺,江逐水更怕放過,此次亂從內起,他當機立斷,帶兩個弟子往學宮將孟玄同拘禁起來。孟玄同精氣神大不如前,一語不發,任他關了。江逐水知曉他可能是被蠱蟲控制,對諸事記憶都有模糊,神智恐怕也并不十分清醒,打算等塵埃落定再處理他的事。臨別前,他道:“過陣子我再來看你?!?/br>孟玄同唇動了動,終于開口:“……大師兄要小心?!?/br>江逐水看他時,他眼中又起渾沌,恍如什么也沒說過。一連三天,主峰上下圍得如鐵桶一般,學宮也放了假,弟子被勒令待在屋中,每日點卯。如此雖未找見白蔓君,但江逐水心知其人必定還在山上,這幾日也太平無事,雙方只得繼續磨下去。然而對方并非莽撞之人,他總懷疑其中還有別的目的,可也捉不住把柄。第四日晚間,他在靜室調息畢,聽見外邊異響。不似不小心,倒似故意引他。江逐水自恃白蔓君不知他真實底細,真對上也有勝算,未有猶豫,追了出去。山中巡游弟子雖多,他這處接近峰頂,向來是不許旁人來的,因而一路不見人,那人身形飄忽,只揀小徑走,越走越偏。江逐水知道對方是故意引他來的,卻不想被帶得太遠,走了盞茶后,他不動聲色稍使了點力,逐漸接近。只差三步距離時,他一抖袖,軟紅綃滑出往那人脖頸纏去。那人許是早有預料,往旁一步避了過去,之后竟未動手,轉過身來。江逐水忙收劍,滿面驚色,似看見難解之事。這的確是想不見的事。那人身形消瘦,臉頰凹陷,依稀可見從前英俊輪廓。江逐水與他多年未見,這張臉雖脫了形,仍叫他記憶猶新。“三——”心口冰涼將他后面的話堵了回去。那人拔出劍身,劍上血珠尚未滾落。江逐水從來少受傷,更沒受過外傷。方才那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體溫隨著流失的血液也似在降低,即便如此,對方再刺來的時候,他反應極快,軟紅綃輕飄飄貼上那人劍身。然而由于受了劍傷,這一劍力道不足,只將劍勢稍引偏了些,他胸前又被刺了一劍,幸好較淺。這兩劍使得江逐水呼吸急促,腳下也站不穩,手中軟紅綃亦有輕晃。那張瘦削面孔與他距離極近,他清晰認得,這正是應當亡在滄臨的三師弟。不。三師弟的確死了,這不過是被蠱蟲cao控的尸身。對方排行在周樂圣下,原本劍法修為甚佳,如今雖失了幾分,仍非尋常,那兩劍亦是狠絕至極。江逐水嘆了一聲,不顧血跡斑駁的前襟,竟收起軟紅綃,空手去拿對方兵刃。手指方要觸及時,他反手一擊,直接落了那劍,一掌劈在人頸后。蠱蟲cao控之人再算不得人,這一掌竟未給對方造成半點阻礙。江逐水無法,脫下外衣,整個罩住那人頭臉,又挾制住其手臂,拖著往回走。胸前他暫止了血,但情形不太好,可他也絕不能坐視師弟尸身再被別人利用,定要帶回讓他入土為安。他也明白了對方是如何入山的。三師弟死訊一直未報,值守弟子認得他臉,自然放他進來。孟玄同不過是個幌子,三師弟才是殺招,對方吃準他見了人必有失神。這竟是個從一開始就埋下的毒計。除此之外,飛英會與任白虹也必有牽扯。江逐水估算了傷勢,將人帶回自己住處,將他綁牢了,才給自己處理。外傷好辦,失血卻太多,劍上甚至淬了毒,暫被他體內寒毒壓住,但終究不是長久計。第二日心笙來時,正見到江逐水昏倒在地,滿身是血。70、除三十年前,這是獄法山上下警戒最為森嚴的一次,傳聞山主江逐水遭人暗算,中毒不醒,由前任山主何一笑暫理事務。周樂圣初知道師兄受傷,便坐不住,奔去對方住處。臥房門戶緊閉,何一笑站在外邊,面沉似水。周樂圣平常怕極了他,這回卻主動上前問:“師兄如何?”何一笑不耐與他說話,里面人道:“……周師弟進來吧?!?/br>周樂圣聽見聲,松了口氣,后又提起心。對方吐字雖清晰,但中氣顯是不足,情況怕不是太好。他心中惴惴,進屋見江逐水半坐在床上,長發未束,只著了里衣,臉孔白得與衣裳無分別,唇上血色全無,整個人看來便似一張白紙,沒有一點生氣。幸而那雙眼仍是活的,看向他時目光柔和,令得周樂圣發涼的手心稍有暖意。大夫也在,手里端著盆,盆中盡是殷紅血水,一看便知帶了毒。周樂圣瞥見,一顆心似被人左右各擰了三圈,怎么也難受。倒是江逐水溫聲道:“我有話與你說?!?/br>周樂圣坐在床邊,見他不過說了幾句話,額上便有薄汗,忙道:“師兄養傷要緊?!?/br>江逐水搖頭:“已是獄法生死存亡之際,等不得?!?/br>他這一說,周樂圣也正色,眼角下壓,連一雙桃花眼看來也有幾分端肅。江逐水摸出塊鐵牌:“并非我說喪氣話,我這回怕難過這坎。師弟妹中,我如今也只能將獄法山交托給你?!?/br>周樂圣不接信物:“師兄莫非忘了師父?師父近來舊傷養得差不多,大可重新接下山主之位,等師兄養好傷,一切照常?!?/br>“師父他……”江逐水不知想見什么,面有掙扎,“我有些怕……師弟別問太多,這信物你必須得接下。若師父靠不住,你需得以山主身份穩下獄法,萬不可給涿光可趁之機?!?/br>周樂圣知他有臨終托付的意思,不忍叫他再多說話,接了信物,又去扶他:“師兄先躺下,好好調養。你也知道我性子,實在不適合……”“師弟莫要說這話?!苯鹚棺∷麆幼?,難得冷容。周樂圣無奈:“好。我聽師兄的?!?/br>江逐水這才舒了口長氣,道:“你幫我喚心笙進來?!?/br>心笙一直未有好好休息過,眼底發黑,等見著江逐水虛弱模樣,眼睛立時紅了。江逐水道:“你跪下?!?/br>心笙雖不知其意,卻聽話地跪在床邊。江逐水歇了一會兒,才攢了力氣,道:“我收你在身邊,原是想收你為徒。此次事出突然,我初心未改,只問你愿不愿喊我這將死之人一聲師父?!?/br>心笙雖是他身邊童子,實際平常得他指點,早有師徒實質,聞言又喜又悲。“弟子愿意。師父!”“算來我沒教過你什么,有些對你不住,”江逐水停了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