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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 蘇瑭眼睛瞪大,手腳縮起朝床尾巴拱。 這是張木料不錯的雕花大床,一看就是寨子里地位不凡的人才睡得起。 “噯,你們女學生說話都這么不講究的?” 孫義嘴角邪性地歪著,笑得狂放不羈。 “爺要是帶著倆蛋兒滾了,你可要哭……來,張開,乖乖的就少吃點苦頭……” “嘶~” 蘇瑭倒吸一口涼氣。 小臉兒痛得泛紅,眉心蹙著,沁起一抹薄汗,睫毛尖尖都濕了,可憐見的~ 孫義多看了兩眼,聲音放軟了些,哄騙之意越來越濃。 “說不疼那才是騙你的,爺明人不說暗話,痛就剛開始,之后就是麻,嘿,可能還會有點兒癢……” “??!別碰!” 蘇瑭又重重地推了他一把,但怎么可能推得開。 男人那體格,壯的跟頭牛似的,肌rou雄渾有力。 他不松動,杵在那兒就是一座山;他要是動起來,橫著碾過來就是推土機,豎著砸下來就是打樁機。 所以小白兔還是無可避免落入狼爪。 “吶,你看,都腫成這樣了……總要疼的,受著!” “??!” 女人帶著顫音兒的獨特嗓音穿透力十足,聲傳十里毫不夸張。 蘇瑭叫得那叫血乎。 光聽聲兒都能想象那無助抓撓踢踹的可憐樣兒。 要是門外站著個有經驗的人這時就要在旁唏噓一句,姑娘,還是消停點兒,不知道越掙扎,男人越激動么? 可正巧走到門外的是個正派的古板家長。 “砰!” 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猛踹而開,兩扇門板頓時不堪重負,朝著屋內轟然倒塌。 “呀!” “欸!” 屋內兩人同時驚了一下,一個抬頭,一個轉頭,兩雙大眼睛滴溜溜地望過來。 孫正猛吸了一口氣,胸膛rou眼可見地厚了半寸。 他聽了手下打小報告被親弟弟氣得不輕,竟然公然無視寨規強搶民女還天都沒黑盡就把人關在屋子里亂來…… 這個弟弟,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孫義是個家鄉父老提起來都豎大拇哥的陽光開朗有為青年,相比起來,沉默寡言顯得少年老成冷漠無情的老大卻不那么受人喜歡。 可家鄉一夜之間被鬼子屠城,他從廢墟里把為了護住母親渾身中了數槍奄奄一息的孫義拖出來之后一切都變了。 兄弟倆死里逃生,他背著出氣多進氣少的弟弟跑了幾十里地才找到郎中。 孫義命大,被從閻王爺那里搶了回來。 卻因為頭部瘀血,昏睡了很長一陣子。 當時弟弟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母親保住沒,孫正現在想起來心尖尖都在痛。 他從廢墟里找到孫義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就已經沒了氣。 當時兄弟倆其實都是恰巧在外面遲歸了一步,只不過孫義比他回去得更早,撞見了更多的不堪。 孫家的祠堂里,除了他們母親,還有其余女眷,早都被…… 弟弟只是無法接受現實,還固執地以為母親還好好的活著被他護住了。 其實鬼子朝他掃射的時候,他抱住的只是一具冰涼的殘破尸體。 那之后孫義就“瘋”了。 此時踹了門,看清屋內景象之后孫正卻虎目圓瞪,薄唇緊抿,喉嚨里擠著暴虐卡得不上不下,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在門口聽到弟弟那不要臉的污言穢語時已經生煙的七竅,此時尷尬得淤堵不通。 手下從后面探出長長的脖子。 頓時瞠目結舌,呀,烏龍了! 雕花大床的紅罩子好好兒地掛在兩邊兒,錦被整齊地疊成豆腐塊兒擱在床頭。 二當家的雖然歷來就不把衣服穿得像是大當家那么板正,但好歹全齊整。 不該開的地兒絕對沒開。 兇器都關得好好兒的呢! 至于某些不自然的支撐,正常男人嘛,大家互相理解。 而床尾的女學生美人兒雖然衣裳裙子都破了,但一看就是外物所致,比如樹杈碎石什么的,絕對不是二當家的暴力撕扯。 人家衣服也一件都沒少。 唯一缺的就是兩腳丫子上的鞋襪。 哎喲喂,那腳丫子白得咯~ 新時代的女人,不用纏足,但人家天生一雙小腳,白玉似的軟菱似的,看一眼就覺得一定要為這姑娘的一輩子好好負責! 可惜,那也是二當家的先看去了,輪不到他們這些小嘍啰。 只是美人兒一邊腳踝高高腫起,又紅又紫,好不可憐。 他們這些打打殺殺的粗人,都有經驗,一看就是崴到脫臼了。 而他們二當家正強勢地掰開了美人兒的腿,雙手捏著腫起的腳踝,顯然是剛剛才架著潑辣美人兒的拳打腳踢幫人正了骨。 正骨能不痛么? 二當家的之前的話分毫不錯啊,疼是肯定的,不過就是那么一下。 忍住了,后頭痛過了就是麻,之后慢慢恢復還會癢,沒毛病。 “孫正,你這是要干嘛?” 大當家踹了門卻啞在原地瞪著人不說話,孫義頓時要上房揭瓦。 手上在蘇瑭的腳丫子上摸了一把轉身站起來。 一看就是與世隔絕的避世生活太無聊,隨時隨地都想要跟人蹦噠蹦噠。 蘇瑭心中竊喜,沒想到跟這瘋子隨便玩玩,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她之前在山坡上被孫義抱著跑,因為楊逸那邊全軍平安撤退的事,她故意拿喬捏著不放,說孫義沒能幫她“報仇”,掙扎之下不小心崴了腳。 孫義正好借題發揮抱著人上馬就往山寨跑。 說要給她處理腳傷,不處理好,以后就瘸了,美人瘸腿多可惜??! 于是就有了剛剛那一出。 作者有話要說: 想歪的自己去面壁,嘿嘿~ ☆、匪色16 孫義渾身痞氣, 跟比自己大了幾分鐘的親哥叫板。 孫正卻看也不看他。 “你到底是誰?!?/br> 話像問句又不像是問句,雙目危險地盯著蘇瑭, 腮幫子咬肌輪廓分明。 誤會雙胞胎弟弟干壞事這烏龍確實尷尬, 但此時他完全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居多。 縮在床尾那女人,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 本以為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過客, 卻沒想一天之內連見兩次, 還次次都那么詭異, 次次都那么香艷。 這回他必須要一個解釋。 白天躲在勾欄院里衣不蔽體勾引他的女人,怎么轉眼到了晚上, 就從他自家后院兒里冒了出來。 還搖身一變! 孫正瞇眼將人從頭發絲兒看到腳趾頭, 搖身一變成了個像模像樣的女學生了! 那看人的表情跟之前孫義打量人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