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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了不得的人物,他也不怕此時沒能把人擊斃就是放虎歸山。 鳳凰寨就在這里,只要他們敢來,他就能讓人有來無回。 只是這廂事情暫了,心里卻莫名地有點揪扯。 那是一種麻煩要來了的預感,雄性獵食動物對某些潛在的危機有超乎尋常的敏銳感知。 除了當初被東洋人屠城家譜死得只剩下兄弟倆那次,他還從來沒有過這種類似的感覺。 但又不太一樣。 說不清道不明,心慌氣悶。 這事兒不能琢磨,一琢磨,他感覺眼皮也開始跳起來。 “老二在磨蹭什么!” 身側手下已經圍上來,孫正忽然冷聲開口,“動作麻利點兒,解決了這幫雜碎回寨吃rou!” “滅了這幫雜碎!” 打咱們鳳凰寨的主意不可恨,不想打鳳凰寨主意的軍閥不是好軍閥,但跟鬼子狼狽為jian? 受死! 手下立即揮舞起盒子炮,高喊著朝孤軍奮戰的南平軍沖殺過去,另一頭放走了北方軍的留守匪眾也默契地開始合攏包圍圈。 這餃子,雖然只剩下單色兒,但好歹也是餃子。 …… 在楊逸帶人于陣中來回的時候,被他擔心的人正在朝著目標不斷接近。 蘇瑭越走越興奮。 原本只是循著之前看到的那“瘋子”的位置沿著山路朝山谷另一側摸索。 因為山林茂密,走進樹叢之后方向感就弱了很多,又不好經常探頭出來,谷中流彈不長眼。 可走著走著,某項天然GPS就開始發功。 百草雷達竟然又響了! 這時候孫正還沒出現,楊逸在谷中指揮作戰距離太遠,腦中如此清晰且節奏越來越快的響聲絕對是屬于第三人。 那個鳳凰寨留守的靈魂人物,姑且當他是二當家,竟然是棵草! 于是蘇瑭前行的動力更盛。 今天運氣可真不錯。 山林里走動十分不方便,她一邊要避開不斷掃過來的樹枝,一邊要小心腳底下的枯木樹根。 不用再靠視覺導航,這么沒頭蒼蠅式埋頭狂奔的感覺更接近于趁亂狼狽逃脫兵痞流氓桎梏的女學生人設。 腦中“嘀嘀”聲到達峰值。 蘇瑭卻毫無所覺似的,臉上都是驚慌,以及一絲靠著對命運的不甘支撐起來的對生的執著。 那表情,能讓人聯想到崖壁石縫里執拗冒頭的蘭草。 “往哪兒跑!” 前頭一聲純雄性的吼聲像是猛虎咆哮,陡然炸響在頭頂。 蘇瑭“驚呼”一聲,下一瞬已經撞進了朝她展開的有力臂膀。 然后來人肩頭一矮,就把她直接扛了起來。 “哈哈,這兒有只小兔子!” “啪!” 一巴掌就拍了下來,半點沒忌諱,卻也沒那種猥褻的意味。 蘇瑭一邊“慌亂”地拳打腳踢,一邊沒好氣地想,這果然是個瘋子。 不是說鳳凰寨的人一個個都是正人君子? 怎么撞見逃難女學生,直接就上手拍大白饅頭了…… “二當家,是個女學生呢!” 另一個聲音略顯驚奇(喜)地響起來。 蘇瑭此時面朝下被掛在高大的男人肩頭,雙腿被他單手箍著,視線自然垂下是他矯健的后腰連著之后的起伏。 她一邊毫不留情地掐他腰眼,聞聲一邊揚起頭,前面說話的是個小兵,周圍沒別人。 估計是二當家坐鎮山坡觀戰的時候發現了樹叢中的動靜,以為是有敵人暗襲就帶了一個人過來看看。 “放開我!混蛋,老百姓花錢養了你們,你們就是這么保家衛國的!” 這是裝模作樣。 似乎是看他們穿著軍裝,把他們當成了兵。 蘇瑭腦子里想著沈瑾冰那樣的女學生可能會說的廢話,一邊撲打掙扎一邊揪著那幾句反復叨叨。 聲嘶力竭的,嗓子都要喊劈了,跟被強嗶了差不離。 “嘖,女學生?” 二當家像是才發現似的,聞聲忽地把人往前一扔。 語氣頗為嫌棄,聽起來大概如果讓他早知道撞過來的小白兔是個討人厭的女學生,他是絕對不會沾染的。 蘇瑭被丟在地上,好在落葉挺厚,倒不至于摔痛。 她故意“嚶嚀”一聲。 秀眉微蹙,眼睫輕撩,一雙通透的墨色眼珠帶著羞憤的表情瞪過去。 表情穩穩的,心里卻是咯噔一下。 天,這男人! 剛剛埋頭跑沒看到正臉,這會兒蘇瑭心里的下巴已經掉了幾斤。 鳳凰寨的二當家,竟然是長了一張跟大當家孫正一模一樣的臉! 雙胞胎?! 不過二當家的氣質跟孫正卻是走了另一個極端,這才像是個土味兒山匪嘛! 男人身上也是深灰色的軍服。 但腳上不是馬靴,穿了普通的懶人布鞋,褲管兒用綁腿纏得很緊。 腰帶松垮垮,上面掛著槍套刀套,袖子卷到了肱二頭肌往上,露出青筋鼓脹的臂膀。 領口開到了男人的事業線深處,油亮的肌rou露得頗不要臉,喉結往上、下頜線條十分爺們兒,胡須青茬不長不短。 一個字,痞。 那眼睛落在孫正臉上是浩然正氣,生在他翹到了鬢角里的眉毛下面就是狂蜂浪蝶。 腦袋上一頂軍官帽子歪戴著,就差沒在那副薄唇邊兒叼上半支煙了…… 被從頭到腳掃描著的男人也在瞇著眼正大光明地看新奇生物。 山林間穿梭了一路,蘇瑭身上已經出現了她想要的效果—— 過膝百褶裙在大腿處被樹杈撕開一個口子,布料可憐兮兮地耷拉著,露出白皙皮膚上令人咋舌的青紫指印和淤痕。 作者有話要說: 這才是地道的土匪。 ☆、匪色14 那些痕跡意味著什么, 沒毛病的男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位女學生,可是真的遭了大罪了。 明晃晃地昭示著我是可憐的受害人, 暗示著我可不是什么jian細。 軍帽歪戴的二當家饒有興味地在她裙子上來回多看了幾眼。 目光不見yin, 卻十足邪惡。 蘇瑭滿臉羞憤地伸手按住裙擺撕破的地方,卻仍舊露出倔犟而驕傲的神情。 男人玩味地摸了摸下巴, 這才檢閱到別處。 只見她淺藍色上衣領口斜到胳肢窩的盤扣剝落了三兩顆, 露出瑩白的皮膚比腿上更顯嬌嫩。 一副漂亮的鎖骨十分打眼。 瞧著既有名家書法力透紙背的風骨, 又有西洋新派畫家巧妙陰影構圖的立體美感。 蘇瑭早已經變回了自己的臉,此時因為劇烈運動和羞憤臉頰泛紅, 長發如瀑般鋪散在肩頭。 男人眼神愈發邪性。 “畜牲!” 她像是終于被看得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