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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脖子擰斷了,要不手底下捏著勁兒,他那會兒還能有命? 可惜當時他因為后來知道兄弟是因為白玥空口無憑的污蔑跟自己翻臉,氣不過,氣得狠了,也想不到那么多細節。 只覺得特么的自己比竇娥還冤! 他這么一愣,就被成龔幾乎是拖著上了樓。 白皚聽見樓上最里面的紋身室大門“哐”地被甩上,雖然抓心撓肺地想去偷聽,但還是忍住了。 這兄弟倆,也該大干一架了,也許吵完鬧完就好了也說不一定。 抄手機,直接回家。 得檢查檢查那女人腳踝的疤。 這次紋身既要有美感,也要起到遮瑕的作用,得好好研究研究,勝敗就在明天了。 門口就是齊斯賢的保鏢們,狗牌兒都不用掛,白皚拍拍保鏢頭頭肩膀,“店看好了啊?!?/br> 說完雙手插袋,回家。 樓上門關上,成龔松手按電燈開關,手勁兒剛撤,齊斯賢就暴起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腮幫子上。 他硬是臉都沒偏一下。 倒是揍人的齊斯賢痛嘶一聲,使勁兒甩拳頭,后牙槽磨得咔咔響,“你特么骨頭怎么那么硬!” 現在他完全相信成龔當初確實是讓著自己了。 但他就是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管不顧地掄起拳頭又撲上去,這回專挑軟的地方來,直接朝他老胃砸。 成龔憋了一口氣,生生受了這拳。 結果齊斯賢還是覺得拳頭痛。 “成龔你牛逼??!” 他甩開拳頭食指杵到成龔鼻子前面,“你這么牛逼當初怎么沒當著那么多人直接把我打死??!” 成龔把他指頭擋開,聲音又沉又緩。 “過去的事,我不計較了?!?/br> 他看著昔日好友,如今他們都是奔三的人了,眉眼間早就失去了青春年少時的肆意張揚。 “那晚你把人帶走,我也不計較?!?/br> 成龔看著齊斯賢越瞪越大像是在憋著勁兒的河豚一樣的表情,鄭重道出自己的條件。 “這次我是認真的,她那晚跟你走只是為了氣我……” 說著語氣稍微軟了些,像是朋友間的妥協,“你別跟我爭?!?/br> “哈!哈哈!” 齊斯賢歇斯底里地笑出聲,聽完捂著胃,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你不計較?誰給你臉??!” 經過了那晚,當了真正的男人,從前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忌諱似乎都放開了,“成龔,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白玥說什么你都信,我特么像是睡兄弟女人那種人嗎?” 偏執別扭了七年,他終于把真相說了出來。 “實話告訴你,老子對著那些臟女人硬不起來!” 他露出個意味莫名的笑。 “那晚真是好得很,把她帶走可是我這輩子干得最對的一件事,我也告訴你,這次我是認真的,她就是鐵板釘釘的齊大少奶奶,人自己都應了,你別跟我爭!” 齊斯賢選擇性失憶,就當沒聽到過蘇瑭的拒絕。 還順便移花接木,把自己套成她說過的那句“喜歡的人”。 成龔臉色數變。 “你……” 你出來就沒了下文。 主要是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對于齊斯賢的坦白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相信,也當然是震驚的,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管當初真相如何,他都已經決定不去想。 兄弟還是兄弟,已經斗了七年,何必再繼續斗下去? 但對方后半句成龔卻不信。 “不可能,她要是答應了你,怎么會躲起來?” 齊斯賢被他這么一說才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當即在屋里一轉,窗簾都掀開來看了,沒人。 立即拉門,將整個二樓每個犄角旮旯都搜了一遍。 回到樓下后廳,同樣毫無所獲。 成龔跟著下來,“她沒在這兒,我也在找她?!?/br> 齊斯賢沒頭蒼蠅似的一通亂轉,最終走回來,立在老友面前,視線對撞,噼里啪啦火星直冒。 還是自認為成熟了的成龔先開口。 “既然大家都是認真的,那么各憑本事?!?/br> 他說得輕松,語氣卻是胸有成竹般,“不過都是成年人了,別像年輕時那樣無理取鬧,我們互相尊重,也尊重她?!?/br> 齊斯賢回敬一聲冷哼。 死死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沉默就是認可,對蘇瑭的追求,將是一場公平競爭。 走出刺青的大門,就是在那張無形的契約上畫押簽字,不管結果如何,贏的別嘚瑟,輸的也要心服口服。 “先生?!?/br> 保鏢在門口迎著老板,就見齊斯賢整了整被抓亂的襯衫領子,黑著臉丟出來一句。 “繼續守著?!?/br> 他始終覺得,人,肯定會出現在這里。 …… “我回來了!” 白皚這兩天已經形成習慣,開門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昭告天下般大吼一聲。 “今天這么早???” 蘇瑭穿著睡裙,躺在沙發上捧著一本專業書正在翻,邊說邊要起來,小白瞧見卻一擺手。 “您就躺著,老佛爺!” 他已經知道這位是即將畢業工作有著落,所以想趁此機會提前感受下退休生活,這完全符合他對這女人又蠢又懶的預期,于是半點不覺得有什么。 把晚飯的菜放在門廊,白皚直接站過來。 瘦長手臂伸出,指尖就捏住了她赤著的腳丫子,“別晃!” 蘇瑭躺在沙發上翹著腳在抖呢,被他捏住,立即老實了。 這也是兩天來的必修課。 小可愛生怕腳踝上傷口愈合進程跟不上預期,每天都要捧在面前反復瞅,拇指還要貼上去來回摩挲。 “終于掉了啊?!?nbsp;他語氣老懷甚慰。 聽得蘇瑭想一腳踹過去。 那道口子結的痂,多半就是被他拇指搓掉的…… 不過小可愛當然舍不得踹,蘇瑭只是腳尖探出去,正好抵住了白皚心口,趾頭一踮一戳,“這么早回來,是想我了???” “啪!” 白皚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她腳丫子上,撩起眼皮給了她一記眼刀。 那上翹的眼尾,小眼神兒看得蘇瑭抓心撓肺。 “唉喲,開個玩笑,你怎么打人~” 這兩天相處,蘇瑭時不時就戳一下探一下,小可愛就跟個帶殼的蝸牛似的,一碰到觸須就立刻縮回去。 有的時候被逗狠了,就像剛剛那樣,直接呲牙給你看。 但蝸牛呲牙? 那模樣,只有可愛,半點沒威懾力。 拍完人,腳踝也檢查過了,白皚掃一眼她沒過膝蓋的裙子,忽然伸手往下面扯了扯。 主要是她這么半躺著翹腿晃悠,很容易走光! 他是正人君子,不然只要視線稍微不正經一點,一準知道她今天穿什么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