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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姑娘到大媽,人見人愛欲罷不能。 不過他知道,成哥眼里根本看不到這些鶯鶯燕燕,真正的世外高人,除了心底那道白月光,基本可以做到目空一切。 他在這里盲目崇拜,后面也沒人應,富婆卻自得其樂,心情愉悅地往外走了。 簡荏余光斜睨著瞄了一眼那疊厚厚的鈔票,卻見小白點也不點隨手就丟進抽屜里,然后繼續埋頭吃雞。 心里的期待就更加明顯地掛在了臉上。 這個男人就算不靠成、龔兩家都能混得不錯呢! 布簾后面再次傳出聲響。 反正那叫小白的惡犬既不搭理她也沒要趕她走,簡荏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幾步越過臺。 想要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完美姿容展現在男人面前。 離得進了才覺察,那動靜不像是人的腳步聲,有什么體積龐大的東西正從樓上“咚咚”飛竄下來。 她正微微彎腰探著頭想從布簾縫隙往里看,猝不及防跟一張猙獰大臉對上了鼻子。 “??!” 簡荏幾乎是尖叫著連退了七八步,因為穿著高跟鞋,又被嚇得太狠,退一步腳就扭一下,還能動作連貫地雙腳拐著一氣退到了門口。 “嗷嗚……汪!” 蘇瑭聽見了熟悉的打雷聲。 還說今天怎么沒聽見昨晚那大狗的動靜,終于來了! 簡荏那尖叫顯然觸怒了對方,連連后退的動作只是一瞬,下一瞬就見那仰著脖子跟她不穿鞋的時候差不多高的巨型犬朝自己撲了過來。 前爪高高抬起,那還沒完全站直就已經超過兩米的身形讓她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如此恐懼。 覺得那血盆大口張開就能把自己小小的腦袋瓜一口咬進去。 那是一條發育得十分出色的純黑紐芬蘭犬。 渾身長毛油亮,肌rou豐滿,巨大的爪子抬起來就按住簡荏肩膀。 “咔”地一聲,她右腳鞋跟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折斷,接著整個人就被后仰著撲倒在地。 “黑子?!?/br> 男人不急不緩的聲音這才清晰傳出,成龔終于慢吞吞地打簾出來。 狗就是他故意放的。 先前在樓上給這單活收尾呢,就聽見下面徒弟大嗓門罵罵咧咧,心里就知道又是有人不自量力“自薦枕席”來了。 名叫黑子的大狗十分聽話。 收到主人命令之后只是沖著簡荏的臉再次“汪轟”地叫了一下,噴她滿臉口水之后就從她肩膀上蹬開。 因為體型巨大轉身都不用撒腿走,直接蹲坐在地上仰臉接受成龔溫暖手指在頭頂獎賞似的撫摸。 長長的舌頭垂下來,嘴巴朝兩邊咧開的弧度微微上彎,小模樣乖得不得了。 小白終于放下手機,從臺后面撐起身探著脖子看倒在地上的女人,臉上居然笑起來。 “成哥,這是個來找您尋安心的女大學生?!?/br> 他說話直得詭異,而“安”字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說得含含糊糊,聽起來像是在說“尋開心”。 成龔瞪了他一眼,小白立即跟黑子似的吐吐舌頭,轉身從酒架上拿了杯子加入大球冰,威士忌倒了淺淺一個底推出去。 老板也是師父,干完活喜歡小酌一口。 “嘎吱……” 成龔伸手把臺底下一跟鐵藝高腳凳拉出來,長腿一腳點地一腳踩在腳踏上,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 端起杯子瞇著眼仰頭喝干。 小白手上的酒瓶都沒放回去,順著師父放下來的杯子又添了一個底。 “是、是你??!” 簡荏在經歷了跟大狗的驚悚一瞬之后終于喘出了那口氣,小心地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的口水,慶幸今天沒化大濃妝,不然現在肯定沒臉見人。 正主出現,她還是要繼續演戲的。 “原來你就是成哥,還記得我嗎?昨晚我朋友喝多了冒犯了您……” 簡荏忍著已經腫起來的腳腕上的疼痛,硬是墊著腳朝臺走了過去。 此時要想跟來時一樣走得風情萬種,難度太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腳上鞋子一邊斷了跟,怎么扭怎么像是帝企鵝。 成龔終于斜眼看過來,昨晚? 提起昨晚,現在他腦子里印象鮮明的就只有在外面巷子里手機電筒照過去時看到的那抹酒紅。 顯然對于一個一炮之緣的女人念念不忘不是他的風格,所以成龔可以不去回想,即便有些蝕骨感受不去想也歷歷在迪奧。 所以對于面前這個“女大學生”說的,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成龔忙得很,忙著自己無拘無束的生活,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記住豈不是太累? 不過簡荏這么強顏歡笑著解釋的時候他倒是真的想起來,昨晚在酒跟龔家那小子動手之前似乎是有不長眼地過來要拼桌。 當時的確草草晃了一眼有個女人在朝他發sao。 呵,這位又是誰派來的? 還跟他玩起階段性戰略來了?昨晚故意制造機會給他留點印象,今天假裝要紋身制造偶遇…… 成龔開始煩躁。 大掌伸出去在黑子腦袋上呼嚕一把又是一拍。 準備放狗趕人。 自家黑子,自從搬來這里之后就成了寬巷子一霸,昨晚嚇唬它說什么“對面老婆子要喂毒骨頭”都是混話。 那老婆子怵得很,每次出門都要先觀察刺青這邊鐵門關了沒有。 畢竟這么大一狗,即便成龔自己知道它乖得很,但放出去,唬死個人絕對沒問題。 昨晚他本來就想把那膽子大到深夜跟蹤的女人逮回來丟黑子窩里關一晚上的。 嘖,成龔眉心忽然皺起,怎么又想到那女人了! 黑子被他拍了一下,已經猛地站起來朝面前那個渾身味道刺鼻的女人再次撲過去。 簡荏這回沒敢等著被撲倒,直接身子一軟,自己原地坐到了下去。 正緊緊閉著眼等待沖擊,這時迎客鈴卻再次“叮鐺”響了。 臺里外兩個男人一看過去臉色都垮下來。 黑子已經將龐大的陰影將簡荏整個覆蓋,長長的舌頭滴著口水,本來要大吼大叫兇人的動作陡然一頓。 它跟自家主人的表情截然相反。 兇惡勁兒怎么都做不出來了,抬頭望見來人,立即丟開臭女人,搖著毛絨絨的大尾巴就歡快地朝門口蹦著撲了過去。 那歡喜勁兒,真讓人擔心它蹦噠起來腦袋會砸到天花板。 “汪!” “喲,小黑是不是又長高了???” 來人聲線溫柔,身材不壯但是很高也足夠結實勻稱,張開手臂迎向外人眼里的地獄惡犬,給了黑子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不過黑子舌頭要舔過來的時候還是偏開頭,笑得春花都要開了似的。 “小黑別舔,你成爸爸這兒可沒地兒給我洗臉?!?/br> 抱著大黑狗一陣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