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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卡時整個呆住了,他的小少爺得意對他揚揚下巴,“跟我一起去上高中吧?!?/br>從來沒有上過正規學校的木渝一時間分不清楚感動和驚嚇哪個更多一些。就這樣十七歲的木渝和跳級了的尚洺被分到了同一個班。木渝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同桌,“少爺,我去給你倒杯水?!?/br>尚洺笑得眼睛彎彎,用食指晃了晃,“你要叫我阿洺?!?/br>木渝抿抿唇,從嗓子里擠出來,“阿洺……”尚洺揚揚眉梢,“你現在是我的同學,所以…我去幫你裝水?!崩_凳子站了起來。木渝看著身上有些違和的校服,有些失笑,小少爺還真是任性,不過…他喜歡,就好像他不僅僅是他的保鏢,他也不僅僅是他的少爺。第3章榆木第三章·榆木·兩個人尚洺有的時候會暗罵木渝榆木腦袋。對于少年時期的尚洺來說,木渝是他的家人,也許尚家別的人會把保鏢當做下屬,但是對于當年只有四歲的尚洺來說,他把木渝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其實尚洺的童年在他自己眼里還是挺開心的,除了母親早逝,但是早逝的母親在纏綿病床上之時,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陪伴他,教導他,比起那些喜歡宴會的伯母來說,他享受母子天倫的時間可能比他那些兄弟姐妹都多的多。而且尚洺的父親對他母親也還算是不錯,尚父的第一段感情是政治聯姻,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尚煜對尚洺有著本能的敵意。尚洺在很小的時候喜歡追著這個最大的哥哥玩,只不過尚煜一向不太愿意理他,他去問他的母親,溫婉的女人嘆了口氣才講了過往的那段歲月。其實也談不上誰對不起誰,家族聯姻彼此都知道對對方沒有感情,各自玩各自的,雙方能理解卻不代表子女能理解,尤其是最后尚煜的母親真的找到了真愛,不懼家庭的阻隔堅持要和對方在一起,尚洺的父親很淡定地簽了離婚協議,尚煜的母親則是離開了三個孩子去了大洋彼岸。離婚后的一年不到,尚洺的父親就遇見了他的母親,娶進家門后相敬如賓,很難讓當時已經記事的尚煜對尚洺的母親產生好感,對于這個最小還是最受寵的弟弟更是如臨大敵。大家族陳舊的觀念,就讓尚老爺子給尚洺取得名字和其他三兄妹的不同,不過后來提到這件事情,尚洺對木渝哂笑,“老爺子精通周易,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水能克火,我還巴不得不同呢?!?/br>其實他挑中木渝除了眼緣以外,還有一個目的是為了試探他的大哥,大概也就是那次他發現他的大哥真的容不下他。和那些堂表兄弟姐妹斗智斗勇也不是那么無聊的,至少尚父和老爺子在上頭壓著,誰也不敢動真格的,尤其是遇到木渝后,尚洺覺得這些讓大宅子的生活變得有意思多了。他覺得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大概就是從大哥手里搶了木渝,那個始終沉默寡言站在他半步之后的少年,卻是他最安心的依靠。小時候從多高的地方往下蹦,木渝都會穩穩地接住他,再長大點,尚家最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受的每次攻擊都被木渝用結實的身體擋住了。他知道保鏢的職責是什么,但是也知道,對于一個注定只有富貴沒有權勢的少爺來說,這樣的保護遠遠的超過了訓練營的教導。尚洺時常也會想,這樣一輩子也不錯,就當個沒有威脅的紈绔,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不攪合尚家那些渾水。他也曾對著他的大哥抱有期望,因為他和另外兩個異母兄姐就相處的很好,尚煊尚爍就經常帶著他玩,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絕對看不出來,他想說不定日子久了,尚煜就不會在把他當眼中釘了。直到十一歲那年,木渝為了保護他肩膀中了顆子彈,卻仍然牢牢的把他護在身下,如果不是救援及時到達,尚洺現在想起這件事還會后怕,他的木頭是不是就不在了。那時候他就知道,木渝之于他不僅僅是保鏢,而他之于木渝也不僅僅是少爺二字能夠囊括的。尚洺很聰明,哪怕他平時都裝的孩子心性,當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希望他不要留下陰影時,他卻在獨自思考整件事情的起因。遇襲時的車子不是他往常的坐的那輛,出門前,司機說車子臨時爆胎了,彼時尚煜已經開始在社交圈走動了,他的好大哥聽說他要出門后大方的把自己專用的車輛借給了他。所以這一槍本來應該是襲擊尚煜的?他心里有點急,這件事情還是跟爺爺說一聲比較好,畢竟襲擊大哥和襲擊他是兩個性質。結果走到書房門口時,卻聽到尚老爺子拍桌子的聲音。尚洺不敢進去,只好躲在門邊,等著爺爺消氣,誰知道就他聽到了他不該聽的內容。“你是要我走的都不安心嗎?是不是我一閉眼你就要對你那些弟弟meimei動手?”“爺爺,您別說氣話?!?/br>“君子一諾千金重。你要是覺得爺爺說錯了,那你現在就對我發誓,你以后一定會護著你的弟弟meimei!”室內一片寂靜,良久,他聽到尚煜說,“我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尚煊尚爍的?!?/br>“碰”,花瓶砸在了地上,“所以尚洺呢?!”“他、不、是、我、弟、弟?!鄙徐弦蛔忠活D狠狠地敲在了尚洺心里。尚老爺子喘著粗氣,“所以,你就可以陷他于危險之中,他才十二歲!”“爺爺,您常說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今天這件事真的是巧合?!?/br>尚老爺子“碰碰碰”地敲著桌子,“所以,巧合到除了你的車子全都爆胎的爆胎,維修的維修?你是不是要讓我去細細的查?”死一片的寂靜后尚煜終于說話了,“他的保鏢很忠心?!?/br>尚洺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路跑去找到被他強制安置在自己房間里養傷的木渝。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趴在了木渝的懷里,眼淚沾濕了兩人的衣服。尚洺摸了摸被白紗布包扎的傷口,那個笨木頭還反過來安慰他,“我皮糙rou厚不痛的?!?/br>他紅著眼圈瞪著那個傷口,咬著牙下定決心,尚家他一定要離開,這筆帳他也一定會替木渝討回來。第二天他佯作無知,跟尚家老爺子練書法時,尚老爺子卻只字不提昨天的事,反而在欲言又止后跟他說,“你大哥他很關心你,他跟我說,要是你身邊的保鏢要是不可靠就重新挑挑?!?/br>尚洺攥緊了拳頭,看著和藹的老人,裝作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嗯,大哥一向對我很好的,木頭也很好的,要不是他現在我可能…已經見不到爺爺了?!?/br>扯著老人衣袖的尚洺眼圈紅了幾分,卻不是偽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