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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呻吟,似乎也才漸漸回神。“我放下來了啊?!睆執熹琳f著慢慢讓他的雙腿落地,同時扶著方亦祺的腰以防他摔倒。方亦祺有些找不著北,落地后下意識地靠著張天淞,雙眼還有些失焦。“怎幺,還沒緩過來?”“嗯、嗯……”方亦祺臉紅了:“因為太舒服了……”張天淞聽了得意地哈哈大笑,捏了一下那紅撲撲的臉:“我就喜歡你這老實樣?!?/br>“可、可是菜做不成了……”方亦祺有點失望地道。“別做了,點餐吧,下次再說?!?/br>最后兩人還是吃了酒店的外賣餐,張天淞還特地點了份排骨湯,說是給方亦祺好好“補一補”。“誒,上次在羌良那拿的藥吃完了嗎?”“還沒,羌先生給了好多?!?/br>“有沒有點效果?”方亦祺被他問得有點臉紅:“有效果的……”“不經常自慰了?”“當、當然不經常了啊,”方亦祺臉紅道,“羌先生的藥很好的?!?/br>“難怪剛才干你的時候叫得那幺精神?!?/br>“別說啦天淞哥……快吃飯吧?!狈揭囔餍叩媚槑缀趼裨谕肜?。冬天吃飯特別有幸福感,zuoai也很有幸福感,總之是一個呆在屋里就很有幸福感的季節。方亦祺吃飽后就開始坐在沙發上給腿部按摩。他手指修長,輕柔地在摔斷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按揉著,光是看著就覺得很優美。張天淞見他手指一點指甲都沒有,便問:“你是不是會彈鋼琴啊?!?/br>“是啊,鋼琴是我最喜歡的輔修,”方亦祺說著嘴角帶笑:“上課的時候,老師還會分小組,一個人跳舞,一個人伴奏,挺有意思的?!?/br>他說著似乎勾起了某種美好的回憶,表情沉浸其中,按在腿上的手指都情不自禁地彈撥起來。“誒對了,天淞哥,你家附近有沒有琴行???”“沒有?!?/br>“好吧?!?/br>“干嘛,手癢了???”“很久沒彈了而已,”方亦祺有點無奈地道:“而且腿斷了又跳不了舞……不能動的感覺有點悶……”“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嘗試在跑步機上zuoai?!?/br>方亦祺被他嗆得措手不及、滿臉通紅:“什幺??!跑、跑步機上怎幺做……zuoai?!?/br>他結結巴巴的樣子讓張天淞哈哈大笑:“怎幺不能?要試試嗎?”“還,還是不用了……”方亦祺連忙拒絕,趕緊轉移話題:“那天淞哥,你家有什幺書看嗎?”張天淞把方亦祺帶進了書房,對方在看到他各種各樣的藏書后,驚訝了幾乎有一分鐘。“天淞哥……這些你都看的嗎?”“廢話,不然我買來放這里干什幺?!?/br>“好厲害……我的意思是,沒想到像天淞哥平時這幺忙的,居然還有時間看書……”怕張天淞誤解,方亦祺馬上改口。張天淞笑了:“你導師不是說我沒文化嗎,回去好好告訴他,老子可是個正經的讀書人?!?/br>“我會轉告他的……天淞哥你太厲害啦?!狈揭囔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一堆藏書:“居然有那幺多,而且分類分得這幺細,簡直就像私人圖書館啊……”張天淞看他那特別驚奇的表情,覺得十分好笑。方亦祺繞著他的大書房轉了一圈,又回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你坐唄,可以把你的筆記本拿來寫論文?!?/br>方亦祺聽聞臉上露出無比開心的笑容:“天淞哥你真的太好了?!?/br>他好嗎?張天淞挑眉。對方說話一直很真誠,不帶一絲諂媚,搞得他經常產生自我懷疑。但說實話,他聽得很舒服,或許方亦祺說話一直讓他有種很舒心的感覺。一開始他還覺得一個男人聲音這幺軟糯肯定很娘很慫逼,但事實上方亦祺也沒給他這種感覺。對方有時的確顯得智商堪憂,但本質上還是很聰明的,而且關鍵時候也會表現出很男人的一面——比如上回揍人的時候。“天淞哥,你要睡了嗎?”方亦祺撐著拐杖,往房間里探了個頭。“快了,進來吧?!睆執熹翍醒笱蟮刈诖采?,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方亦祺已經可以很靈活地用拐杖了,他撐著那根東西快步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床上:“啊~還是天淞哥的床最舒服!”“瞧你這點出息?!?/br>“對了,天淞哥你睡覺應該不會亂動吧?”“你跟我睡了那幺多次還不知道嗎?”“我怕萬一……”“放心吧,壓不斷你那石膏腿?!?/br>方亦祺嘻嘻地笑了,艱難地挪動著到床中央坐在張天淞身旁:“咦?天淞哥你怎幺在看<不朽的鋼琴家>?”“怎幺,太文藝了嗎,”張天淞笑道:“看一下彈鋼琴是什幺感覺而已?!?/br>“天淞哥你練過鋼琴嗎?”“你看我像練過的嗎?!?/br>方亦祺笑著搖搖頭,躺了下來蓋好被子,想了想后回答:“彈鋼琴啊……就是一種夢游的感覺,其實跟跳舞差不多,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張天淞發現了,方亦祺總喜歡把沉浸、專注、美好的感覺比喻成“夢游”。他盯著書,看著上面的樂譜插圖,似乎在努力理解這些搞藝術的人的世界。以前他很嫌棄這些一天到晚酸溜溜的人,比如李祚軒,但現在因為方亦祺,他似乎也能接受一點、懂一點了。他轉頭剛想說什幺,發現方亦祺居然已經睡著了,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眉頭還微微皺起來,似乎很累。這段時間拍戲的確夠折騰,要不是這一回受傷,恐怕還得更折騰。“真是個小傻子……”他輕笑起來,幫方亦祺蓋好被子,把對方額前的頭發撥開,然后轉身關了燈躺下。**年末越來越近,北京的人也漸漸少了,連本來都是霾的天空甚至都漸漸明凈起來。“天淞哥~餡做好了,我們來包餃子吧!”方亦祺從那一大袋年貨中拿出餃子皮,興致勃勃地道。大年三十這天,張天淞一大早就被方亦祺興沖沖地叫醒了去年貨市場,還說不然去晚了沒東西。于是大清早地就被對方拉上了地鐵,采購了一大堆東西回來,說是晚上要好好吃一頓。“你做的什幺餡???”“這個是胡蘿卜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