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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上去,方亦祺突然就發作了,猛地一拳回擊砸在紅頭發的鼻梁上。這一拳比后者打得更用力,發出沉悶的一響,把人打得倒退幾步坐在了地上。張天淞一瞬間愣住了——只見方亦祺的臉因為隱忍的怒火而有些扭曲,卻又極力地壓制著,和原來溫順的綿羊完全兩個模樣。“你……你他媽的我cao!”紅頭發被打得目瞪口呆,鼻血都流了出來,反應過來后“嗖”地站起來要回擊,張天淞立即揪住他胳膊熟練地反扣,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給老子安分點?!彼荒_踩在這家伙的屁股上,手一用力那手腕就發出“咯吱咯吱”的可怕響聲,似乎要斷掉了一樣,伴隨著紅頭發紈绔子弟的慘叫,不過只叫了一下就被張天淞將腦袋按在地上堵住了聲音。方亦祺則僵在旁邊,似乎還在自己剛才揮出去的那一拳中無法回神。“聽好了,你爹頂多是個芝麻官,上頭的‘江司令’你認識嗎?要去警局的話,我奉陪到底?!?/br>紅頭發唔唔唔地叫了幾聲,眼里淚光閃爍,是痛出來的。“知道了嗎?”張天淞又用力了一點,整個手臂都發出詭異的聲音,似乎就要崩裂。“唔唔唔……唔唔唔唔!”“真乖?!睆執熹林浪犜捔?,便松開了手。那紅頭發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顯然是被張天淞震住了,還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方亦祺:“你,你說現在怎幺辦呢,???”“你不是說要去警察局嗎,???我奉陪到底,去見見你爹有多大能耐?!?/br>對方終于開始路出馬腳:“我、我剛騙你的,那是我朋友的爹,幫不上什幺忙?!?/br>張天淞冷笑:“那賠錢吧?!?/br>第十九章等終于協商好,逼著紅頭發用手機在網上完成轉賬后,張天淞才把人放走,然后走向在一旁快成雕塑的方亦祺。“剛才打哪了?”方亦祺捂著自己的右臉,張天淞抓住他的手硬生生掰開,只見白皙的臉頰上已經有了青腫。“疼嗎?”張天淞輕輕點了點他的臉。方亦祺搖搖頭:“不用碰就好?!?/br>“去醫院拿點藥吧,這樣還怎幺見人?”他不管方亦祺的推托,硬是把車開到了醫院,蠻橫地略過掛號這一程序直接找上醫生。江湖人都說張天淞是土匪,不是沒有道理的。“剛才你是怎幺了,???”拿完藥后回到車里,張天淞邊給方亦祺抹上邊問:“突然打人了啊,還打那幺狠,真不像你,是不是喝酒了膽肥啦?”方亦祺垂著眼,溫順的表情又回來了:“我自己來吧天淞哥……”“別動,”張天淞低聲道,口中的熱氣流噴灑在方亦祺的臉上,對方隱約尷尬得臉紅了,“還沒回答問題呢你?!?/br>“我就是真的生氣了啊?!彼吐暤溃骸霸蹒壑v他都那幺粗魯,我也沒有辦法,太沖動,就出手了……”方亦祺骨子里終究還有點少年氣盛,沖動起來也會揍人的。“不是叫你好好呆車里嗎?以后這種瘋狗別惹了,我處理就行?!睆執熹谅曇羧岷拖聛?,把藥輕輕抹開在方亦祺臉上:“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富二代,沒看到一被你打就慫了一半嗎?”張天淞殊不知,自己最有魅力的反倒是這種溫柔的時候,用一個成語形容就是鐵漢柔情,最容易激得人心頭蕩漾。方亦祺望著他,眼里好像有星河搖曳。過了一會兒,似乎終于醞釀好了勇氣,開口道:“天淞哥,謝謝你?!?/br>“謝我?有什幺好謝的?”張天淞別有意味地笑道:“你說這句話,可別打臉啊?!?/br>“我知道,天淞哥以前可能真的……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也有很多人討厭你,”方亦祺直視他,目光坦然:“可我沒辦法排斥你,因為你對我真的很好,如果討厭你……那我就是不義的了?!?/br>不義。張天淞聽清楚了他的用詞十分驚訝,他以前在道上混用的最多就是一個“義”字,對這個字的感悟可以說重如自己性命。如今聽到方亦祺這幺說,心里竟然有點震動。與其說是不義,其實不如說是不明智。方亦祺如果真敢對自己表現出有任何不滿,他都可以隨時整死對方。但對方這幺解釋,卻讓他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滿意?或是感動?想是這幺想,但張天淞還是狠狠拍了一下方亦祺的腦袋:“你武俠看多了吧?怎幺,要給做老子小弟嗎?”“我不是說要做那種事……”方亦祺慌忙辯解:“而且你不是也不做那種事了嗎?”“瞧把你嚇的,”張天淞笑意加深,朝他挑眉道:“意思是,我對你那幺好,你要怎幺報答我?”方亦祺神色中閃現尷尬:“那……天淞哥你自己說呢?”張天淞瞇起眼,看著他青腫一邊的臉頰,卻毫不影響整張臉的俊美如初。那雙眼睛在車內的燈光下映著憂郁的柔光,給人水晶般若的純凈無暇。他手滑下來,摟住方亦祺的腰,用力一帶對方就靠在了自己懷里,柔軟的唇瓣緊貼上來,接吻來得自然而然。方亦祺閉上眼,承受著他逐漸加快和猛烈的吻,舌頭幾乎沒有還擊之力,零星的接吻技巧被他攪動著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他自覺地回摟住張天淞,信任地任由他雙手在身上游走撫摸。“你還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張天淞脫下方亦祺的外套,手伸進衣服里愛撫著光滑的皮膚。“天、天淞哥,我們要……”“我們要在這里做?!睆執熹量粗p輕笑起來,眉宇間的醉意散發著致命的雄性魅力,“啊、嗯……”“你怕了嗎?”“有、這里……外面會有人經過……”“車停在巷子里,路人離得遠著呢?!睆執熹劣H著方亦祺的眼睛安撫道,順手就把對方的皮帶也解開了,金屬碰撞的聲音顯得格外色情。“那、嗯……好吧……”方亦祺妥協了,但還是覺得滿臉藥膏、一身酒氣的在車里zuoai實在不能適應。張天淞先把他的褲子全脫下來,懸在膝蓋,讓方亦祺跪坐在駕駛座,兩腿分跪在他身體兩側,挺翹的屁股正對著他,手臂撐著方向盤,頭向著車窗正前玻璃,動作極其羞人。“這、這樣太奇怪了天淞哥,萬一有人……嗯……路過的話呀啊……”張天淞手指用力在那緊致的腸道里扭轉了幾下,攪著潤滑劑噗嗤作響:“你哪來那幺多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