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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過神來,笑說:“那就麻煩許大人。只是此事于我至關重要,還望許大人不要告訴王公公是我相托?!?/br>許星川了然,抱拳道:“卑職明白?!庇终f:“皇妃還有事嗎?若沒什么事,容卑職先行告退,殿下還在等卑職呢?!?/br>裴子戚笑笑,起身抬手說:“許大人請自便?!?/br>許星川拱手示敬,轉身離開了側殿。待許星川你去,裴子戚重新坐回椅子上,兩眼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他眉宇間聚著密云,總覺得似乎缺了一點什么,就能將整件事調在一起了……*******殿內,佛香肆意彌漫,宛如仙界布著云霧。輕紗懸掛,迎著微風漫飄,一名女子盤旋而坐,手里轉動著佛珠。珠光翠繞發髻,一頭青絲夾著白發,妝容收拾得整整齊齊,眉宇中透著恬靜。一名宮女挑開輕紗,邁著盈步款款而入。她曲身跪下,在女子耳邊輕聲柔語。女子緩緩睜開眼,宮女連忙扶住女子徐徐起身。女子不急不慢道:“許星川從他殿里離開了?”宮女說:“稟太后,奴婢親眼看著許大人離開的?!?/br>太后輕輕轉動著佛珠,“他們說了什么?”宮女連忙跪下,勾著腦袋道:“奴婢該死,三皇子殿下派人潛伏在殿外,我們的人沒有探到他們的談話內容?!?/br>“不怪你。裴子戚肚子里可是雙生子,也難怪老三看得緊?!碧筝p嘆一口氣,又道:“王福呢?怎么不見他?!?/br>宮女抬起頭,怯怯道:“師傅還在坤寧宮照顧陛下呢?!?/br>太后愣了一下,“是嗎?他什么時候這么不長眼睛了,需要他的時候還在坤寧宮待著。哀家只是隨口一說,讓他去照顧陛下,他還起勁了?!彼龘u了搖頭,對跪地宮女道:“你也是,什么時候能學到王福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這個不知道,那個也不知道了?!?/br>宮女趕忙垂下頭,“奴婢愚昧,跟了師傅這么久,也只是學到了興點皮毛?!?/br>太后緩緩坐下來:“行了行了,我還不清楚嗎?王福經歷了三朝,精著呢。他擔心你學會了,哀家會棄了他,整天掖著藏著,故意不讓你學會。你也是實在,他不愿明著教你,你還不知道偷學?”她靠在椅子上,又道:“瞧瞧他,為了留條后路,整日在陛下身邊竄。他既然跟了哀家,哀家還會虧待他嗎?”宮女咬著唇,小聲解釋道:“師傅年紀也不小了,也想著有個好歸宿……”男子入宮成為太監,只需喝秘藥便可失去性能力,并不需要閹割。當然,秘藥也是有解藥的。喝下秘藥的男子,倘若有一日想出宮了,只需得主子允諾,喝下解藥便可重新成為男子。王福雖然花甲之年了,但晉國平均壽命是一百歲。放在現代來看,他也就是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這個年紀再娶妻生子,也不是不可能。“行了,你就別幫他說話了?!碧蠓畔路鹬?,睨著眸子道:“你們這些小丫頭心思,我還不明白?王福是個太監,年紀也不輕了,宮中那個侍衛不比他強?非要瞧著他?!?/br>宮女臉色微微發白,垂著頭顱默不作聲。太后瞧了一眼,嘆氣說:“朝夏的病好些了嗎?她也是個命苦人,好好一個人怎么就瘋了呢?”宮女依舊低著頭,一個字不接話。因為她很清楚,朝夏初來太后身邊時很正常。直至太后說要召見她,她就突然瘋瘋癲癲了。在朝夏瘋癲的前一晚,她曾半夜去找過王福,而王福不在房內。她不清楚王福與朝夏瘋癲有沒有關系,但她私心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去。朝夏不是太后掖著不愿她示人,而是她根本無法見人。上回三皇子殿下來見她,她一見三皇子殿下,就撲上去準備掐死殿下,還一口一句亂臣賊子。掐得殿下脖子上,留下了好幾道血痕。太后見不過,便命人仗責了朝夏三十大棍。這幾十棍打下去,朝夏就剩下半條命了,奄奄一息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朝夏因身患瘋疾,宮人均不愿意靠近她。好在有個小丫頭與她關系不錯,日日照顧著她??上?,這三十大棍傷了根本,估計是活不長了。她揚起頭,輕聲道:“聽太醫說,朝夏姑姑的病好些了,就是不知什么時候好?!?/br>太后嘆了嘆氣,道:“她為哀家做了大半輩子事,哀家不想虧待她了,再派兩個宮女在她身邊伺候著吧?!庇终f:“你也起來吧?!?/br>宮女起身應諾,又聽見太后道:“你不知道許星川跟裴子戚說了什么,那總該知道許星川見了裴子戚后做了什么吧?”宮女恭敬回稟說:“許星川在調查那些大臣在給陛下的奏折上添亂?!?/br>太后笑了,滿意道:“裴子戚倒是聰明,也不枉哀家為他指路。對了,周刑的那封信呢?到京城了嗎?”周刑半個月前去世了。在去世前,他給裴子戚寫了一封信,命孫子親自送到京城來。在來京路上,這件信幾次三番差點被毀了。所幸太后及時派人趕到,這封信才得以保存下來。宮女道:“稟太后,周公子還在路上,估計還得半個月才到京城?!?/br>太后悠悠起身,手上扣著佛珠,不急不慢轉動:“等周刑孫子來京城后,你想辦法讓他與裴子戚見一面。這段時間你歇歇吧,不要再活動,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庇值溃骸昂昧?,你退下吧?!?/br>宮女曲身應下,徐徐退去大殿……第一百零九章許星川辦事效率很高,不出幾天就把上奏大臣名單調查清楚。他拿著名單托王福去調查這些人的戶籍。果不其然,這些大臣的戶籍全是偽造的,且偽造方式與孫翰成戶籍一致。許星川趕緊告訴了裴子戚。裴子戚看著名單,臉色微微發白,強作鎮定道:“許大人,這些天辛苦你了。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望許大人給在下幾分薄面?!?/br>許星川連忙抱拳說:“皇妃千萬不要這么說。卑職就是個粗人,有什么吩咐盡管說,犯不著跟屬下客氣?!?/br>裴子戚笑了笑:“那我就斗膽說了,希望許大人不要聲張此事,連三皇子殿下也不要告知?!?/br>許星川愣住了,不禁擰起了眉頭?;叔腔叔?,可他終究是三皇子的人,要是幫著皇妃瞞著殿下……躊躇少間,他道:“皇妃,這殿下要是問起……”裴子戚接過他的話:“那自然是如實告訴殿下?!彼D了下,粲笑說:“許大人說到底是殿下的人,我不會讓許大人難做的?!?/br>許星川松了一口氣,連忙拱手道:“多謝皇妃體諒,卑職定不負皇妃所托?!庇值溃骸皶r候不早了,容卑職先行告退?!?/br>裴子戚笑笑,示意請自便。許星川拱手告退,退出了大殿。裴子戚看著消逝的身影,臉上的鎮定一點點散去。他捏著名單,手指顫顫發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