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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將目光看向隔壁竹屋。隔壁竹屋內,一道欣長身影蒙頭昏睡。身上衣袍被扯得七零八落,又剛好把胸前捂得嚴實。日頭徐徐斜掛,一抹日光透過窗子落于竹床上,灰暗的屋內頓時有了光亮。日光緩緩移動,爬向秀麗的面容上。白皙的肌膚在日光下,光滑透亮,宛如細膩的豆腐,楚楚而動。裴子戚伸手蓋住眼睛,腦門陣陣作疼,好似被鋼針扎入。他倒吸一口氣,勉強撐起身子,啞著嗓子說:“系統,給我解酒藥?!闭f著,手心立刻多了一枚藥丸。他連忙兌水服下,陣痛從腦門里慢慢撤去。他呼一口氣,“來了古代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喝醉?!?/br>系統:“對呀,我也沒想到你喝醉后這么開放?!?/br>裴子戚一頓,視線往身上看了看,猛地僵在原處。他沉默片刻,艱難開口道:“昨晚我做了什么事?”系統嘆氣說:“昨晚你想脫衣服色誘三皇子。結果三皇子坐懷不亂,及時阻止了你的舉止。你奮命地反抗,整個人在三皇子懷里蹭啊蹭,還是沒有擺脫他的禁錮。然后你就惱羞成怒,咬向了三皇子的嘴唇……”“咬到了嗎?”“咬到了?!毕到y又說:“你不覺得今天牙齒有一點疼嗎?因為你磕到了三皇子牙齒上?!?/br>裴子戚默了一會,才說:“我還做了什么事?”“你耍完流氓后,馬上翻臉不認,捂著胸口睡著了。三皇子把你一路抱了回來,結果你又抱著他死活不讓他走。三皇子只好抱著你坐了大半夜,等你熟睡了才離開的?!毕到y又道:“你有沒有感到床邊還有一點溫熱?”裴子戚探了探床邊的溫度:“為什么不把我弄醒?”系統怒了:“我是那樣的系統兒嗎?沒有宿主的命令,就擅自cao控宿主的身體?!弊蛲?,三皇子坐在床邊,端詳裴子戚一晚上,差不多快天亮才離去的。當然,它是不準備告訴裴子戚的。裴子戚垂下眸子,重新躺回床上,久久沉默不語。系統瞧著有些忐忑,該不會識破了謊言準備弄死它吧?它又想,現在主動坦白會不會寬大處理?默了一會,系統說:“戚戚,你在想什么?”裴子戚:“我在想,今天早飯會吃什么。昨晚的烤rou賊好吃了,我吃出了野雞的味道?!?/br>系統:“……”裴子戚撐起身子,透過窗子看向天色。眉頭不由輕蹙,他道:“怎么這個時辰了,他還沒來叫我吃早飯?”系統:“你沒得吃了。竹林外來了一群人,竹屋外跪了一個人?!?/br>屋外,一名大漢端跪于地,穿著單薄的褻衣,赤腳上傷痕累累。他埋著頭顱,頭發絮亂地垂落。背后伏著尖銳的荊棘,密麻的排列,刺得鮮血直流。乍一看去,整個后背一片鮮紅。仉南背向他,神情很冷漠:“你應該知道,此地于本宮意義非凡。除了清兒,本宮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來此。本宮知道你向來有本事,可本事不是這么用的?!?/br>大漢悶聲道:“殿下您就算殺了卑職,卑職也無怨無悔。只是外面的兄弟們,他們是跟卑職來的,望殿下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能從輕發落?!?/br>仉南冷笑一下,“殺了你、殺了他們,就能抹去你們來的事實?”大漢連忙道:“殿下……”‘咯吱’一聲,竹門打開,一道欣長的身影走出來。來人身著天青直裰,腰帶懶懶束腰,發間玉簪傾束,匆忙極了。仉南神情一頓,又轉眼笑說:“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裴子戚楞了楞,捂住額頭道,“有一點頭疼,不過不打緊?!彼值溃骸暗钕?,這是?”仉南輕描淡寫說:“我離京有些時日了,父皇命他們尋我回京?!?/br>裴子戚笑了,笑得欣喜若狂。他說:“陛下對殿下真是關懷備至,殿下趕緊回京才是,別讓陛下著急了?!?/br>仉南輕聲應道:“好,午后我回京?!彼值溃骸梆I了嗎?想吃什么?”裴子戚:“烤rou!”仉南笑了,宛如冰霜融化,周圍一景一致均黯然失色。一雙眸子如星輝璀璨,半瞇半彎,流轉著柔和的亮光。裴子戚頓住了,心頭莫名其妙地突了兩下。這一副絕世容貌,別說人就算系統也會沉醉不醒。系統花癡大叫,裴子戚猛地回神,聽見仉南又說:“我先去打獵,你稍等片刻?!闭f罷,闊步向樹林走去。裴子戚喊住他:“殿下,這位兄弟負荊請罪定是知錯了,不如讓他卸下荊棘?!?/br>仉南停了腳步,對大漢說:“卸下吧?!?/br>大漢把荊棘取下,依舊端跪于地。他懂,卸下只是卸下。他合手抱拳:“多下殿下恩典?!庇謱ε嶙悠菡f:“多謝裴大人?!?/br>裴子戚擺頭笑笑:“兄弟客氣了,大家同朝為官,理應如此?!彪m然他不知道是哪個官,但能被洛帝指派找三皇子,應該官職不小了。大漢垂著頭顱,面無表情,心里卻忽上忽下。三皇子自幼有主張,連陛下拿他向來都沒轍。此次,若不是陛下拿幼妹婚事作喬,他決不會應下來尋三皇子。他很清楚,就算找到三皇子。若他不想回去,帶一百號人手也帶不走他。以一抵十是勇士,以一抵百是英雄,而三皇子是一抵千的戰神。他禁不住地苦笑,或許數據還有一點保守。他早準備空手而歸,沒想裴大人一句話讓殿下改變了主意。上一次殿下如此,還是云公子在世時。殿下對云公子情深一片,只要是云公子的話,無論是對錯皆會聽的。所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而三皇子兩樣均占了。如今又是裴大人……這個裴大人他有過幾面之緣,知曉他權勢通天,官風卻臭名遠昭。三皇子與他有過密私交,也不知是福還是禍……但愿是他多想了。待仉南遠去,裴子戚再回屋內,剛出門太匆忙了。他不緊不慢地洗漱,整理儀容……突地,系統說:“三皇子回來了?!?/br>裴子戚一愣:“這么快?”說著,推開竹門走出。果然,仉南回來了。他不疾不徐前走,肩上扛著一頭野豬,足有他兩倍塊頭。一支利箭穿透野豬腦顱,腦髓、鮮血徐徐滴落,落于紫檀衣袍上。裴子戚傻眼了。系統嘆氣說:“大概他是怕他離開后,你會活活餓死,所以獵一頭大的?!?/br>裴子戚連忙過去:“殿下,您把放下獵物,剩下交給卑職?!彼值溃骸澳冗M屋換衣,卑職一會就弄好了?!?/br>仉南輕啟頷首,側身將野豬輕放在地,“麻煩裴大人了?!?/br>裴子戚拱手恭送。待仉南離去,目光轉向野豬。他搓搓手,抓住野豬的蹄子往前面拖……拖了頃刻,一直偷瞄的大漢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向裴子戚,拱手說:“裴大人,還是卑職來吧?!?/br>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