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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粗人,不肯把女兒嫁過去做續弦……”這一下李妙儀和一眾丫鬟婆子都愣住了,“你確定?馮將軍就沒聽到什么不好的傳聞么?”“這……”小廝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聲道:“將軍好像是和咱們府上杠上了,他說他就喜歡這種不守規矩性子野的娘們……反正他自己都是第二次成親,也沒道理嫌棄對方不是黃花大閨女?!鳖D了頓,“他還說希望越早過門越好……”李妙儀噗嗤一聲掩嘴一笑,“那可不是,jiejie真是命好,還是這種舞刀弄槍的粗人最實在。像之前糾纏的那個傅子瑜,人家一家子連同茶坊,可都搬離長安了,人精似的半點靠不住呢?!?/br>作者有話要說: 不詳,“愛吃不吃,不吃滾?!?/br>李秋元,“誰滾?”不詳,“我滾?!?/br>第102章這消息來的真是猝不及防,李秋元終于回神看了她一眼,像是聽錯了似的皺眉問:“你說什么?”“jiejie還不知道?傅家的茶坊早在幾天前就從長安撤出去了,他們的少東家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長安。我還以為傅小少爺起碼會通知你一聲的,這可真是……”她不動聲色掩住眼里的譏笑,不漏痕跡的同情說:“所以說,做女人還是矜持守禮別倒貼的好,如今這樣,鬧的可實在有點難看呢?!?/br>李秋元神情恍惚,擰著眉,不知聽進去沒有。這大概是她近日以來聽到的唯一一個能掀起她漣漪的消息——傅子瑜走了,那后面的李紀宛怎么辦?他們以后不是還會私奔相守的嗎?難道是她這次因為羅公遠的事情改變了原本屬于李紀宛的生命軌跡么?當初相約終南山下,因為她被困洞xue沒能赴約所以他心灰意冷離開不再等她了?李妙儀見她面色郁郁,以為戳到她痛處,不免又陰陽怪氣的作踐了她幾句,“jiejie的眼光也是,平日就挑不準好東西,看人也這樣。你說你看中誰不好,偏是個低賤的商人,這商人可是會趨利避害,如今更不會撿破爛了……”李秋元終于聽夠了,無甚情緒的說:“你不正需要我出丑來襯托你?與其虛心假意擔心我的名聲不如多擔心你自己以后的婚事。少在背后做一些煽風點火造謠生非的勾當,你當我不知道?”李妙儀微愣了下,不屑道:“我的婚事母親自會幫我張羅好,有什么好擔心的……”李秋元聞言諷笑了兩聲,“我的名聲被你們母女倆從小搞成這樣,你以為外人就不會質疑李家的門風?我既如此不堪,同一個窩里出來的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李妙儀臉色陰沉下來,表面的和氣也懶得再維持下去,大家閨秀的端莊臉上出現一條裂縫,像盯蒼蠅一樣看著她,“這長安城誰不知道我是名門淑女,而你是只不要臉的山雞。和男人私下勾勾搭搭也就罷了,私奔這事都做的出來,你若坐得正我也煽不起這風!偏偏到現在還一副清高的嘴臉,還不是賤貨一個,敗壞李家的聲譽,你也就只配和低賤的商人在一起,配馮將軍都是高攀!”“說的真是好極了?!崩钋镌⒅?,“我不私奔,難道被你們當作攀附權貴的工具送人嗎?既然馮將軍那樣好,為什么你母親不把你嫁過去?”李妙儀冷嗤了聲,“我與jiejie的條件又不一樣,像jiejie這樣不懂規矩的,只能配些粗人,若去了書香門第有禮數的人家,只怕人家還要質疑李家的家教。我與你就不同了,母親當然不會把我許給馮將軍……”李秋元嘲諷的垂下眼簾,沒有再說什么。馮將軍遣人來了這一遭后,李家上下連夜就忙活開了,請大夫的請大夫,籌備嫁妝的籌備嫁妝。結親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李少卿是個好面子窮講究的官老爺,要求自己的續弦夫人務必把嫁妝備的豐厚一些,成親當日的鳳冠頭面也要挑長安最好的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時候終于對這個親女兒有那么點愧疚。畢竟這樁親事,誰都沒有問過他這女兒的意思。不過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問不問也沒多大意義,總不可能真讓她自己做主嫁個賤商罷。再說馮將軍乃是朝廷新貴,前途無可限量,將來必定對李家的幫襯大有幫助。想到這里李少卿心里那點愧疚又沒了。然而他的這位續弦夫人卻對他吩咐的籌備嫁妝一事大為不滿,李家雖是官宦之家,卻是清流文臣,家底并不豐厚,原本她就私心想把這些都留給自己的一雙兒女的,哪里可能會便宜了李紀宛。然而她素來賢名在外,就連李少卿都認為她溫順賢德,她自然不可能在表面說什么,只是暗地里把那些明面上看著地段好實則一直在虧錢的幾家莊子鋪子劃給她,又湊了些亂七八糟的荒郊地契,不大值錢的古董,看著備足了量,實際值不了幾個錢。李秋元行尸走rou樣的任由他們擺弄,任他們給她量身做衣,打造首飾,死人一樣沒有生氣,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她認真的想過打亂李紀宛生平軌跡的后果,她想,也許在某一天清晨,或者傍晚,她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時之神之前也說過,她不是李紀宛的直系后代,如果李紀宛的生平軌跡有了偏離,那些原本該出生的人就會在后面的時空消失。她忍不住想,那些人是誰,現在在另一個時空又過著怎樣幸福的生活,他們消失后那些愛著他們的人是否會永遠的忘記他們……到后來她又會想,她屬于哪里,她是誰。肯定不是李紀宛。她記得自己應該是有另一個名字的,曾經她每天醒來都會重復一遍,但自從她在那個洞xue被抹去記憶再恢復之后,她就記不起那個名字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從不知名的地方飄蕩而來,然后短暫的奪取了這個閨中少女軀體的孤魂野鬼。馮將軍要娶李少卿家的大女兒這一消息,只用了一夜就傳遍了長安的大小角落。對此意外的有之,輕鄙的有之,看笑話的也有之。馮家第二日就抬去了聘禮。大雨都沒能阻擋他的熱情,馮將軍下午將禮單送過來后,因雨勢漸大在李家留宿一夜。晚宴時主客盡歡都飲了不少酒。李秋元沒有出席晚宴,餐食由侍女送入了房里,她仍是食不下咽。所有人都去招呼前廳了,她門外僅留了一個年紀略小十五六歲的丫頭。她覺得煩悶,趁著下雨在屋檐下站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院子里有一處的地面是干的。然而這院子里并沒什么遮擋物,只有一大簇綠油油的竹子。看了沒有一會兒,就有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過來了,他面容黝黑,生了一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