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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身為三善道之一的人,有的居然會供奉三惡道的靈體。像你們信奉的出馬仙,不過也只是畜生道里帶有修為的眾生罷了?!鄙倌曷詭еS刺的看了他一眼,言歸正傳,淡淡的說:“而所有墜于人道中的外來者,無論來自何處,在人道都只能以精神體的形式存在,若想長久留于人道,就必須要尋找軀殼以供修行。修為高深些的外道會驅趕人的靈魂強行奪舍,修行稍低些的人則只能附身來和人共同修行做功德,至于你們剛剛討論的雪么……”李秋元聽的一臉認真,小聲問:“是什么?”“倒是很像天道眾生的做派,他們向來覺得奪人軀體還有附身為邪道,不屑于行,所以會通過一些特殊的媒介墜于人道,但大都無法長久?!彼O聛?,瞥向飯桌北邊的一個香案,笑笑,“知道為什么從古到今人們都會塑神像么?這就是他們媒介中的一種,天道中有大修行的眾生大都在人道中擁有香火和神像,以此來降下凡界。但也有那么一部分低調些的,世人不知道的天人,會通過一些特殊媒介和人道接觸,比如下雪又或者下雨的時候,他們會短暫的在人道出現……”李秋元簡直要呆住了,“你、你的意思是……那個孩子的爸爸……可能是天道中的某個神明么?”“可能性很大?!?/br>李秋元和穆少杰對視了眼,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可是神怎么可能和人發生這種……”“我不是說了么,秋元。天道也在六道輪回之中,既為眾生,人人皆有業障。所謂輪回,不過是一切眾生在業力推動下,惡報償盡,上天享受福報,天福享盡,復來下三道受報,周而復始的痛苦過程?!?/br>李秋元覺得他這番話有幾分高僧的味道,有點不習慣,好奇寶寶一樣問,“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性轉版本的牛郎織女,七仙女董永的故事了??還真有這樣的神話故事么,我一直都以為那些神話故事都是騙人的。那六道之外又有什么?”少年支著腦袋輕聲嗤笑,像是在對什么也不懂的幼齡兒童科普最簡單的常識,極有耐心和興致,“聽說過西方極樂世界么?”李秋元露出恍然的表情,“懂了懂了?!?/br>穆少杰,“……”他說什么了你就懂了?這特么是大型傳教現場么?怎么還討論起宗教性質的話題來了??但這些話倒更讓穆少杰好奇他的身份,不奉佛法的人根本說不出來這種程度的話,難道他是佛教中人?是什么高僧之類的?但這怎么可能,這人分明一絲半點慈悲心都沒有。穆少杰心頭隱隱有了一絲憂患——套用他的話來說,世間六道眾,他又是屬于哪一道的呢?三個人還在飯桌前坐著,就見趙父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手里還拿著個正在通話的手機朝他們揚了揚,激動的急聲說:“聯系到那些給我賣佛像的人了——”少年微微抬眸,朝著他的方向瞥了一眼,趙父急忙又對著手機說了句,“我們還在之前康定的這家民宿里,是你們過來還是我們再單獨約個別的地方?”電話里有個嘶啞的聲音說:“還是約個別的地方吧,剛把佛像賣給你你就找我們出來,不會是反悔了又怕我們不退錢,所以找警察一起坑我們呢吧?!?/br>趙父哎呦了一聲,說:“這哪兒能啊,這東西經了我的手,我也算是撇不清了,哪能還能把警察扯進來,是真有個忙需要幾位兄弟幫?!?/br>“那行,你們就來札達吧,我們在這邊等你?!?/br>札達是西藏下面的一個縣,處在西藏的西部,象牙河流域,離古格遺址很近。掛了電話,趙父簡單說了下經過,然后就猶豫著問了句:“人我已經找到了,那我女兒……”他話不知道怎么說,正在想著怎么開口最合適,就聽見對方語氣溫和的說了一句,“趙先生可以把金刀交給我了?!?/br>趙父一聽這話,高興的應了句沒問題,終于徹徹底底松了口氣。傷筋動骨一百天,李秋元的腿還是不怎么方便,在民宿又住了三天后,趙父托人融掉佛像打造的那把金刀終于打好了。趙父一大早拿回東西就直奔民宿,把刀交給了正安靜吃早餐的少年。少年放下筷子接過看了眼,大概覺得滿意,低笑著說,“趙先生效率很高?!?/br>趙父謙虛的搖頭:“不敢不敢,做生意罷了,也認識一些朋友,短時間打造一把刀倒不算什么難事!”少年沒說話,接著慢條斯理的用完了早餐,趙父也沒敢催促,心不在焉的扒了兩口飯。李秋元看在眼里,在心里哀嘆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早餐過后,少年提著裝著金刀的盒子上了樓,隨口囑咐了一句,“好奇心不要太重,樓上不需要多余的人?!?/br>樓下幾人都應了下來。趙宜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她爸爸昨天說他們可能今天會出發去札達,于是她早飯都沒吃就開始收拾。畢竟他們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月了,有很多需要收拾的東西,還得再去買點干糧和水。收拾到一半,就有人敲門,她趿著拖鞋去開門,發現是那個十分神秘的少年。“你好,可以進來么?”“啊……當然可以?!壁w宜請他進來,繞過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找了個凳子,說:“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收拾東西,屋子里有些亂?!?/br>少年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并不怎么意外,不動聲色的揚眉問了句:“趙小姐現在對那妖孽的糾纏已經習以為常了是么?”第44章不緊不慢一句話瞬間就令她羞憤不已,趙宜猛地起身,“根本不是?!?/br>“哦,很好?!鄙倌甏蜷_裝著金刀的盒子,冰冷的刀刃上映出他一雙難以揣測情緒的雙眼和長長的眼睫,他指尖輕撫刀刃,眼也不抬的輕聲問了句,“那么,是你來還是我來?”趙宜神情復雜,搖著頭說:“他白天根本不會出現的?!?/br>少年古怪的一笑,“是么?”趙宜正要點頭,就看見對面的少年慢條斯理伸手握住了刀柄,隨即行云流水抽出了那把長刀。這串動作過于干脆利落,以至于他抬手將那把冷冰冰的刀刃穿透她身體時,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看見血一下子猝不及防的從自己胸前噴了出來。少年這時側過了頭,血只沾到了他的衣領和脖子。趙宜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靠著墻滑落下去,然而對方的目光只落在靠窗的角落,溫和的對她說:“你看,他不是出現了么?!?/br>趙宜倒下的那刻,朦朧中看見一個黑色的虛影朝她飛撲過來,一把按住她的傷口,手上似乎在催聚什么力量,她看到自己體內有一個金色會發光的圓球慢慢凝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