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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也是需要避忌的,要不咱們直接往上奏?” “越級上奏?這也不是不行,不過這要做了,問題是能丟開了,可以后督撫這邊的小鞋,那就免不得了。就是上頭那里,只怕也會覺得我這官,有些不安分,兩頭不討好?!?/br> “這難處確實有,只是這放著也不成啊,終究還是要看師兄你覺得哪一個更重要了。是地方安靖要緊,還是上官垂青要緊?!?/br> 雖然有些話趕話,可既然已經說到了這里,不管是孫博雅也好,還是李爾錚也罷,其實心里清楚,他們只要不像當庸官,不像事態再一次失控,其實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所以孫博雅這會兒雖然搖頭,一臉的無奈,可臉上卻帶出了幾分笑意。既然決定了,那在苦著臉真的沒必要。 “你啊,這是將我的軍??!是了,終究還是地方安靖要緊,百姓要緊啊,若是這江防營再出什么亂子,那最后倒霉的依然是我。行了,就這樣,你且先去一趟,和他們說,只要將周虎的事兒弄清楚了,沒干系的,本官就給他們作保,保證不多牽連。想來如此一來,也算是能安一安他們的心了?!?/br> “大人英明,這一樁事兒其實說起來咱們還能這么做。。?!?/br> 李爾錚雖然沒考上進士,沒能當個正印的官,可真說起來,那不是他學問不好,腦子不好,而是運氣不好,所以啊,在定了方案之后,他那腦子轉起來是相當的快。既然自家老大已經決定插手了,那就不單要盡力撇清惹人不喜的干系,還要努力撈一點功勞,好將這地方上有人造反的影響壓一壓,最起碼將功折罪上幾分對吧。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將周千戶的身份細挖,在這上頭做文章,將最嚴重的罪名讓這一個人擔了。說來他這么做其實也挺有道理的。你說一個武將,還是個執掌一方的武將,和這匪幫的關系。。。你信只是勾結?反正他是不信的,甚至這匪幫怎么出來的,他都有一定的聯想,某些奪嫡的皇子不好沾染皇權,從江湖匪幫上下手,組織武力,也是能說的通的對吧。如此一來這為啥匪幫和江防營這么配合就說的過去了,即使為了大局,不能將皇子扯上,可意思遞上去,想來上頭能看的明白。 而有了這么一出,讓上頭知道了這些細節,那再反過來說孫博雅類似招安一般的安撫江防營就屬于政治正確了,因為這是在幫著那些皇子們擦屁股呢,是為了將匪幫和朝廷兵士分割開。畢竟兵匪一家什么的,搞成這樣的局面,真的是很丟臉。往常只有亂世才會出現這樣的,讓人知道了皇帝都能讓御史噴死。 而若是這周千戶自己勾結匪類,想要養寇自重,結果翻船了。。。那問題就簡單了。該清洗的清洗,該寬恕的寬恕,如此一來,輿論立馬就控制住了,場面也能好看些。與此同時,除了周千戶的心腹和那些水匪,那些無辜喪命的,或是至今還忐忑絕望的也能得些好處,最起碼不至于莫名其妙的背負什么罪名。如此一來府衙也就不用擔心這些沒了生路的,來個什么絕望中的爆發,地方安靖也就指日可待了。而孫博雅,也能免去了無妄之災,反過來得一個能吏的形象。 “若是能如咱們所想,這一遭也就算是過去了。甚至借機還能將那些蛀蟲一并清理了出去,比如那些貪了常平倉的。往日不好下狠手,如今正是機會?!?/br> “嗯,也是,這養寇自重。。。送糧食給水匪,確實說的過去。大人,如此一來,只怕咱們這最起碼能安生十年?!?/br> “果然,危機危機,有危險自有機遇,這倒是一下子得了個太平?!?/br> 孫博雅和李爾錚說到這些,兩個人相視一笑,心下快慰起來。雖然說他們沒有像是阿木這樣親手救治一人,可就在這翻云覆雨之間,卻盤活了整個州府的大局,寥寥幾筆之間就為無數人求了一條生路。 雖然這兩處格局不同,手法不一,身份迥異,可他們卻也有相通之處,那就是生民為重的心?;蛟S這也是為什么風老頭和他們會如此相契,愿意幫忙的原因。 ☆、回程路遇 孫博雅用著春秋筆法,不住的往上頭遞信,李爾錚則不斷地調度著各處的人力物力,力求最快的恢復一府之地的平穩,再加上各處齊心使力,這一場動亂帶來的亂子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就是傷亡的人家也在孫博雅的強力周旋下,用初初抄撿的一些底層罪犯的收獲,下發了一筆銀子做為補償,雖說這里頭必然還有些不足之處,銀子也少的可憐,可官府這邊做出了這樣的姿態,就已經足夠安撫人心了。 而安定了人心,這病癥什么的,仿佛也不怎么讓人犯愁了,有官府不住運來的免費藥材的支撐下,便是傷勢重的,也有了起色。如此一來,不過是幾日的功夫,明道人等的事兒就開始變得輕松了起來。而到了這一步,作為借調來的方外人士,就開始琢磨走出府城,往四下城鎮里去了。 “那這些病患怎么辦?” 阿木有些懵,在他的概念了,治病嘛,怎么的也要等著病人好了再走的對吧,怎么這知道一半就甩手了呢? “后頭還能有什么?該開的藥開了,該裹的傷裹了,剩下的左不過是些復診之類的事兒,這些城里的大夫們也忙得過來。既然這樣,何必還在這里待著?” 說話間,明道人忍不住看了看周圍,心下頗有些感慨。這已經不是他們剛來的那個時候,隨便尋的一處茶寮子了,在風老頭來了之后,在衙役們的周旋,百姓的熱情下,這治病的場所已經轉移到了一處小客棧的大堂里。而因為往來的病患過多的緣故,這客棧如今早就換了個模樣,臉上客房都有一間成了他們治傷用的病房,實在是麻煩人家許多。 明道人用下巴微微一揚,示意阿木看向正在柜臺上算賬的掌柜,然后輕聲說道: “人家心善,咱們也要有些分寸。已經耽擱了人家不少的生意了,該走了。沒得讓別人為咱們的名聲空耗著?!?/br> 這么一說阿木瞬間明白了,忙點了點頭,轉頭又問到: “那師傅,咱們這就回去?” “先不回,往周圍縣鎮上走走,這邊有這么多大夫,這么多藥材,傷病的都得到了救治,可其他地方呢?雖說這亂子基本控制在了這里,可你別忘了,咱們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這些個逃出去的百姓,這會兒還未必知道能回來了,就是知道了的,只怕也多有銀錢糧食不濟,一時沒法子立馬回轉的,而這其中,驚慌失措出去的,怕也有不少得了病的,也不知道那些地方的大夫是不是夠用。。?!?/br> 話說到后頭,明道人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不下山不覺得,一下山,總覺得這世道下的百姓實在是苦的很。方外之人沒什么救國濟民之力,能幫幾個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