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疼，他又想到那些gay，肯定是真愛。

看到白璃的朦朧淚眼，莫笙又心疼地停止了身下的動作，滿懷歉疚地道，“啊璃，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沒有，沒有被那個過......”

“你，”白璃雖然疼，卻也享受到了快感，不由罵他道，“笨蛋，你都做到一半......停下來干什么？”

“我，我怕你疼?！?/br>
“沒事，你快點我就不疼了?！?/br>
莫笙聞言彷佛吃了一副定心劑，擁著白璃加快了沖刺的頻率，兩人最后一起釋放了自己的欲望。

完事后，兩人都汗水淋漓的癱倒在皮質沙發上，對門外的敲門聲充耳不聞，直到撞門聲和腳步聲響起，莫笙才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薄毯，以最快速度蓋住了自己和白璃的身軀。白璃自是不用說，白璃的身體是他一個人的，而他莫笙的身體，也只有白璃一個人可以看。

“你，你們！你們在做什么？！”來人是白璃的父親白霽封，他見白璃遲遲不從VIP休息室里出來以為他又想逃婚，便過來看看，哪想到看到這樣一副不堪入目的場景，一時間又驚又怒。

“爸，對不起?！卑琢]想到白霽封會看到這一幕，可是他卻不后悔。

“怪不得你始終不愿意娶蕭敏！沒想到......你，你簡直敗壞家風！我白霽封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白霽封搖了搖頭，氣急敗壞地轉身走出VIP休息室。

外面的儀式似乎尚在進行，他們都不知道里面發生的這一切，莫笙輕嘆一口氣，起身去鎖VIP休息室的門，轉身時和白璃道了一聲，“對不起?！?/br>
“不是你的錯?！卑琢⒌厣系囊r衫撿起，再穿回身上，邊穿邊道，“我爸不止我一個兒子，沒有我，還有很多人，他甚至還有私生子。至于蕭敏，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她結婚,，我現在就出去和她說清楚?！?/br>
“你不怕被她打死？”

“即使這樣，我犯下的錯，還是該由我來承擔。你先回去吧，我等這些事情處理完就來找你?！?/br>
“好，我等你?！彼呀浀攘藘汕?，又何懼于這區區的幾天。

......

兩天后，鋪天蓋地的報紙頭條：白氏企業與蕭氏企業聯姻告破，疑白氏大公子出柜！

莫笙關上古董店的店門，隨手將報紙扔到了角落里，轉身進了廚房，這幾天他又研究了新菜式，只等白璃過來一起品嘗。

本以為只是幾天時間，哪想到這一等竟等了半年，這半年絲毫沒有白璃的消息，他甚至不知道白璃過得好不好。

“果然，你還是離開我了?！蹦献猿暗匦α诵?，徑自走到書桌前，如同往常一般研墨、揮筆，雪白的宣紙上印著滿滿的“白璃”二字，那是他對白璃的思念，從心間到筆尖。

突的，又將那一沓宣紙撕得粉碎，灑得滿地都是。

而此刻，眼角竟然涌出了一滴眼淚，他抬手抹去，一只鬼如何能流淚？又如何能愛人？他從頭徹尾，都沒有這個資格。

“畫皮惡鬼，該墮入無邊地獄，呵，是時候該結束了?！彼穼ち藘汕甓紱]有一個結果，或者便像白竹說的——“莫要再執念下去了。你活著，本身就是在拖累公子，你是惡鬼，他是伏妖者，冥界與人界不兩立，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那時的他，曾這樣回答白竹——“為何不能？既然相愛，那必能在一起！無論是五百年，一千年，兩千年甚至更久，我總能找到他，我們終歸會在一起！”

——“冥頑不靈，逆天而行，必不能如愿！”

——“虧你還口口聲聲喚他公子，他臨死亦要護我一世周全，他心中是有我的，你不祝福便也罷了，我定要尋得他，與他在一起！”

而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白竹的話有幾分道理，人和妖尚不能在一起，更何況人和惡鬼？！

莫笙眼角余光瞟到了書桌上那一把短匕首，那是白竹離世之前交給他的，她還說了這一段話“若是在漫長的歲月里無法再等下去，便用它了結自己，魂魄盡散，從此消散于世間?！?/br>
原以為不必如此，卻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握起那把鋒利的短匕首，莫笙抬手便要往心口刺去，卻在刺入心口前被一股外力猛地擋了回去，匕首忽的脫手，莫笙有所感應般回身，那把匕首連帶著一根金色絲線到了來人手中。

莫笙的目光在觸及來人時震動了一下，那是他等了兩千多年的人，卻在此刻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魅笙，我來了?！蹦且浑p鳳目依舊美得令人移不開眼，連帶著右眼眼尾處那滴淚痣都令人心悸。

他喚他魅笙而不是莫笙！

“你想起來了？”莫笙有些詫異。

“......嗯。那時......父親正好離世，幼弟不堪重任，唯有我才能擔起白氏這個擔子，這一耽擱，就是半年之久。如今我終于卸下這個擔子，便來此尋你?！?/br>
莫笙注視著白璃的眼睛，忽然失笑出聲，“可你欠我的這兩千年，該如何還？”

“用我余生，可好？”

莫笙不發一言地環保起雙臂，將雙眼微微瞇起，似乎在等白璃的下一句話。

“我愛你，魅笙?！卑琢锨拜p輕擁住他，兩千年前未曾開口的話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說與他聽。

“嗯?！蹦蠈琢淼酶o，彷佛要將他揉進骨子里。

......

S市的夜重歸平靜，可惡鬼和伏妖者的故事卻還在繼續。

若你某一天不經意間路過某個弄堂，看見一家沒有懸掛匾額的破舊鋪子，不用懷疑，那必是傳說中擁有最上等收藏品的古董店。又或者在某家商場內看見一對穿著黑白襯衫且顏值頗高的gay，說不準就是魅笙和白璃。

雖然這只是一個故事，但，指不定哪天就遇到了呢。

（全文完）